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光一展,已將四人盡數攬進圈子裡,看著柳隨風的劍法精妙,施展的盡是《鶴翔劍法》中的精微路數,青月道人不由得又驚又喜,讚道:“果然是名師高徒,隨風這一手劍術,當真是出神入化,掌教可真是收了一個好徒弟!”
那四人越打越是心驚,來人年齡雖然不大,卻比剛才的青月道人更加難纏,功力深厚不說,劍法也是如此高明。
四人已生退意,其中一人招式剛剛一緩,柳隨風眼到手到,踏中宮直入,只是一劍便將那人刺死。餘下三人不由得大駭,急忙死死守住身前數尺,守得潑水不進。
只聽背後唏溜溜一聲咆哮,卻是一匹快馬如風奔至,馬背上一名騎士渾身浴血,手提戰槍,威風凜凜,奔至數丈之處突然大喝一聲,手中戰槍脫手拋擲而出,其中一人正在苦苦抵擋柳隨風那排山倒海般的攻勢,一個措手不及,頓時從背後刺穿,被長槍死死釘在地上。
四去其二,餘下兩人更是叫苦不迭,卻被柳隨風窺得便宜,劍光突然一長,兩人咽喉齊齊中劍,捂著喉嚨不甘的倒了下去。
“呼……終於趕到了!”李承淵帶馬奔至近前,一把拔起戰槍,輕盈的掉了一個槍花,飛身躍下馬來,笑道,“青月前輩可還好麼?”
“無事,無事……”青月道人又是感激,又是慚愧。這二人分明是苦戰之後急速趕來,甚至連身上的血跡也來不及擦拭,自己身為純陽護法,卻還得依仗小輩支援,這張老臉可真是丟人丟得大了。
柳隨風已經將青月道人飛出的長劍撿了回來,青月接劍在手,在李承淵身上看了一眼,見他雖然模樣駭人,血跡卻大多並非自己,這才放下心來,急忙問道:“隨風,承淵,你們可知道阿尋那邊情況如何?”
李承淵呵呵笑道:“二師兄大可不必擔心,他那一身《六甲御》的本事,簡直就是一個龜殼,真要發起狠來,咱們可都要怕他幾分。”
柳隨風微微一笑,開口道:“雖說二師弟極擅久戰,只是這次的對手卻也不可小視。我聽那些敵人所言,已佈下了七路攻純陽的絕戶計,咱們倘若稍有懈怠,只怕有些不妙!”
青月道人點頭道:“隨風說得是,咱們這便去援助阿尋,再想想怎麼應對吧!”
柳隨風與李承淵對視一眼,柳隨風笑道:“青月前輩不必心急,二師弟那邊交給我們師兄弟便是。路上我細細尋思,對方很可能在普通人當中做了手腳,青月前輩久經江湖,見識極廣,此事還需青月前輩出手方可。”
他將自己知道的訊息細細講述出來,聽得青月道人眉頭大皺,略一思忖,慨然道:“雖然不知對方下了什麼樣的手段,但是終究有跡可循,事不宜遲,咱們這便分頭行動!”
三人更不遲疑,紛紛上馬各自疾奔而去。
此時的楚尋卻並不像李承淵所說的那樣輕鬆,站在他的面前僅僅只有六個對手,但是這六個對手卻均是步伐沉穩,太陽穴高高鼓起,一拳一拳的向楚尋不斷轟擊,每一拳過後,楚尋都會後退一步,足下的地面也被震得如同蜘蛛網一般裂出無數細縫來。
“此子的韌性當真可怕之極!”其中一人收拳退後兩步,沉聲道,“以築基圓滿期的修為,竟然在我們六人拳下支撐了這麼久,可笑我們師兄弟六人半輩子的武功打磨,當真是練到了狗身上。”
另外一人面沉如水,搖頭道:“有徒如此,那當師父的豈不是實力更強?我神拳宗倘若為了那區區人丹,便招惹上如此大敵,是否不智?”
為首那人轟出一拳,震得楚尋嘴角沁血,踉蹌後退,這才收拳道:“二位師弟所言甚是,但是我等已經騎虎難下,合本門六大化炁護法之力,尚且奈何不得純陽宮一個區區二代弟子,神拳宗的一點名聲也隨之喪盡,又哪裡能在西北立足?”
此言一出,餘下五人都默然不語。
半晌才有人緩緩道:“既然如此,我等六人也不必要什麼面子了,索性聯手將此子斃於拳下,也算是我們完成了對華天風的承諾,日後說起來,也總算是一塊遮羞布,倘若重煉人丹,也必然少不了本門一份!”
另有一人目光轉處,在站得遠遠的那幾個少年身上一掃,沉聲道:“那幾個小傢伙也要一併除去才好!”
幾人默默點了點頭,目中兇光一閃,齊齊下定了決心。
楚尋此時也已經到了極限,起先他以六合拳法和初學乍練的《百裂橫拳》與之周旋,卻不料這六個中年人的一身拳術之精,絕不在他所見到的任何高手之下,兩人聯手便打得他左支右拙,直到第三人加入戰團,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