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蘇景回神,顧小君問:“怎麼看?”
看樣子蘇景是想皺下眉頭的,但未遂。。。眉心未能皺起,眉峰就先揚起了,蘇景沒法說的開心:“墨巨靈說我大師孃堵心得很,恨不得趕緊上去和大師孃一起給他們添堵。”
顧小君不知該說什麼,笑著搖搖頭,抱拳告退。
墨十五的最後記憶,其實沒什麼用處,不外是墨巨靈看上了中土,蘇景等人早就知道的訊息了,遠古時天真大聖、江山疆域與墨巨靈的戰事並未真正完結,後面還有的打。
打就打吧,沒什麼大不了。
蘇景收了玉簡,繼續趕路去往離山。。。。。。
中土之月變成離山之月,此事在凡間引出小小騷亂,畢竟天上的月亮不見了,誰能不擔心。所幸朝堂做事有力,很快各地官府與諸座真君祠都傳出訊息:明月病、漸虛弱,佑世真君及時察覺,施法收月入離山以作將養,百年後重新放明月出山,還於人間。若有人願拜月可去往離山參見,沿途官驛開放,去離山看月之人不收錢管吃住。
這次連幽冥判官也跟著幫忙,大小鬼差趁夜施法,托出無數美夢送去人間,夢中鬼官說辭與官府一樣。
不久後有去過離山附近的凡人傳回訊息,月亮的確就在離山。
原來月亮是被佑世真君收去、滋養了,那還有什麼可不放心的,倒是真君眷顧人間、幫人間養月亮又成了功德一件,得凡間讚頌,說他造福於民。
開敞心念,接駁真君祠。偷聽大夥如何誇讚自己,道理上和他當初自南荒迴歸時躲去一旁看自己的排場依仗是一回事,以蘇景的拍子來說委實樂事一件,一路聽一路走,不久後來到離山。
路上平安,但入山前,於空中飛遁的蘇景微微一怔:離山前,立劍碑一座,鐫刻岐鳴子傳承,十餘甲子下來。此地隱隱有了些‘劍修盛地’氣意。大群修家常聚於此。觀摩前輩真傳、參悟前輩真傳。就在路過劍碑時,蘇景看到了一個人,岐鳴子。
岐鳴子正在看自己的劍碑,饒有興趣的樣子。
就在蘇景看到岐鳴子同時。對方也察覺到蘇景,揚起頭、對著普通修家決絕發現不了的那片雲駕點點頭、拱拱手。是打招呼,也存了一份謝意。
蘇景遙遙回應一禮,並未落地相見,徑自入山去了。
小師叔往返門宗,除非趕上重大場合,否則早都無需晚輩相迎或通報了,直接自山門入宗,還未到內環星峰。對面就迎來一個妖怪:離山寶庫司庫、申屠長老的得力助手,一副肩膀扛著倆腦袋的雙雙兒。
這妖怪平日裡常駐離山寶庫,幾乎從不外出,見他形色匆匆蘇景不免好奇,但不等蘇景開口。雙雙兒就來到跟前,毛茸茸的猴爪抓住了蘇景的腕子,聲音壓低,神神秘秘:“蘇鏘鏘,隨我來。”
在離山地界,‘蘇鏘鏘’這仙號豈是隨便誰都能叫的,不過雙雙兒是妖精,性子散漫教化不靈,他想怎麼喊就怎麼喊,蘇景自不會和他計較,倒是納悶他現在的樣子,當下笑道:“怎了,你偷盜庫裡寶物了?知道我有逍逍遙遙閣的關係,要找我銷贓?”
“可不敢瞎說,監守自盜不是說笑的。”雙雙兒口中辯著,就近帶著蘇景來到一座鐫天石崖的偏僻處,雙雙兒左邊腦袋向左看、右邊腦袋向右看;之後左腦袋向前、右腦袋向後。。。四面八方看了個夠,確定附近不存刑堂筆靈或其他弟子偷看,這才將雙頭扭轉,一起望向蘇景,聲音壓得更低了:“有件東西,須得你幫我看看來路,事關重大!諾大離山,我就只能信得過你了。”
妖精說得嚴重,似是真有塌天大事就要發生,蘇景不再笑:“什麼意思?這是何物?”後半句時,雙雙兒自袖中取出一枚黃金匣,匣上紋路古怪,絕非漢家之物,尤其醒目的,黃金匣左右兩壁各雕刻了一雙手,‘左手’五指為蛇蚓鰍鱔鰻五長,右手五指為‘蜈蠍蜂蜘蟾’五毒,看上去煞是詭異。
“先莫問,你看看這隻匣,能看出什麼?”說話間雙雙兒將匣子遞進蘇景手中。
蘇景才一接過來面色就是一變,從凝重到古怪,從古怪到無奈,苦笑搖頭:“看出個陷阱來。”
雙雙兒的神情也變了,從凝重到輕鬆,兩顆腦袋一起歡笑起來,得意非凡:“當年我隨大祖劉旋一駐道離山,他著我司掌離山寶庫,大家好歸好,幫忙打架沒得說,可生意得分清,看守寶庫是一輩子的差事,可不能白乾,大祖就許我在當時庫中隨便選兩件寶物,這隻左纏仙右蟄佛拿到手裡栽跟頭匣就是我當時所選,被匣子拿住了,任你有天大力氣有絕世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