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等階,而不同的等階之間,相應的獎賞與功德之數,也絕然不同,此前他們領取的,只是三階符詔,算是難度簡單的低階符詔,獎賞與功德都不怎麼多,而如今調成了一階,卻已經是他們這些普通弟子可以接的最高符詔了……
那無論是獎賞,還是功德之數,都提升了十倍不止!
白執事等他們高興了一會,才又道:“這本是你們應得的,也不必過謙,不過嚴格說來,在仙門的判斷之中,一階符詔的難度,還是要超過了你們的承受能力的,雖然之前的玉簡之中,你們也詳細講述了過程,但現在,我還是要再問你們一次,此次斬妖的詳細過程!”
聽了這話,一眾仙門弟子,便皆下意識的向著方原看了過去。
“全靠了方師兄……”
過了半晌,兩個人同時開口,卻是小喬師妹與吳清。
“小喬丫頭,你且把前後經過詳細講來!”
白執事看了小喬師妹一眼,輕輕的吩咐道。
“是!”
小喬師妹點了點頭,又看了方原一眼,便慢慢的開口道:“那日我們到了太嶽城……”
她口齒靈便,不急不徐,仔仔細細的將那一日她們到了太嶽城之後發生的事情統統說了一遍,甚至連在太嶽城主呂梅庵的府上飲酒之時周清越的出現與吳清和祁嘯風險些壞了方原名聲的事情也沒漏過,再直到祁嘯風不叫方原,帶了她們前去降妖,途中見妖獸眾多,山頂有異,便決定上山一探,結果陷入妖陣,生死危急,然後方原持劍上山等等等等……
說話過程中,吳清頗有些不服氣的看了小喬一眼,但也沒有出聲打斷。
而祁嘯風則是一言不發,只是低頭看著眼前的磚石。
而白執事與烏執事等人,則只是靜靜的聽著,雖然有些不滿,卻也未曾開口。
可到了小喬師妹講到,方原一人展露劍法、丹法、陣法、器法、符法等等過人本領,生生帶著他們熬過了難關,最後甚至直接殺進了陣心,破了那妖魔陣心之時,卻連這三位執事都有些震驚的抬頭向方原看了一眼,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一個普通弟子可以做到這一步!
但是小喬師妹講的仔細,其他幾位仙門弟子也在旁邊隨時補充,他們也不得不信了下來,只是看著方原的眼神裡,卻多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凝重,那是一種前所未有的看重態度!
“……也就在那時,方原師兄喝破了那妖魔的形藏,那妖魔見陰謀刺殺不成,便捲起了煉屍鼎逃走,祁嘯風師兄反應稍慢,未來得及以飛劍制敵,方原師兄在這時候奪過了飛劍,遙遙擊傷了那妖魔,大鼎跌落,但那妖魔也發起怒來,故意朝著山下的太嶽城貴胄衝了下去,有意洩怒殺人,它速度甚快,我們反應不及,但誰也沒想到,方原師兄居然直追了下去!”
小喬師妹講到了最後,臉色也是一片凝重:“當時我們只能遠遠看到方原師兄從山巔躍下,一道青影直追妖雲,趁著那妖魔所料未及,自半空之中,便一劍將它釘在了地上……”
“此言當真?”
說到了這裡時,幾位執事再也忍不住了,白執事深聲開口喝問。
小喬師妹道:“我們都是親眼所見,太嶽城一干百姓,也皆有目共睹!”
白執事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才轉身看著方原道:“你可知那妖魔什麼修為?”
方原微微一怔,抬起了頭來:“並不清楚!”
白執事嘆了口氣,道:“昨夜我等查探那妖魔屍骸,都嚇出了一身冷汗,那可是一隻半步築基的大妖啊,加上血脈強橫,就連我們幾個,遇到了都須慎重對待,更何況是你們?雖然從他的屍骸來看,他應該是前不久受過重傷,但再不濟,練氣七八層的實力還是有的,再加上諸多手段,實在不是你們可以對付的,你當時居然敢孤身追上前去出劍,實在是……”
他沉默了一會,才給出了一個評價:“……膽大包天!”
此言一出,眾仙門弟子對方原的敬畏也頓時更高了一籌,皆呆呆的轉頭看他。
“弟子當時只是見到了我太嶽城百姓被它煉屍,死狀悽慘,起了義憤之心,沒想太多!”
方原這時候只能如此回答。
但他內心裡最真實的想法,卻不好在此時說出來,那就是:除惡務盡!
手裡的劍不能隨便出鞘,但若是出了鞘,就一定要將敵人制於死地,否則便會身受其害!
他那位仙子堂的座師朱先生,不就是年輕之時一時不慎,被妖魔所趁,最後落得前途盡毀,只能流落鄉間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