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隨風眼巴巴的看著自家師父,只聽蕭千離緩緩道:“舊傷雖然癒合,卻也留了一線機會,只是要大大吃上一番苦頭。”
柳隨信還在莫名其妙,柳隨風卻大喜過望,歡喜道:“師父,您是說,我大哥的殘腿還有恢復的希望?”
聽到這話,柳萬三也不由得精神一振,眼巴巴的看著這個高山仰止的純陽掌教,指望能從他的口中聽到“能治”二字來。
雖然聽明白了三弟的話,柳隨信卻只是笑了笑,並不報太大希望,但想最壞也不過是治療無望,這些年來,早已甚麼都不在乎了。
蕭千離微微一笑,吩咐道:“帶你大哥入房。”
此時場中已是圍得人山人海,聽到蕭千離要大顯神威,治療柳隨信的殘腿,不禁都把注意力轉了過來。
“能行嗎?聽說這柳家大少爺殘廢了好多年,這樣也能治?”
“原來這個柳記米鋪的瘸子掌櫃是柳家大少爺啊,他可是個好人吶!”
就連柳萬三也匆匆忙忙的向城守告罪,親自推著柳隨信走進一間小屋,淨了手,又從旁邊的木架上取來一個碩大的藥箱,眼巴巴的看著蕭千離,看他如何行事。
柳隨風將大哥平放在小床上,又褪去他的長褲,蕭千離伸手將他斷骨處盡數摸得清楚,然後吩咐道:“隨風,封了你大哥的神智!”
柳隨風依言,輕輕按住柳隨信的太陽穴,一道柔和之極的水行真氣已經探了進去,瞬間已封住他的六觸六識。
蕭千離轉頭看了開啟的藥箱一眼,笑道:“倒是準備得齊全!”當下深深吸了一口氣,十指運勁,只聽喀喀喀聲響不絕,已將柳隨信的雙腿斷骨已合之處重行一一折斷。雖然他六識被水行真氣封住,昏迷中仍是痛得身子猛然一彈。只見蕭千離手法如風,大骨小骨一加折斷,立即拼到準確部位。
蕭千離右手一點,一個小小的瓷瓶已經落在手心,一團黑乎乎的藥膏被塗抹在斷腿處,立刻纏了繃帶,夾上木板,然後伸手一拂,一排金針已經連插十二處大穴,吩咐道:“隨風,可以放開了!”
柳隨風放開雙手,只聽柳隨信長長呻吟一聲,漸漸醒轉過來。
“咦?你用的藥物竟然如此神妙?”一個清脆嬌柔的聲音有些疑惑的問道,“能不能也給我一點?”
“你要也可以,打算拿什麼來換?”蕭千離頭也不抬,取了清水淨手,又將所用的材料一一放回原處。
柳隨風不禁一驚,急忙抬頭看去,卻見一個紫衣豔麗少女靜靜的站在牆邊。以他如今的修為,竟然不知道這少女是何時進來的。
更讓他有些詫異的是,在那少女身後,陸無厭悄無聲息的立在那裡,右手的承影劍始終沒有離開少女的後心要害。
“陸師叔……”柳隨風不禁張大了嘴,半晌說不出話來。
在這幾名親傳弟子眼裡,陸無厭乃是內定的師孃,雖然一身水行真氣極為精純,卻臨敵經驗不足,修為境界比三個弟子都要稍低一些。但是如今全力施展之下依然無聲無息,連一脈相傳的柳隨風都絲毫沒有發覺她的行動。
“五仙教蝶化之能玄妙無比,你倘若境界再躍升一個大境界,或能發覺其動向。至於你陸師叔,原本就是萬中無一的隱脈,發現不了也不足為奇。”似乎是看穿了柳隨風的心思,蕭千離繼續慢條斯理的收拾停當,這才轉過頭來,目光如電,在那紫衣少女身上轉了一轉,開口道,“鬱姑娘,久違了!”
原來這紫衣少女,竟然是打過兩次交道的五毒教高手鬱南殊。
鬱南殊喜滋滋的走了過來,先是白了一眼一臉警惕的柳隨風一眼,笑道:“每次見到你都能給人家驚喜呢,上次託了你的福,我的小鳳凰也煉得差不多了。如今又看到你這裡又有好東西,給我一點吧,我也不白要你的!”
“又拿噬心蠱來換麼?”蕭千離微微一笑,屈指一彈,那用了少半的小瓶子徑直飛到鬱南殊的手裡,“這黑玉斷續膏可不是尋常藥物,我可是花了大力氣弄來的。”
蕭千離這句話可不帶一點水分,黑玉斷續膏在浩如煙海的兌換系統中雖然算不得什麼,但是也足足花了他500點兌換點,想想也是覺得有些心痛。
“唔……”鬱南殊一隻纖纖玉手玩弄著那個小瓶子,歪著頭想了一會兒,轉頭見到身後的陸無厭,忽然一拍手,笑道,“這位漂亮的小姐姐,是你的道侶麼?”
一句話鬧了陸無厭一個大紅臉,低叱道:“你亂說什麼!”
蕭千離卻不動聲色的微笑道:“鬱姑娘,你又起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