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哼,陣法,終是小道!”
可那身穿黑披風的夜護法卻是冷笑了一聲,忽然間手裡的長槍一挑,剛剛趕到了他身邊來拜見的七八個巨蛟門弟子便驚叫著被挑飛了起來,這其中甚至還包括了一位築基長老,生生的砸向了那些陣光,而夜護法,則沖天而起,踏著那幾個巨蛟門弟子的身體前行。
那幾名巨蛟門弟子直接慘叫被陣光吞噬,夜護法卻成功躍過了第二道大陣。
“何方妖人在此撒野?”
李長老此時便在第二道大陣後面一座宮殿上面站著,見他來勢太快,堪堪衝到了自己身前,心下也是大大吃驚,咬著牙衝上了半空,連捏數道法印,一條火龍在他身邊盤繞出來。
兇威四溢,當空拍落。
這一次卻不是像之前那樣故意示弱,誘敵深入了,而是真個動了壓箱底的本事。
“哼!”
但是那夜護法見了,卻是眉眼一冷,陡乎間一步踏上前去,居然視那火龍如不見,直到火龍臨身了,才一扯身後的黑色披風,蕩在了身前,直將火龍遮蔽,而他則長槍一抖,虛空裡便出現了一圈一圈的漣漪,槍尖從漣漪中穿過,遙遙指向了李長老的心口位置!
李長老心裡也是一驚,雙手一拍,地面霎那間升起了幾座石牆。
但那一槍擊來,力量竟大得出奇,幾座石牆同時崩碎,那一槍還是直直指了出來。
距離李長老心口,已不足三尺距離!
“退開!”
其他幾位火雲嶺長老亦是又驚又怒,齊上前來。
可是那黑披風男子長槍揮舞,身形猶如鬼魅,披風向外一展,一片火光迸現,居然是那條剛才被披風裹住的火龍,這時候卻又甩了出來,那幾位長老出其不意,只好拼命接下,但那火龍里面,蘊含著李長老的一身法力,他們如何接得下,一口鮮血直接噴了出來……
而那黑衣男子,則還是一直向前趕來,長槍依然穩穩的指在了李長老的胸口。
許清盈見狀大驚,急欲摧動陣光去攔那男子,但李長老便在那人身前擋著,想要催動陣光過去,除非是直接將李長老也一起撕碎,心裡這麼一個猶豫間,時機卻已流逝了……
嘭!
李長老終於退了回來,後背撞上了石崖,狼狽至急,一頭冷汗……
望著那黑衣男子模樣,心裡已然驚恐至極。
他直覺得對方修為其實也沒有高到可以碾壓自己的程度,不過是和自己一樣,築基中境而已,而且自上得山來,也一直沒有施展法術,不知是幾脈築基,可偏偏力量大的驚人,那件黑色披風,也十分的古怪,居然使得自己一個不留神之間,便險些喪命在了對方槍下。
譁……
一身黑色身影,直衝到了第三層大陣裡面來,黑色披風在空中展開,慢慢的落了下來。
雙足接觸到了地面,那黑衣男子淡淡道:“天外雷石在哪裡?”
許清盈大吃了一驚,見他一身的煞氣,連李長老都不是一合之將,已全然不敢出手。
而在聽見了這男子的話,她心裡便更是驚疑不定。
天外雷石的事情,一直是火雲嶺的一個秘密,只有她們父女知道,就連李長老都知之不詳,直到火雲嶺被方原所困時,她才不得已在人前說了出來,這男子又是怎麼知道的?
“在……”
她下意識的,便要說出來。
可是說了一半,卻又猶豫了……
後山那位陣師專門囑咐過,不要讓人打擾他,想必是他行功到了關鍵時候,修行中人皆知,若是修煉關鍵時候讓人驚擾了,那起碼也是走火入魔,修為大損的結果……
自己若是這時候說出了他來,豈不是害死了他?
“哼!”
這黑披風男子陡然踏上前了一步,一槍向著許清盈擊去。
“嘭!”
迎著那槍上煞氣,許清盈大吃了一驚,急忙祭起了一面青色的盾牌。
但那槍上力量著實太強,她祭起的盾牌幾乎轉瞬之間便已破碎,而後一槍搠進了她的肚子,直頂得她向後重重撞去,與李長老一起,撞在了石壁之上,嘴裡噴出了大口鮮血。
“在哪裡?”
披著黑色披風的男子,再一次緩緩的開口問道。
許清盈痛的身體都抽搐了起來,望著黑色披風的男子,如見了鬼一般。
心裡也是想說的,但始終有些猶豫……
她下意識裡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