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規矩說完了,你們記住記不住的我也不在乎,別犯了我的規矩就行,準備參加劍道大考的人過來吧,在劍臺旁邊等著,別玩什麼高人風範,突然登臺什麼的,老夫最煩那個……”
轟隆隆!
隨著他這一聲低喝,下方的試武臺周圍,有靈光緩緩閃爍,露出了一個缺口。
而眾修則心神緩緩緊張了起來,舉目四望,要看都有哪些人登臺。
“來了……”
也就在此時,東南方向的圍觀人群,正緩緩讓開一條路,只見一個身材高大,提了一個磨般也似的巨斧的黑衣男子,緩緩從卵石鋪就的小路上走了出來,他身法看起來甚是輕健,但腳步卻重,卵石鋪就的小道,居然被他一踏就是一個坑,身上一層煞氣,迫人眉睫。
“秦山君,此人是秦山君,沒想到他會來參加劍道大考……”
有人看到了那黑衣男子,頓時大喜,驚叫道:“他可是中州之南逐鹿山的道子,十年前便已成就金丹,天資卓越,根骨奇佳,只是剛結金丹不久,便遭逢了一位金丹中階的魔頭,慘敗其手,被打成重傷,後來棄了神通,精修武道,三年之後再去挑戰那魔頭,卻是一斧斬成兩段,又在那之後,直接在山裡閉關,修煉傳中的武道秘法,沒想到如今倒出關了……”
眾修聽了,也都一個個心神驚疑。
雖然都猜到了,這劍道大考,或許會來一些猛人,卻沒想到頭一個就這麼猛!
那黑衣的秦山君,大步走到了劍臺之前,便盤坐了下來,沒有立時登臺,而是在等。
周圍眾修的議論聲還未落,便忽然見到在那東南方向,又已有一片金霧裹著一個白袍的男子飛掠了過來,也輕輕立在了劍臺邊上,摺扇一展,輕輕揮動,向著四方微微一笑。
“居然是這個大陰人……”
周圍認出了這個持扇男子的人也不少,都是臉色一變,下意識的縮了縮頭。
“號稱把武法修煉出了神通威力之人,小越山山主,雖然小越山在霸下之西,只能算是二流,但卻連一流仙門也不願輕易招惹他,此人陰險毒辣,一把摺扇與其說是兵器,倒不如說是機關法寶,花樣百出,曾經有四位赤丹高手聯手圍攻,卻都被他一人殺了個乾淨……”
心間驚憚之意還未過去,又見得一位身披大黑袍子的紅甲男子,倒拖了一杆鵝卵粗細的巨大鐵槍,面無表情的走進了場間來,槍尖在地上擦出了一溜的火花,讓人心間沉悶。
“趙玄雀,槍道天驕,也是成名已久,此子也是一位兇人,據說一生了下來,便有天邊飛來神槍,落在了他的身前,而他也擅長武道,一路修行之中,從來未曾遇到過三合之將,有著同階無敵的名頭,其實他本來早就該出世行走了,只是上一屆的劍道大考之時,此人尚在閉關,修煉槍術,出關之時,大考已結束,他曾經暗中找到那魁首切磋,居然還贏了……”
“……”
“……”
隨著一個接著一個的參與劍道大考之人入場,眾觀考之人,心神也不由得一陣激動。
居然發現,這一次劍道大考來的高手遠比自己想象的多,就連一些很有名聲的天驕之輩,都來了七八個,其他人裡,也有許多氣機可怖,但卻無人認識的神秘人物,其中有數人,看起來一人身氣機,居然已達到了金丹中階,某種程度上,已經有些不符合考核規矩了。
一般來說,金丹中階的高手,往往都已經參加過考核了,就算沒有參加過的,因為修為過了,也愛惜名聲,很少會來與小輩爭鋒,不然的話,就算奪了魁首,臉上又有何光?
但這一次,卻是湧現了不少,而仙盟,居然也沒有阻止的意思!
不過這些人來到了劍臺之前,卻都只是站定了身形,沒有立時登臺,眾人倒也理解他們的想法,這劍道大考的時間既然未定,那麼越早上臺之人,受到的挑戰自然會越多。
先在劍臺之下,看看其他人的實力如何,對奪得好名次是很有幫助的。
“那位青袍呢,他怎麼還不下來?”
眾修看到了這麼多高手,倒是一陣心花怒放,但也有人意料到了一個問題,抬頭看去。
赤水丹溪所在的仙台,居然仍是一片沉默,沒有半點動靜。
心裡不由得狐疑了起來:“這青袍不會真的不參加劍道大考吧?”
而在眾修議論紛紛之時,忽然在北方高空之中,屬於洗劍池一方的仙台上面,繚繞仙霧被人輕輕拔開,一位身穿黑袍,卻生了一頭白髮,但瞧著模樣,又似乎只有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