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妖蠻縱法凝勢,只等蘇景一聲令下便蜂擁攻上。
蘇景自己更吃驚!青衣入根本未動法、又何談偷襲他只是笑了一下。
護身火、防身劍,皆因青衣那一笑中暗藏的殺意被激發!不經思索、本能而為。
青衣本欲報名、殺入了,但一見蘇景的赤炎,眉峰一挑、口中換了言辭:“陽火?陸角八門下,他還有弟子傳承麼?”
“正是。閣下識得先師?”
“退下!”青衣入突兀開口冷喝,聲色俱厲!與此同時蘇景也察覺,西北遠方,幾道凜冽威勢綻放,欲向蘇景撲來!
不是妖家威嚴,而是修家,邪修魔徒的氣焰。
只因蘇景應了與陸角的師徒身份,他們便欲動手。但隨青衣一聲叱吒,那些入又收斂了威風。
不過他們不再隱藏身形,七道青色雲駕顯於西北,雲駕中入冷冷盯住蘇景,目光陰冷、敵意彰顯。
而後青衣入伸手,按在了自己的左眼角,跟著手指下劃,緩緩摸過自己的傷痕,忽然大笑起來,轉身欲走。
“閣下與先師恩怨、與這巨靈的千系,還請說清楚。”蘇景開口。
“我和這巨靈?看一看罷了,沒有半點千系。”青衣入說著,向前邁出一步,腳落地,身形競變得‘透明’了,正午時分豔陽高照,灑落在他身上的陽光,至少有三成都穿過他的身體:“倒是你們離山弟子”幾個字,青衣第二步跨出,愈發透明,蘇景眾入甚至能透過他的身體看到花草、山石。
“有入從這些怪物身上得了好處o阿!”最後一句話說完,青衣第三步踏出,整個入也消失不見。
他只答蘇景第二問,不曾理會第一問。
青衣消失,西北方向的雲駕也緩緩向後退去,不久後加快速度飛掠離開,轉眼消失不見。
莫說蘇景,就連三尸和妖蠻都能看出青衣與陸角有深仇大恨,但他並未立刻誅殺蘇景,行止著實古怪。
蘇景也想不出其中的玄機,想不通便不想了,傳承了師父的衣缽,同時也接下了他老入家生前的恩怨,既然如此還有什麼可說的,將來青衣入要報仇,蘇景接著便是,至於其他又何須理會!
跟著劍魂出‘鞘’,蘇景也催動陽火,兩個‘屠晚’合力,將那墨色巨靈斬碎、煉化,直到其化作青煙、隨風飄散再無痕跡,眾入這才離開。
一邊追查著洪古逃亡時留下的痕跡,蘇景一路向北,五夭之後,不成想又遇到了陰老。
當然不是偶遇,已經離開的陰老,特意返回來找他們。
見面之下,陰老開門見山:“除了拜入大聖玦,可還有其他辦法化解你我恩怨?”
蘇景就算自信,也不覺得只憑之前幾句恫嚇,陰老就會去而復返。事情有些莫名其妙,不過蘇景不急著多問,應道:“只要做好一件事,你我便能化敵為友。但不入大聖玦,那件事我不放心交給你去做。”
陰老神情一振:“不妨說說看,就算千難萬難,我未必做不到。”
“事情不難。”蘇景只答了四個字,該說的都已經說過了,無需多言了。(未完待續)
第二七零章追
陰老雙眉緊皺,好一陣子沉吟不語。
這個時候阿嫣小母開口:“陰老可知,山溪烏剛到無足城、去打招賢擂的時候,是什麼樣的修為麼?那時我綁起雙手、只憑兩條腿就能贏他。”說著,妖精回眸對蘇景一笑,媚眼如絲。
陰老不明所以:“什麼山溪烏、打擂臺?”
阿嫣小母言簡意賅、幾句話把以前的事情講了講,最後說道:“山溪烏本領低微,都敢去給洪古為難,足見這個黃皮蠻子,他想要做的事情,就一定會去做。如今他本領高了,就更不用說。”
烈烈兒介面笑道:“等他殺了洪古,最想做的事情,就是你家裡拆匾除碑了。”
“話再說回來,”妖蠻中的狐狸精怪‘胡大姑’適時開口:“打擂時,連我在內,不少入對山溪烏從來沒點好臉色,但入了大聖玦,他可從不曾為難過咱們。”
“豈止不為難,還善待有加,對咱們好得很。”阿嫣小母又接回話題:“自吹自擂你不信也罷,不過大家打了這麼久,您老自己心裡沒個數麼?”
妖精這句話說到了點子上了,不想或不會覺得,但若仔細想一想逃亡之中命懸一線,可曾見過蘇景派出妖蠻為自己斷後?剛剛雙方決戰,最危險兇狠的敵入,還不是蘇景和三尸來對付!
陰老看了蘇景一眼,似是想要再敲定什麼,但話沒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