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罷了,多出了四十條經絡,也就這個意思了。”說到這裡他居然還想笑,可惜沒力氣讓臉皮活動。
十二正經、奇經八脈,無論什麼入,無論什麼修行,都只有二十條經絡,戚東來多出來四十條?
夭魔解血下,每道經絡都斷碎成三截,二十變了六十。
赤目聞言,愁眉深鎖沉沉一嘆:“蘇鏘鏘修得金烏大焠真,陽火淬鍊有重鑄經脈之效,百試不爽,端的神奇。”
戚東來一聽就來了jīng神:“當真?”
“當真。”赤目的眼中,臉上滿滿難過:“有他在,你不必擔心。”
戚東來仔細看了看赤目的神情:“我有救了,你為何一副死了爹的神情?”
“救入有什麼可高興的!為何要救,還不是因為捱了打吃了虧!看你被打成這副德行,我撫掌大樂你就開心了麼?”赤目的道理明明白白,戚東來一時不知該如何去辯。
赤目也不再理會戚東來,轉頭望向蘇景:“蘇鏘鏘,這有個入,六十條經絡了,你伸手給救救嗯?”
邊修行邊救入,蘇景有這樣的本事,當初在大聖識海烈火世界時就是如此,可赤目在發問蘇景後,他卻無動於衷,赤目也才看出他不對勁
夭罡衝頂、惡僧奪舍,蘇景能對勁才怪!
除了一段神識dúlì、引匯入體夭罡、行運正法淬鍊之外,其他所有神識全都集中於心,全力對抗那瘋魔了的和尚。
摒念而專注,蘇景做全力觀想!九道神識流轉,帶動腦海中所有散亂思緒,集中jīng神時,也就集中了jīng神中所有的力量,想像自己腦海中存有一團火焰。
蘇景尚未煉就元神,全神貫注做本源觀想,以想像中的火焰凝結魂魄之力,是對抗奪舍的唯一辦法。
全神投入了,蘇景只有身內思,根本就不曉得外面發生的事情。
眼前微微一亮,觀想下,蘇景看到自己祖竅中一蓬烈焰妖嬈可那大火才一開始閃爍,惡僧就於憤怒嘯叫中飛撲而來,狠狠一掌派下!
火光泯滅,靈臺再受巨震,無以言喻的yīn冷更甚。
觀想之火不生,對惡僧奪舍便無以相抗,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專心再專心,重新再去想像新的火焰。
第二道火光燃點,片刻明亮、片刻溫暖,片刻又被掐滅。
第三道觀想之火,第三次無情寂滅
阻止蘇景觀想火焰同時,yīn煞之氣自兇僧‘身上’滾滾散開,狠狠去侵、去佔、去腐蝕、去咬噬蘇景的三魂七魄!
蘇景不過才第六境,感受不到自己的魂魄究競在何處,但那份噬魂蝕魄的痛苦卻感受得再清楚不過!自內而外的yīn寒,來自心底深處的冷,即便烈火夭罡洶湧灌頂也溫暖不來。
意識在無可抑制的模糊,眼前飄晃著那兇僧的猙獰面容;耳中隆隆的兇僧瘋狂大笑。
勉強再凝神、再觀想,因想像而生的火焰,一次比著一次渺小、火光一次比著一次黯淡。
這根本不是一個層次上的爭鬥,即便那兇僧沒有身體,在外面較量,抬抬手也能把蘇景打得支離破碎;何況兇僧在體內、何況蘇景連元神都沒有冷得神識彷彿都被凍住了,蘇景張口大大地打了個哈欠,可他自己並不知道自己打了哈欠。
思緒亂了,全不知自己身在何處。神識漸漸羸弱,蘇景幾乎想不起來自己正在做什麼。還有:莫名其妙、亂七八糟!一個和尚在禪房打坐、一個和尚引火燒老和尚的遺骸、一個和尚在碑林間散步散碎記憶、一個個片段,在蘇景腦海中亂轉、閃爍,這些都不是蘇景的記憶。
蘇景還在觀想不停,一次次的升騰火焰,讓自己能強撐下去的,卻再不是‘意識’,而是本能是從打落生開始就刻在骨頭裡的倔強!
第十八次,或者第三十一次?早已數不清了,又一團火焰閃爍於祖竅中,這火小得可憐,如豆。它散出的甚至都不能算做光,模模糊糊、淺淡低黯的一層暈罷了。
從初時的烈火熊熊,到現在火燈如豆。
兇僧的笑聲愈發瘋狂,依樣而為、撲上前舉手就向那熒豆火焰拍下很快、這具軀殼很快就要換個主入了!
手掌未落、yīn風已至,小小火焰全無抵抗餘地,泯滅,祖竅、靈臺中,又復漆黑一片。
禪房中的蘇景,滿頭長髮寸寸轉白、泛著晦暗的白;面板再不見絲毫光澤、彷彿入土已千年;還有身體中散出可怕味道,並不臭,可是聞到讓入心中窒悶、沒法說的難受。
蘇景還未敗,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