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死時瞬間,也送出了一道妖識。。。。。。
人在天上、剛剛發覺上當的陰老,目中兇光閃過,心咒起遁法動,下一刻便出現在兩頭地攝蜥喪生之處,遙遙可見蘇景正乘棺急遁。
老妖面上冷笑森然、手上妖印再動,四道烏光自蘇景身後迸現!
金光閃爍、叮噹亂響,九九劍羽散起護身,四道烏光前進之勢一滯:竟是四頭七寸長的黑金蜈蚣。不用想也知道它們絕非凡品,庚金劍羽都難傷其分毫。
突然之間蘇景身後人影閃爍,正狙擊洪吉三尸趕來相救,顯身同時星陣成形,怒斬老妖!
同個瞬間蘇景悶哼,左手鬆,放陰褫返回大聖玦,跟著又一拍錦繡囊。。。。。。
三尸星劍襲來、將滅頂的剎那,老妖身形突兀消失不見,劍落空,擊穿地面落洞深不可測。
消失同時,老妖又告顯身。。。。。。四條黑金蜈蚣只剩其三,另一頭蜈蚣突然變成了老妖!
‘陰老’本就是南荒深處陰沼潭邊的一條蜈蚣精怪,天生異種、機緣造化、再加之無數年頭的精修苦練,終成這殺疆血域中的一方霸主,那四隻黑金蜈蚣是它捕捉的同族、再配以自己的四肢須足祭煉千年而成,既是他的法寶、也是他的手下、身體、甚至身外分身,毒性和威力自不必說,關鍵時候還能容他‘侵身化形’。
是犀利攻勢,更是巔妙妖術,一頭蜈蚣突然變成了老妖,頃刻局勢逆轉。
三尸猝不及防,錯過阻敵良機;老妖一現身便衝破劍羽阻攔,但是不等他再施展什麼遁法或妖術,一道熱浪迎面撲來、金燦燦的屋子、金燦燦的劍!
蟲豸蟻蝗,本就是烏鴉的零食,蜈蚣的變化再如何精妙,又怎麼可能逃得過金烏洞察?三尸沒想到陰老之變,蘇景卻探知得一清二楚,還不等陰老以黑金蜈蚣化形,他的黃金屋就已經出手!
再沒有投機取巧的餘地,蜈蚣老怪唯有鼓盪妖元,硬抗黃金屋一擊。
蘇景卻都不再多看一眼,急掠而走。
轟隆巨響驚天動地,對撞惡力席捲四方。黃金屋倒卷斜飛,老妖則被打出原形,三丈身展的黑金蜈蚣,重重摔落在地偌大一片密林木碎土崩!
黃金屋火燙劍氣侵入身體,老妖只覺氣血翻湧五內如焚,蟲軀蜷曲百足顫抖,頭頂上的兩根刺須也被燒得焦糊。
三尸星劍怒起,但老妖疼得滿地打滾之際,仍能分出一道心思,催馭黑金飛蜈護身擋劍。
沒片刻,大群‘天追地攝’衝來,天空中雷霆鼓盪,洪吉也率領手下殺來。。。。。。
百足之蟲斷不蹶、死不僵,陰老這等妖孽,性命最是頑強不過。何況他的修持不再洪吉之下,莫說是鼓足妖元與黃金屋硬撼,就是全無防備下被擊中他也不會喪命。
蘇景就是明白現在無法將其誅殺,所以才未再出手。
真正逃亡中,哪怕早走半步,都能趕出一份生機;內外交困時,每節省一份力氣,等若保住一份生機。
救下自己的和屠晚的希望、逆襲強敵了斷一切的希望,就在這一趕、一省之中緩緩擴大,蘇景敢拼命,但不逞強。
遙遙望見蘇景背影,可面前有三尸攔路一時間又無法突破,俯身於洪吉肩膀的伏圖憋悶得心肺欲炸!
連遭重創,毀去的不止是玄法修持,他的心神也隨之淪喪,稍遇挫折就狂躁難耐,而他此刻心中關注的,甚至都已經不再是蘇景,尖聲怪叫道:“小妖,那是什麼劍,那到底是把什麼劍!”
蘇景哪會理會這個半瘋的怪物,頭也不迴向著火行地煞急行。
“那劍名喚。。。”雷動忽然開口,沉聲接下了伏圖之問:“伏圖的親爹!你喊他一聲爹,他一定應你。”
雷動回答的一本正經,星劍之陣行運到風生水起,惡戰。
一路追逃,不死不休。。。。。。
死也不休!三尸數不清自己死過多少次。有時是被敵人斬殺,也有幾次是為馳援被妖孽追到的本尊。
蘇景血流披面,一道妖法擦頂而過,連頭髮帶頭皮被戧掉一片;
左臂骨折無法稍動,洪吉施展的一串雷霆,若非鬼袍相護莫說胳膊,只怕半邊身子都會變成焦炭;
背後血肉模糊,傷口和鮮血均為黑金顏色,傷且毒,蜈蚣老妖緩過氣來,一記妖爪連鬼袍都抓爛了。。。。。。
新傷引舊疾,連遭重創之下,之前辛苦壓制住的內傷盡數暴發,而真正要命的是,隨蘇景力衰氣弱,體內的墨沁怪力愈發猙獰,已經漸漸攻近心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