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
“還想逃走麼?”
而那位承天劍道長老,正在火頭上,也是兀自不甘,正想要追趕,卻聽到了旁邊急急傳來一道傳音:“那小兒身上還有無生劍冢真正的地圖,你難道還真要殺了他?快走!”
他被這一聲提醒,急忙舉目四望,見到了這麼多洗劍池弟子趕來,心間頓時膽怯,這時候更不敢停留,同樣也急急忙忙遮掩了一身的氣機,與其他的承天劍道修士們一起,悄無聲息的混在了周圍混亂的人群裡,藉著人流大勢,急急的向著地宮之域外面逃去。
而對洗劍池修士來說,自然看到了地宮之中的雪原修士都在拼命的向著逃竄,也知道他們或多或少都搶走了一些資源,甚至猜到了這裡面可能有一些承天劍道的邪修,只是他們那雖然來了來了數百人,但總不能真把這無數人都殺光了,而且以他們的人數,也無法立刻就將這偌大地宮周圍完全的封索起來,只能大勢為主,皺著眉頭,任由這些人散了開去。
不論如何,這些人帶走的只是小部分,地宮裡面的大部分物資,倒是及時保住了!
“你們,究竟做了什麼啊……”
半空之中,諸弟子都已經在衝向了各處位置,布守四方,封鎖地宮。
而人群裡面,卻走出了一位身穿藍袍的元嬰劍仙,他踏著空中風雪,劍識一蕩,掃遍了這地宮上下,看到了那無數散亂的物資,也看到了剛才一片大亂裡死傷的無數人,臉色愈發的難看了起來,最後時,目光冷冷掃過了那些坐鎮地宮的中州修士,面無表情,眼神冷冽。
而在看向了那些夾雜在人群裡的洗劍池弟子時,卻是升出了無盡的殺意:“虧你們也是洗劍池弟子,居然能夠做出這等卑鄙之事來,你們對得起你們手中的劍嗎?”
“譁!”
說到了怒處,他抬手一揮,一道劍罡呼嘯,將那些洗劍池弟子插在了身前的劍盡處掃過,一道道崩成了碎片,厲聲大喝道:“若不是白貓銜書,將一封信放到了劍首案上,我們還不知道你們居然瞞著劍池,做出這等惡事,更不知道你們究竟要將這等事,做到什麼程度!”
一眾洗劍池弟子臉色灰敗,眼神絕望。
他們不知道那白貓銜書是什麼鬼,但卻知道這次麻煩大了。
見到了元嬰劍仙這等怒意,他們便意識到,等待他們的懲罰,或許比入劍獄更為嚴重!
這件事畢竟是他們瞞著劍首所做,既然已經被仙門知曉,便也等於大勢已去,事到如今,也不確定這究竟是不是那六道魁首一手安排的,但他們只是不明白,若真是那六道魁首所為,他這樣做又有什麼意義呢,你把我們所有人都害慘了,恐怕再無翻身機會,可你呢?
你做出了這等事,承天劍道還能容下你麼?
為什麼明明井水不犯河水的事情,非要搞到了這等慘淡收場?
……
……
之前眾修從四面八方,雲集而來,一片大亂。
如今眾修皆逃,又是一片大亂!
洗劍池弟子趕到了地宮一帶,便像是衝進了蜂巢,驚起無數馬蜂,驚惶失措的奔向了四面八方,衝進了茫茫風雪之中,就像來的時候一樣,消失在了四面八方的雪原之上。
而在這一片亂象裡,方原也伺機逃了出去,向著雪原最深處飛掠。
他這時候傷勢已然極重,此前雖然借了一身劍意,以及那提前煉好的無數道玉簡之威,勉強接下了那可怖無比的一劍,但還是引得重傷發作,這時候已經虛弱至極了,在這第七道雪線之後的茫茫雪原之上,感受到了無比的寒意,似乎一絲一絲,浸入了自己骨髓。
只是勉強掠出了百餘里,他便停了下來,實在是駕馭不動雲氣了。
落地之時,一陣寒風吹來,他居然險些站立不穩,險些摔倒,周圍的風雪如沙,重重的自四面八方呼嘯而來,打在身上,方原臉色更顯得蒼白了起來,急忙服下了幾顆寶丹,只是如今風寒雪冷,罡風呼嘯,沒有時間和地方好好的煉化,這幾顆寶丹也起不了太大作用。
勉強走了幾步路,他便又嘔出了一口鮮血。
無奈之下,他只好暫且找了一處雪坳,靜靜的等了半晌。
周圍無邊風雪席捲,大地一片蒼茫,顯得他身形有些疲憊,也有些孤寂。
休息了很久之後,他轉頭向地宮方向看了一眼。
“李白狐以本命道劍為我作保,讓我願意再相信一次洗劍池還是有底限的……”
望著那風雪之中,似乎若隱若現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