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才皺了皺眉頭,道:“話說白了,劍首命我們帶你們回去,無非二事,一是地宮之事,還有一些未明,希望你可以過去講明白,二是……劍首畢竟不想看你入魔!”
方原聽了,微一沉吟,道:“地宮之事,你們想要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訴你們,有關你們洗劍池的事情,無非二人,一件便是白袍蕭琴,此人確實是我所殺,當時也是為了從地宮之中逃走,二便是閔長老,我是為何殺她,又是用了什麼方法殺她,你們剛才也聽到了……”
說到了這裡,微微一頓,又道:“至於會不會入魔的事情,你們現在還擔心我?”
劍子宣遲,以及那位元嬰劍仙對視了一眼,臉色都有些複雜。
沒想到方原倒是誠實,直接將一位白袍,一位元嬰劍仙的死都交待了出來,若在平時,這當然是大事,不死不休的大事,哪還能容得和他這般隨隨便便的說話,直接便帶回去了,可如今卻又不同,這兩件事都是與地宮有關的,而地宮之事,便是他們也明白的很。
至於入魔之事,看到了方原的一身劍意,他們倒是不怎麼懷疑了,雖然方原那一柄劍,看起來也很邪門,但若他真的入了邪道,卻絕無可能養得出那一身浩然劍意出來!
當然了,方原給的這個交待,其實也不算是交待,按理說也要是將他帶回去的……
可關鍵是,現在這一群老弱病殘,不是他的對手啊!
那也就只能和他講道理了!
“方小友,老夫可以向你保證,劍首對你並無惡意,只是要與你見面,說個明白而已,況且你也已經看到了,這無生劍冢本就是空的,你還要留在這裡,又是為了什麼?”
那位元嬰劍仙也忍著胸口的疼痛,吸了口氣,沉聲嘆道。
以他元嬰劍仙的身份,這般與方原說話,可以說真是給足了面子了。
方原也認真的回答了一句,回答的很簡單:“因為我劍心未成!”
“劍心未成?”
這位元嬰劍仙,以及那劍子宣遲,甚至還有後面的諸位洗劍池弟子臉色都有些複雜。
那位元嬰劍仙沉默了片刻,道:“事已至此,方小友你該當明白了才是,你是不可能修煉得出劍心的,如今你居然可以劍意大成,已然出乎了我們所有人的預料,但你入雪原之後,經歷了這麼多事,難道還真沒有悟透這個道理?殘缺大道,本就容不得無缺劍心?”
劍子宣遲也道:“我們也不瞞你,事實上,洗劍池之中,也有人參研過承天劍道,對此劍理推衍了無數遍,最終只是證明了,以此劍道,本就無法成就劍心,這確實是絕路,我們此前攔你,不信你,便是因此,我如今信你不會入魔,但還是不認為你可以修煉出劍心!”
方原對此回答的簡單:“那是我的事!”
一眾洗劍池弟子立時沉默了下來,欲言又止,面色複雜。
方原則乾脆的道:“其他的話不必多說了,我心間有數,這一次我不會跟你們回去,看你們如今這一身的傷,想必也沒有足夠的本事強行帶我回去,那還是各走各的路好了!”
那元嬰劍仙忍不住臉色一沉,低聲道:“方原小友,我們帶你回去,也是為了你好,你到了我們洗劍池,起碼是安全的,你可知如何有多少人在找你,這一次來的是我洗劍池與承天劍道,但後面,邪劍修、中州各路死士、九幽宮刺客,誰知道還會有多少人來找你?”
方原聽了這番話,沉默了許久。
洗劍池弟子面色稍緩,以為方原終於被他們說動了。
但也就在此時,方原淡淡道:“那就讓他們來吧!”
宣遲與元嬰劍仙同時呆住了。
方原則是輕輕吁了口氣,道:“你們出去了,也可以告訴他們,我打算於此第九道雪線之外,築起一方劍廬,借風雪磨礪劍意,直到我修煉成劍心,或是找到自己的路,在此期間,無論是誰,想要殺我,都可以進來找我,無論他們有多少人,方某隻在此一劍等著!”
洗劍池劍子與長老,頓時都說不出話來了。
他們聽得出來,方原的話雖然顯得有些狂妄,卻是異常的認真。
“既如此,我們也只能先回去了!”
那位劍子宣遲,沉默了許久,也是低嘆了一聲,道:“不過你可以放心,這一次我們所聞所見,以及你為閔長老做的事情,還有你說的話,都會原原本本的彙報給劍首!”
方原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話。
洗劍池一眾弟子各自服用了丹藥,控制住了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