然開口,低聲開口。
“呵呵,你連那前面究竟有何兇險都不知道,也敢做出這等惡事?”
可人群裡,陸家道子陸少伯卻冷冷開了口,目光裡面,皆是譏嘲之意。
方原聽了,只是搖了搖頭,懶得解釋。
“我來告訴你是什麼兇險吧!”
但也就在此時,忽然一個森然的聲音響了起來,第三隊裡面,眾修皆是一驚,循著聲音看去,便見到大殿深處,一個一瘸一拐的身影慢慢走了出來,身上一片壓抑的怒火,居然正是此前在方原手底下逃走了的王紂,他這時候望著方原,滿眼都是壓抑不住的殺意。
“你當時藉口前路有什麼兇險,向我偷襲出手,我遁走之後,便不信你的邪,獨自一人,繼續向前趕去,獨自在那片區域完成了靈脈測量,除了一隻受了重傷的遺種,被我一掌拍死,飲了它的鮮血療傷之外,根本什麼也沒有碰到,難道,這就是你跟我說的兇險?”
說著,一道卷軸狠狠擲在了方原身前,喝道:“這是那裡的靈脈測量,你自己看吧!”
啪!
卷軸落到了地上,緩緩開啟,裡面皆是卜算資料。
第三隊的隊員們,皆是一怔,睜大了眼睛看著那捲軸上面的結果。
一時後背有些發涼!
誰也沒想到,王紂重傷逃遁之後,居然沒有立刻來找另外兩隊的人匯合,而是自己跑去了被他們放棄的那一片區域,而且獨自完成了那一片區域的測量,又趕了回來……
如此一來,豈不是徹底證實了,方原說的那兇險並不存在?
一時間,無數目光都落到了方原臉上,有的擔憂,有些譏潮,有的幸災樂禍……
就連此前相信方原的同隊之人,這時候也皆目光驚疑的向他看了過來。
第六百一十章 誰真誰假
“方原道友,你可還有什麼要解釋的麼?”
場間氣氛已然壓抑到了極點,隨著王紂的出現,大殿之內,眾修臉上都多了些窺得真相的冷笑,一個個看著方原的眼神,又是譏嘲,又是森然,甚至還有些鄙夷之色,只有秦亂吾,這時候仍是端坐不動,臉上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只是靜靜的看著方原,靜靜的問了一句。
“有什麼好解釋的?”
方原沉默了許久,才淡淡開口。
剛才一瞬間,他也有些懷疑自己當時的判斷,可是緩了緩神,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畢竟當時自己心裡那種不安是真的,發現龍跡殘陣的變化也是真的,尤其是,候鬼兒的反應也是真的,這種種徵兆,便足以支撐自己做下當時的決定,雖然現在他也有些不解,王紂為何沒有在那片區域發現什麼,安然歸來,甚至還獨自完成了測量,但卻不會後悔。
再來一次,他還是會做出那樣的決斷。
如此一來,便不會再有什麼內心的動搖,抬起了頭來,望著秦亂吾,然後目光又掃過了大殿之內的其他人,沉聲道:“我當時做下決定是有原因的,原因也已經跟你們說過,這便已經夠了,若有什麼事,離開了龍跡之後,我自擔起便好,這時候,自然該以任務為重!”
秦亂吾聽了這話,眼神微凝,點了點頭。
但還不待秦亂吾說話,旁邊的王紂已然額頭之上,青筋畢露,森然喝道:“事到如今,你居然還敢狡辯,當時只有你和這個癟三說有什麼兇險,別人又有誰看出來了?班飛鳶乃是小輩陣道第一人,陣道造詣,遠超我等,你且問問他,當時可曾看出什麼異兆來了?”
眾修的目光都看向了班飛鳶,目露詢問之色。
班飛鳶嘆了口氣,向方原投來了一個歉意的眼神,然後道:“我對方原道友的陣術造詣,還是十分佩服的,但有一說一,當時他提出周圍殘陣有變,前方可能會有兇險時,我便已盡一身所學,推衍過周圍的靈脈,但是我敢保證,當時我沒有發現任何不妥的地方……”
周圍眾修聽了,臉色更是變得豐富了起來。
有些之前便與方原有舊怨的世家子,這時候甚至露出了些欣喜之色。
而王紂聽班飛鳶說完了,臉上的怒意便更盛,大步向方原走來,森然大喝:“姓方的,王某入了龍跡,便只想不負所托,將此任務完成,浴血奮戰,不曾讓你傷了一根寒毛,誰曾想會遇到你這等險惡之人,今日若不將你斬殺,我王紂一世,還有何顏做人?”
轟隆隆……
他說著話時,一身法力已然提起,便要狠狠向著方原打來。
方原忽然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