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飲酒。
小袁師兄臨去之時,向呂心瑤使了個眼色,呂心瑤也無奈的嘆了一聲,擺了擺手。
見那幾人走了,呂心瑤匆匆走下了山來,來到了自己的宮帳之時,便見方原獨自坐在了帳子裡,一言不發,而那位青陽宗的洛姓女弟子則不知去向,帳子裡只有他一人。
聽到了呂心瑤進來,方原也未說話,只是平靜的坐著,像是沒有看到她。
“方原師兄,你這覺得自己受了委屈了麼?”
呂心瑤看著方原,半晌之後,皺起了眉頭,輕輕開口。
方原抬起頭來,看了她一眼,輕輕搖了搖頭,道:“當然沒有!”
呂心瑤頓時冷笑了一聲,道:“沒有?”
她抬起了下巴,目光像是十分失望一般的看著方原,似乎在等著方原說什麼。
她等了一會,卻是終於放棄了。
方原並不像是有要說話的意思,似乎可以永遠這般沉默下去。
但她卻沉默不下去了,看著方原,她的嘴角忽然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
這種神情,她在很多人面前都展現過,無論是祁嘯風還是周清越,甚至是仙子堂的那些小天驕們,惟獨在方原面前沒有,只是如今,終於還是露了出來,輕輕開口道:“方原師兄,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你,男兒丈夫,能屈能伸才是豪傑,忍辱負重方稱英雄,如你這般,明明是過來求人的,卻半點委屈也受不得,又如何能指望你將來做成什麼大事呢?”
方原有些詫異的抬頭看了她一眼,半晌之後,輕輕笑道:“我現在也不是在做什麼大事啊,只是依著仙門規矩來求援罷了,五大仙門不是同氣連枝麼,求援又怎能算是大事?”
“但對你來說,眼下這場求援,是大事!”
呂心瑤冷笑道:“若你真心想救青陽宗同門,別說屈著,便是跪著又如何?”
方原怔了怔,笑道:“站的好好的,怎麼能說跪跪呢?”
“你……”
呂心瑤一時氣結,望著方原的眼神裡,已然多了一抹輕蔑之色,但方原沒有抬頭,她這神色也是一閃而逝,口反而輕輕一嘆,聲音放緩了下來:“罷了罷了,這麼多年沒見,你還是這等倔強的性子,我也不想多說你了,只你若是一直這樣拖下去,青陽宗同門難道不顧不管了?你我是十年同窗,我也實在看不得你這般模樣,還是我幫你出個主意吧!”
方原聽了,倒是有些好,抬頭看著她:“什麼主意?”
呂心瑤輕聲笑道:“如今四大仙門你爭我搶,誰也不願先出兵,也誰都不想吃點什麼虧,正因為都有這心思,所以才越爭越亂,越爭越不會有個結果,不過相應的,倘若有一方仙門忽然後退一大步,將要求降到了最低的話,那其他幾大仙門也不好再爭的太狠了……”
說到了這裡,她看著方原,輕聲一笑,道:“畢竟,各大仙門還是要臉的!”
“這是又想搞什麼鬼?”
方原心裡有些狐疑,但微一遲疑,但還是點了點頭:“這話倒有些道理!”
確實,如果在四大仙門都拼了命的要從青陽宗這裡撈好處,找藉口推遲出兵的時候,忽然間有一個仙門放棄了所有的好處,大義凜然的做出了表率,那其他仙門便也不敢太過份!
因為若是這樣,將來傳了出去,名聲實在太難聽了。
呂心瑤笑了笑,道:“我與小袁師兄一起修行,交情不淺,他還是聽我勸說的,我倒是可以在這件事勸勸他,如果他同意的話,方原師兄必定壓力大減,此事便成了大半!”
方原心裡更疑惑了,過了半晌,才笑道:“那呂師妹便試試吧,要是成了,倒是好事!”
“還不一定呢,我也只能盡我的力勸勸他,具體還要看你們兩個怎麼說!”
呂心瑤笑了起來,擺擺手,道:“你且稍坐,我去喚他來!”
說罷了,閃身離開了宮帳,而方原則是坐在了宮帳裡等著,輕輕嘆了口氣。
“群魔亂舞,各懷鬼胎啊……”
他苦笑著,其實他並不是非常信得過呂心瑤,倒是有些好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心裡過了幾個念頭,他下意識的左右看了看,卻不見洛飛靈的蹤影,也不知這個瘋丫頭又跑到哪裡去了,這也讓他心底有些無奈,雖然自己厭煩這些,但青陽宗數百弟子的性命都在自己背,那個瘋丫頭是靠不住的,那除了自己與這些人周旋,又還有什麼辦法呢?
“方原師兄好本事,說動了心瑤師妹來找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