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子卻充耳不聞,還是直向著那許清盈走了過來。
但也就在他這一刀都已經揚了起來之時,石門裡面,終於淡淡開了口:“進來說話!”
許清盈頓時大喜,奮力的爬了起來。
大個子呆呆回頭道:“還殺不殺了?”
那個聲音道:“有人還亂說話就殺!”
大個子點了點頭,場間登時誰也不敢發出半點聲音了。
“拜見……拜見前輩……”
許清盈進了洞府,便立時跪了下去,偷眼瞧著這位年青陣師時,才發現他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年青,之前他們都猜著他該有二十四五,但如今看看,居然只有十八九歲的模樣,仔細看去,會覺得他眉宇之間,還有些稚嫩,只是神情冷靜,氣度沉穩,卻又遠超年齡。
他這時候坐在洞府中間的一座石臺上,旁邊坐著一個蒲團,蒲團上是一具屍骸,這個年青人手裡則是捧著一副卷軸,正是細細閱讀,聽見了許清盈的話,也沒有抬頭來看。
“那塊天外雷石,這時候在何處?”
他安靜的看了半晌的卷軸,才緩緩抬起頭來,看了許清盈一眼。
聽著他聲音平淡,雖然聽著有幾分冷漠,但也沒有什麼盛氣凌人的火氣和咄咄逼人的強勢,許清盈心裡頓時多了幾分希望,內心裡斟酌著,低聲道:“前……前輩,那塊雷石便在門中,晚輩可以帶您去取,可在此之前,晚輩有一個不情不請,還望前輩聽了之後……”
那年青男子淡淡道:“說!”
許清盈心裡一顫,忙道:“按理說前輩能饒晚輩姓命,晚輩便已經感激不盡,可如今我火雲嶺實在是內憂外患,傾覆在即,因此晚輩想請得前輩幫我收服仙門叛徒,並以長老之身在我火雲嶺掛名,威懾巨蛟門……清盈絕對不會讓前輩白白出手,火雲嶺除了那塊神石,還有法寶一件,基業若干,待到前輩想要離去之時,晚輩會再奉予前輩靈精千兩……”
那年青男子聽了,眉頭微皺,卻未立刻回答,半晌之後,道:“巨蛟門與你們有何恩仇?”
許清盈苦笑道:“無非是覬覦我火雲嶺掌控著的一條火行地脈罷了……”
“哦?”
那年青男子聽了微微一怔,道:“什麼品質?”
許清盈苦笑道:“在火性地脈裡,已屬中品!”
年青男子沉默了下來,半晌才道:“我該如何幫你收伏那叛徒長老?”
許清盈聽了大喜,急忙從乾坤袋裡,翻出了一道被密密麻麻的符紋封著的紅色玉契,道:“此時那李長老也命懸前輩之手,前輩可以逼他簽下血契,他便不敢再反……”
說到了這裡,似乎生怕方原不答應,又丟擲了一個重磅條件,咬牙道:“前輩若是不放心,也可以暫時在我身上設下禁制,甚至……前輩若是喜歡,就連我的話,也可以……”
說著話時已抬起了頭來,神色羞怯,楚楚可憐的看著年青陣師。
那柔柔的眼波,無形之中,似乎多了一抹懾人心魄的力量。
“就按你說的來吧!”
那年青男子忽然開口,打斷了她的話,然後又看了她一眼,道:“你就算了!”
許清盈呆了一呆,臉色微紅,甚至有些不服氣,柔聲道:“前輩,難道我就……”
那年青男子道:“嗯!”
第二百二十章 天罡五雷引
兩年的時間總算沒有白廢,方原還是成功進了這個洞府。
洞府之中,比方原想象的要冷清許多,只有三丈方圓,對面一個石臺,左首邊有一個破舊的丹爐,右首邊則是一個貼壁而立的木架子,方原仔細檢查了一下這個洞府,確定了裡面並沒有什麼讓人防不勝防的禁制,這才放下了心來,在這洞府之中仔細的觀察了一番。
架子上放了一些瓶瓶罐罐,不過裡面並非什麼靈丹寶藥,卻多是一些為凡人治病的傷病之藥,而在石臺之上,那位散修盤膝而坐,早已逝去,不過時日未久,肉身尚未腐化,可以看得出他的相貌,童顏鶴髮,下巴生著灰白的短鬚,身上穿了一件普普通通的藍衫。
在他的遺骸身前,放著一副卷軸,方原已取了過來,便是在許清盈進來時他正在看的東西了。也正是這道卷軸,使得方原明白了,九姑指引自己來找這捲心法的原因所在!
卷軸的名字為:天罡五雷引!
在外面的這些火雲嶺的傻子內鬥,爭論不休之時,方原便一直在洞府之內觀看著這一卷天罡五雷引的內容,只是幾眼掃了下來,倒也大略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