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打草驚蛇,多煉幾隻腐骨鳥去盯著,然後找個機會,佈下陷阱,將他們一發兒拿下來,正好,這道瘟氣的第二階段,該用修行之人試法了!”
“將軍英明!”
周圍人聽了,齊聲大笑,恭維起來。
而後,那瘟部鎮守便又吩咐:“蒼冥二老細細謀劃一番,其餘人出去探探,再找幾個部落試瘟,前後變化,可得記錄仔細了,早晚都要交到吉老仙人案上,供他老人家參研的!”
“諾……”
幾位黑衣甲士聞言,也皆齊聲答應了下來。
但也就在一眾人將要各自去忙活之時,忽聽得外面一聲巨響,便如天搖地動,連行宮都跟著顫了幾顫,宮內各人,頓時臉色大變,面面相覷,不知道究竟出了何事……
“將軍,不好了,有人打破了外圍大陣,衝進行宮來了!”
也就在此時,已有外面的值守之人滿面驚惶,急急趕了過來稟報。
“何人有這等膽子?”
那瘟部鎮守臉色一變,甚至還露出了幾分難以置信的荒謬之意,猛得一拍石案,身形便如一片黑雲一般,與其他諸人一起,齊齊從行宮裡飛了出去,立身於半空之中急看。
然後他們便一起看到,大陣外圍方向,正有一道穿著青袍的影子,快步向前走來。
“是你?”
那瘟部鎮守眼神詫異,認出了那青袍男子便是此前壞了自己試法之事的雜丹修士,眼裡頓時露出了一抹詫異神色,眯起了眼睛,冷聲道:“你來做什麼?”
那青袍男子直向前走了過來,腳步不停,淡淡道:“降妖除魔!”
“這……”
那瘟部鎮守以及身邊的諸人,聽了都是一怔,旋及心裡升起了一種難以形容的荒謬之意,直如聽到了什麼荒唐的笑話一般,不少人在一怔之後,已經忍不住直接大笑了起來……
他們是堂堂九重天瘟部人馬,居然有人來找他們降妖伏魔?
而且來的,還是一個雜丹修士?
“剛剛才瞧在東海那老兒的面上,放過了你一馬,倒沒想到你會主動送上門來……”
這瘟部鎮守擺了擺手,無奈的笑道:“找死也不是這麼個找法,將他拿下吧!”
在他說出了這話時,周圍十幾位已經按捺不住的黑甲甲兵,早已跨上了飛馬坐騎,手裡掣起纏繞了黑煙的長槍,一聲大喝,渾身黑煙高高揚起,從天而降,十幾騎甲士縱橫交錯,便猶如天神下凡,直向著下方的青袍修士直擊了下來,看起來,便猶如天怒翻擊也似。
而那瘟部鎮守,以及他身邊的兩位灰袍修士,甚至都沒有關注這個結果,已然開始左右打量,看是否有人在左近潛伏,否則的話,一位雜丹修士,哪裡來的膽子衝擊瘟部大營?
但也只是一霎之間,他們便全變了臉色。
直直向前走了過來的青袍修士,迎著空中擊來的十數騎甲士,臉色未變,不急不徐,腳步並未變快一分或是變快一分,仍是這麼不動不搖的向前走了過來,同時大袖一揮!
嘩啦一聲,一道青濛濛的罡氣掃了出來。
那一道罡氣,看起來便像是再普通不過清風,只是裡面夾雜了細若遊蛇一般的電光,從左至右,一掃而過,然後那些氣勢洶洶,魔威恐怖的黑甲甲士,便忽然間心底一顫,臉上的表情凝固在了當場,身上的某種氣機,像是直接被人抽去了一般,像是變成了雕塑一般。
“噗”“噗”“噗”“噗”
然後不過半息功夫,他們忽然間一個接著一個的爆碎了開來。
連人帶馬,連身上的黑色甲冑,連同他們手裡的纏繞著黑色霧氣的長槍,盡皆爆碎。
這行宮前的一片虛空,霎那間被血雨與黑霧所瀰漫。
而那青袍的修士,則直從血雨與黑霧裡面走了出來,身上沒有沾染半點血漬,臉上也同樣沒有半分表情,就像是什麼也沒做過一般,目光仍是淡淡的,直直的,看著那瘟部鎮守。
“這怎麼可能?”
那瘟部鎮守吃了一驚,眼珠子幾乎要從眶裡跳了出來。
一個雜丹修士怎麼可能有這等神通?
這一幕讓他整個人都僵了一瞬,而後暴跳起來,狂怒大吼:“殺了他!”
轟隆隆……
這行宮之外,本來是一副居高臨下,看笑話也似的氣氛,可是卻瞬間變成了一窩蜂,人人心裡發涼,然後緊跟著便是將一身法力或是法寶都催動了起來,道道兇光沖天而起,猶如數道巨蟒向著方原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