遨遊宇宙,更有幸得遇‘正神’,由此得窺永恆顏色、真顏色。從此修墨修永恆。。。”南葉語氣淡淡:“修墨是為真諦,不過以前參悟的冰水術法我也不曾忘記。若我未看錯,相柳真君的力元法根,就是我剛剛毀去的玄冰峰了。”
說完,稍加停頓,南葉搖了搖頭:“難怪中土世界被喚作完美世界,我在冰原一趟行走。這等玄冰峰就見到了不下五座,可在我箕斗世界裡,曠世難尋其一!”
感慨一句,南葉轉回話題,笑問相柳:“如何。真君肯入道麼?”
力量之源,法元本根都被摧毀了,這一仗又還怎麼打。可相柳自在,自在即為倔強,縱然九頭齊斷魂飛魄散,相柳又怎能俯首去做他人獸輦。
小相柳伸出了手,不見分光化影不見黑花魔琴,全無花俏的一掌平推,不鬥法不鬥術,對方也是修冰的,那就鬥一鬥本元本力!
南葉的笑容更盛,相柳難馴在他意料之中,但難馴又如何,封住他擒下他,一道墨色注入天頂你在看他:忘仇罔恨、甘心為奴!南葉的手也告伸,同樣平推。
不是握手、不是合掌,南葉右手相柳左掌、兩隻手的中指指尖只做微微一觸,諾大冰原氣溫驟降!全無絲毫過得,空氣驟冷三倍,數不清的冰山雪嶺都在此一剎那轟然爆碎。。。結凍而成的山嶺,再被驟降寒冷徹底凍碎凍爆。
未能直接凍住相柳。
這讓南葉頗為驚詫,他知道相柳為人王,可對方力元法根被毀後還能撐住自己一掌,就不免讓人意外了。
同個時候小相柳冷冷一聲叱喝:“殺!”
喚惡奴,殺強敵。小相柳從來都不是公平決勝的料子,吃進嘴裡就是肉才是他的調子,七頭蚺雖遠遜相柳,但好歹也算異種兇獸,得金玉菩提煉化在前,得相柳調教冰原精修在後,此刻出手偷襲哪怕傷不到敵人也能讓相柳把握主動。
可‘阿七’未動。
七頭蚺粗豪的聲音不改,但語氣變得輕佻了:“我眼中有兩個人,你得說清楚了,讓我殺哪一個。”
冰自腳下開始蔓延,自下而上,從絲絲縷縷到寸寸凝結,很快凍上了相柳的雙膝,南葉則微笑恬靜,指尖穩穩搭住相柳的指尖,全看不出他在用力的樣子。
相柳面色陰寒,轉頭望向七頭蚺:“那你想殺哪一個?”
對面,南葉忽做開心大笑:“相柳真君,你道他還是你那個忠心。。。。。。”
啪!
一道清脆響聲,打斷了南葉之言。
或者說,一記響亮耳光打斷了南葉之言。
七頭蚺化形、再被箕斗女子夙紅俯身傀儡的彪形大漢竟然揮手抽了南葉一記耳光!
“沒你開口餘地。”七頭蚺巴掌揮過,呵斥南葉。
南葉真真被打懵了,脫口怒喝:“你。。。”
啪!
七頭蚺又是一記耳光,彪形大漢抬手就打人,可眼睛都不去看南葉,他盯著相柳、答他之前所問:“你想讓我殺哪個,我就殺哪個。你得說個準的。”
冰封至腰際,相柳一副特別不爽利的模樣:“讓你殺你就殺,愛哪個哪個,你想殺誰殺誰。我不說你就不殺了?那你來冰原做甚。”
啪!
這次南葉未開口,卻又捱了一耳光,阿七生氣了,開始沒道理亂打人:“我來冰原殺人,但殺誰我不管,得你說殺誰我才會動手,九頭蛇,你少再跟我胡攪蠻纏!”
“可是此地太冷,將你腦筋凍成了冰麼?”相柳寸詞不讓:“此地是我相柳家園,我在我家愛怎樣便怎樣,地大天更大,沒人求你更沒人攔你。嫌我胡攪蠻纏?請走,請請請!”
“哎呀!狂妄蛇子,竟敢轟我走?”阿七大怒,揮手又是一啪,再打南葉。
南葉非弱者。阿七一巴掌一巴掌的拍下來。不是他不想躲,而是躲無可躲,根本避不開!有心發動身法撤讓。有心動用法術反擊,可是阿七賜下的耳光‘鋪天蓋地所向披靡’,穩穩將他籠罩,讓他身形難動、法力更難動。
很古怪的法度,南葉的法力只對‘阿七’難以提起,攻向相柳卻全無障礙。。。。。。
小相柳面籠寒霜、眼現怒色,身形微微一晃明明已經凍封胸腹的堅冰陡然散碎開去,之後手微微一抖,竟直接將猶自催力猛攻的南葉之手甩開去。說甩掉就甩掉,簡單得好像哄蒼蠅。
相柳一雙長長眼睛直視阿七:“你打他作甚,扇耳光,你是扇他還是扇我?你乾脆直接來打我就是。如此刁蠻女子,我這北地冰原裝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