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背劍中年人,沉聲道:“卓慕白,久違了!”
卓慕白後退一步,藉著火光看清了那人的面貌,不禁瞳孔微微收縮,冷笑道:“我當是誰,原來是本門棄徒。沈星華,原來你被師父逐出師門之後,竟然來了清平莊,當上了雲清揚的走狗?”
沈星華沉聲道:“良禽擇木而棲,卓慕白,你當年在恩師面前中傷於我,致使恩師一怒之下逐我出師門,致使我顛簸流離,倘若不是雲莊主收留,只怕我屍骨早寒。如今正是沈某報恩之時,新仇舊恨,正好一併來算!”
二人這一番交手與旁人不同,劍光閃爍,鬥得無比兇狠。二人原本藝出同門,胸中所學大致相當,功力也是不分上下,兩柄長劍展開,簡直是潑水難進,兩團銀光相互纏鬥,漸漸遠離戰場。
“梅旬!”雲清揚冷冷的說,“當年你我二人偶得奇遇,你取拳譜,我拿了醫經,約定一為三山掌門,一為富家翁。如今你卻不顧兄弟之情,竟然要擅起刀兵,莫非是要徹底撕破臉麼?”
梅旬笑呵呵的說:“雲清揚,此一時彼一時,如今那本醫經所載的最大秘訣已經被你參透,我只需要摘桃子即可。這等好事,我又怎麼會錯過?如今三山派已被我經營得如同鐵桶一般,掌門之位坐得穩穩當當,只要今日滅了你清平莊,當初的奇遇便盡入我手。你放心,每年的忌日,我都會按時給你燒上大把紙錢,也不枉你我相交一場。”
剩下兩名供奉虎視眈眈的盯著梅掌門,他卻不管不顧,大踏步向前走來,二人一左一右齊齊攻到。梅旬嘿嘿一笑,身子猛然加速,雙掌一翻,只聽“砰砰”兩聲悶響,那兩人胸腹同時中掌,身子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飛起,重重的摔倒在地,口中頓時沁出鮮血。
“好狠的手段!”雲清揚面色大變,低喝道,“原來你前幾次一直在藏拙,原以為你始終停在化炁高階,卻不料已經突破境界,達到了煉精化炁大圓滿之境!”
梅旬嘿嘿怪笑,點頭道:“你這老兒本事低微,眼力倒是不錯,竟然一眼瞧出本尊的境界修為?倘若不是遲遲卡在化炁圓滿不得突破,本尊又豈會提前下手,謀奪你的人丹?”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雲清揚緩緩點頭道,“難怪你要選在今日發難,原來你已經知道已有先天金行人丹出世?”
梅旬大笑道:“祁老雖然與你有過命的交情,本尊一時雖然插不進手,但是他那些徒子徒孫們,莫非本尊也插不進手麼?這一批將有三名先天人丹出世,其中正有一個嬰兒乃是先天金行,倘若再不動手,還要讓本尊等到哪一年去?”
雲清揚一張老臉氣得發青,半晌才重重的一頓足,喝道:“既然如此,就別怪老夫不客氣了!你們還在等什麼?”
說到最後一句,他的聲音突然拔高,只見那混戰的場中異變突起,兩名黑衣人突然倒戈相向,對方只是一個搓手不及,便有四名黑衣人喪生同伴劍下。
得了這個空隙,王姓老者和兩個供奉頓時精神大作,那老者大喝一聲,旋風般衝進人群,雙掌如五丁開山,轉眼連殺三人,局勢頓時逆轉。
“你能在本莊機密之處埋下伏筆,莫非老夫就不能在三山派埋下釘子麼?”雲清揚哈哈大笑道,“梅旬,你卻不知老夫早就防著你一手,五年前我上山拜訪之時,便已經拉攏了你三山派幾位核心門徒,只可惜如今只剩下兩人,即便如此,卻也足夠讓你今日喪命於此!”
梅旬微微一驚,卻反而咧嘴笑道:“好個精於算計的老狗,即便如此,你卻又奈我何?”
正在此時,最開始參戰的客卿,卻被暴起的黑衣人聯手打成重傷、還在場外強行療傷的黃姓中年大漢突然躍起,手中一道銀光閃過,一柄短劍已經刺中王姓老者的後心,血光飛濺,深至沒柄。
梅旬鼓掌大笑道:“黃兄弟,到底還是你靠得住!”
埋伏在較遠處的柳隨風和楚尋等人均是心中疑惑不已,看了半晌,郭玉盈忍不住問道:“你們可知道他們到底是打的什麼架麼?”
郭鵬程搖了搖頭,也是對目前的混亂局勢摸不著頭腦,楚尋沉吟道:“師父剛才示意我們不要輕舉妄動,只怕是早有計算。咱們只靜觀其變便是!”
柳隨風嘿嘿笑道:“我倒是知道師父的打算。”
三人都詫異的看了過來,楚尋問道:“大師兄,你跟著師父的時間最久。你倒說說看,師父有什麼打算?”
柳隨風朝場中一指,笑道:“只怕師父比咱們更早知道,這兩夥人都不是什麼好人。想必是師父抱了一網打盡的心思,這才命令咱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