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真子瞥了他一眼,怒道:“姓李的,你想幹什麼?”
李傕以袍袖掩口,偏著頭打量了玉真子一眼,嘿嘿怪笑道:“這可奇了,只聽說賭錢、賭房子、賭地契的,第一次聽說賭徒弟的。玉真老牛鼻子,你莫非是失心瘋了?就算是你們任何一方輸了,人家徒弟樂意不樂意,還是兩說。”
玉真子搖頭道:“天地君親師,咱們道門中人可以不理會那個‘君’,但是師命豈容違抗?這小娃娃學了我凌仙派的功夫,卻並不禁止他身在純陽宮門下,多了一個師父,又有何不可?同樣,少白學了純陽宮的本事,凌仙派莫非還要將他掃地出門不成?”
蕭千離這才知道這玉真子打得是這個主意,當下緩緩道:“玉真道兄,你的意思是……”
玉真子笑道:“倘若貴派弟子輸了,便交由老道調教三年,日後何去何從,任憑他取捨;倘若少白輸了,便投身純陽宮門下三年,三年之後,他要留在純陽宮或是迴歸凌仙派,老道絕不干涉!”
蕭千離盤算半晌,只覺這玉真子的賭注實在奇怪,怎麼算也是對自己有利,心中不由得疑雲大起,一時間沉吟不語。
隱道人李傕也是大為疑惑,認真的盯了玉真子半晌,問道:“老牛鼻子,你到底要幹什麼?”
玉真子不去搭理李傕,只是笑道:“蕭掌教,這個賭注如何?”
蕭千離心中已經有了決定,當下笑道:“玉真道兄,賭注蕭某接了,只是你卻虧得大了……”
“虧不虧,老道心裡自然清楚!”玉真子呵呵一笑,轉頭道,“少白,你可聽清了?”
旁邊柳隨風與方少白聽到兩人的對話,早已驚得呆了,方少白急忙道:“師父,弟子……弟子……”
玉真子老臉一沉,低喝道:“什麼?莫非師父說話不好使了不成?還是你擔心打不過這純陽宮的小娃娃?”
方少白做夢也想不到師父竟然用自己當了賭注,當下囁囁嚅嚅的半晌說不出話來。只聽蕭千離轉頭道:“隨風,剛才為師與玉真道兄的賭局,你可願意?”
柳隨風漫不在意的笑道:“弟子聽得清清楚楚,弟子與少白兄一見如故,能與少白兄同在玉虛峰學藝三年,弟子自然沒有不答應的道理。”
聽到柳隨風語氣中洋溢的強大自信,方少白的神色一凜,胸中傲氣頓生,笑道:“隨風兄弟,我凌仙派源遠流長,你在本門呆上三年,為兄必然將胸中所學全盤相授!”
“好!”蕭千離伸出手來,與玉真子擊掌三記,賭約已成。玉真子轉頭道:“老雜毛,你輩分高,這賭局你便來做個見證。”
李傕起先還是嬉笑怒罵,神態自然,此時看著玉真子的眼神卻變得極為古怪,臉上也沒有了笑容,緩緩道:“也好!老道就賣了這張老臉,替你兩人做了這個見證。”
那邊柳隨風與方少白二人對視一眼,柳隨風神色風輕雲淡,方少白卻顯得有些心事重重。
見李傕答應下來,玉真子哈哈長笑,向蕭千離拱手施了一禮,笑道:“蕭掌教,比試之後,老道就要回去了,讓你的徒弟收拾行裝,屆時跟老道一同下山!”
蕭千離回禮微笑道:“道兄不必多禮,少白跟在我身邊,純陽功法必然傾囊相授!”
目送著玉真子帶著方少白揚長而去,柳隨風笑道:“師父放心吧,弟子必然不會輸給少白兄!”
蕭千離微微點頭,笑道:“好好打!純陽門下,一生不弱於人!”
柳隨風應諾一聲,道:“弟子先去準備了!”
等柳隨風離開,李傕慢慢踱了過來,面帶憂色,低聲道:“這老傢伙似乎有些不對勁,掌教可曾看出什麼端詳麼?”
蕭千離搖頭道:“我與玉真道兄初識,卻不知他本性如何。”
李傕眉頭已經深深皺了起來,喃喃道:“不對!大大的不對!凌仙派如今幾近湮滅,僅剩下這老傢伙一脈單傳,他真的就是為了搶你的一個徒弟麼?三年時間,又能做些什麼?莫非……”
他忽然眼前一亮,緩緩道:“莫非方少白在某些方面有所缺陷?老傢伙想多找幾個繼承人,以傳承凌仙派的功法?”
蕭千離看著玉真子離開的背影,點頭道:“此事大有可能。但是倘若他輸了,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他心中忽然一動,調出了天賦探測器。
“天賦探測器啟動。”
“方少白,探測資料如下:根骨8,悟性10,心智8,福緣9,潛力10,對本門忠誠0。”
“當前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