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好好的。。。可不比什麼都好啊!”
莫耶歸來,蘇景修為大進;明月入匣,讓劍嬰屠晚再得突破,兩強並一強讓蘇景對墨色氣意愈發敏感,申屠靈靈透鏡觀戰見蘇景法眼如炬,曉得他只要回山一見面就能看出自己辛苦藏匿無數年頭的墨色修持,這才提前發難。
離山弟子之間親如手足,誰也不防備他,被他個個擊破,幾天功夫抓個乾淨。
“便是說,你與墨十五是一夥的?”蘇景發問。
“不是!”申屠靈靈立刻搖頭,可搖頭過後,很快又點頭,看他的神色著實苦惱:“是。也不能算是。。。我不認識她,我學的墨色修持與她無關的。。。但見她墨色真身,我又從心裡覺得親切。不是一夥的,應該、應該算是一路的吧。”
申屠靈靈不是精明人物,畢生精擅事情只有兩件,一是修行,二是鑑寶,其他都不值一提,此刻心亂,說起話來也顛三倒四。明明是他佔主動、至少場面上如此,卻反過來被蘇景發問。
回答過後,申屠靈靈也回過神來,但未發怒,依舊是那副苦惱神氣,對眾人道:“你們先別急著問我,也不要生氣發怒,我絕不會害你們。我是想要跟大家說個明白。。。順墨而昌啊!墨中自有永恆在,我絕不騙人。咱們也不可與墨為敵,與永恆為敵不僅註定敗亡,更要緊的是此乃逆天。修行是逆天之舉,但須懷順天之心,如此方可成就大道。我是想。。。想試試看,能不能和墨巨靈打個商量,我們許他來中土傳道。。。。。。”
瀋河搖頭打斷:“若他們要滅此世界呢?”
“那當然是不能同意的,我當據理力爭,他們若不講道理,拔劍又如何。不過他們不會不講道理,怪就怪南荒伏圖這種人,他們把墨色修歪了,真正上位墨家仙絕非他們那樣。。。。。。”
仍是不等他說完,瀋河再問:“就算他們講道理,他們都是好人,我就不許他們來中土。否則見一個殺一個,你會怎樣?”
申屠靈靈愣了愣:“師兄。。。你不能不講道理啊。”
瀋河笑了:“誰說我不講道理,墨巨靈這一族,見一個斬一個就是道理了。我講這個道理,你。。。殺我?”
申屠靈靈吃一驚,立刻搖頭:“我怎會殺。。。”說到這裡,他終於覺得這話越說越不是味道了,雙目一翻,凶氣盈面:“我可真敢殺人!”
“瀋河,你再說半個不字。我對九位師祖立誓。立刻斬殺於你!”說狠話的不是申屠靈靈。而是瀋河自己。說完,稍頓,瀋河又望向申屠靈靈:“來,這句話。你學著說一遍。”
申屠靈靈咬牙,學:“沈師兄,你若。。。咳!”眼中兇光散去了,申屠靈靈一下子洩氣了。
蘇景從一旁看著沈掌門瀋河窮橫、欺負老實師弟只覺好笑,無意中迎上虞長老的目光,虞長老也在笑:“申屠師弟這個人,為了寶貝可以做賊,但無論為了什麼,都不會為匪。。。這是任奪師兄說過的。”
龔正長老也告開口。他是離山掌刑人,早養得威嚴在身,目光如炬直視申屠雙眼:“申屠靈靈,剛剛你說你的墨色修持與十五無關,那你的墨修持。傳承自魔靈童?”
魔靈童。蘇景始終不曾忘記過這個魔頭。
申屠靈靈還是搖頭:“魔靈童是修墨的,但就憑她還不配教我什麼。。。我得墨沁是因一件寶物,寶中藏墨色,無意中被我引出,由此我得見真諦、得知永恆何在啊。”
說著話,申屠的眼光飄搖起來。龔正沒耐心聽他嘮叨,繼續道:“不是魔靈童傳功,但這魔頭是你放走的。”
申屠似是吃了一驚,這次沒笨到直接去說‘你怎會知道’,但也不用多說什麼,實情都寫在他臉上了。
蘇景初回門宗不久,離山重獄白狗澗關押的要犯越獄,襲上光明頂,如非屠晚當夜暴發,哪有後來名揚天下的離山小師叔。初入修行,最最險惡的戰事之一,蘇景哪會遺忘,但他不做聲,穩穩當當地坐在一旁聽著。
猶豫了片刻,申屠靈靈認下了罪責:“是。人是我放的。就像對十五感覺一樣,同修墨色我覺得她親近,但事情非我想像模樣。那天晚上守衛弟子中了我的法術昏睡過去,我只放了魔靈童一人出來,本打算偷偷帶她出山,放她走掉就是了,哪成想人算不如天算,離山上重天寶物突兀躁動,非得我立刻趕回去行陣鎮壓不可,只消半個時辰就可成法,我囑託魔靈童暫時藏身密林,半個時辰不算長,我離開再回來,也不會有人發現白狗澗有變。”
“我未料到,魔靈童會自作主張,趁我不在放出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