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已是四月初十的清晨,按這幾日的慣例,眾人齊齊來到蕭千離的房間,一一彙報當前的進展。
“純陽主宮的精舍已經建造完畢,剩餘的材料悉數堆積在僻靜處。只是玉虛峰頂的建築還是少了一些,尤其是廣場空缺,目前只是將空地簡單的平整了一下,實在有些難看。”負責工程建築等諸多事項的朱景陽首先開口。
“沒關係!”蕭千離神秘一笑,“純陽宮的廣場有諸多用途,切不可隨意建造,本座已有安排!”
朱景陽點了點頭,他曾經親眼見到三清殿、呂祖殿與問道殿憑空落成的景象,對掌教通天的本事早已是信服有加,甚至已經猜測了無數次蕭千離的真實身份——這位掌教很可能真是仙人弟子,否則的話,又怎麼可能如此年輕就有這般實力?玉虛峰上又怎麼會出現種種神蹟?
接下來青月道人說道:“近日來到太平鎮的少年人極多,大約已有不下千人。我已經招收了一批人手負責安頓。我與朱先生已經商議出一個辦法,還請掌教定奪!”
“什麼方法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心性的考核!”蕭千離斬釘截鐵的回答道,同時還不忘記補充一句,“寧缺毋濫,心性不過關的人,一個都不允許進內門。”
謝廣陵也是大加讚賞,他心有慼慼的說:“陽明劍派每年都在招收弟子,數十年來不知有多少人加入,最終真正有所成就的,還是那些心性上佳之人。餘者皆是庸庸碌碌,縱然有一些根骨上佳之輩,卻也逐漸迷失,令人扼腕長嘆。”
“放心吧!”朱景陽信心滿滿的說,“朱某早就準備妥當,只等大典當日便可見分曉!”
蕭千離點了點頭,笑道:“雖說還有幾日才是大典進行,但是有一些事情,還需做在前頭。”
朱景陽不由得一愣,沉吟道:“掌教莫非是擔心有人作梗?”
蕭千離笑道:“本座只是未雨綢繆。這段時間,太平鎮中來了不少武林人士,他們可未必都是懷著善意而來!”
自從將訊息散佈出去之後,金雕火兒的壓力頓時大了起來,每日在崑崙上空反覆偵查,不放過任何一個可疑之處。
從火兒的探報來看,從西北各地趕來的少年英才,已經把山下的客棧、民居擠得滿滿當當,甚至青月道人不得不在臨近山腳下的空地上趕建了上百個可供飲食、住宿的大木棚,這才總算把這些人安頓下來。
除此之外,還有為數不少的武林人士,三五成群的進入太平鎮,也不打架鬧事,隨意尋一間民宿寄居,倘若找不到地方居住,臨時找個避風處便能休憩。對於這些人,蕭千離可不敢不做任何防備。
最讓蕭千離在意的,還是久久沒有動靜的蒼龍駐太平鎮的分壇中,突然有數十名大漢趁夜進入,之後就再也沒有出來。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儘管蕭千離早已今非昔比,但是誰知道蒼龍派會不會突出奇兵?倘若蒼龍總壇高手傾巢而出,有蕭千離與謝廣陵鎮守玉虛峰自然不懼,但是其他人可是一個都損失不起。哪怕是損傷一個半個,蕭千離都要心疼許久。
聽了蕭千離的話,朱景陽默默點頭,開口道:“掌教打算如何行事?只管吩咐便是!”
蕭千離思忖片刻,吩咐道:“朱先生,你繼續留在玉虛峰進行收尾工作,謝長老替本座坐鎮純陽宮,還珠、小皮這兩個孩子,依然交給陸師妹看護。”
“青月護法多年行走江湖,與各大門派多少都有些交集,便由他帶著隨風、阿尋和承淵下山巡視,大典之前,切不可出現什麼岔子!”
凡是被蕭千離點到名字的人,都慨然應諾,柳隨風等人更是精神抖擻,難得離開師父的羽翼之下單獨行事,可要好好表現一番。
蕭千離從懷中摸出五枚小小的晶石,一一交給朱景陽、青月、柳隨風等人手中,吩咐道:“儘管有金雕日夜巡查,卻也難免有照顧不到的地方。這枚晶石玄妙無比,倘若輸入真氣,便能與本座手中相應的晶石共鳴,此時對著晶石說話,本座大約也能聽到。倘若你們遇險,只需將晶石捏碎,本座便能感應到大致方位,繼而趕來接應!”
聽到有這樣神奇的東西,就連最為見多識廣的謝廣陵也不由得悚然動容,從青月手中接過晶石,翻來覆去的打量一番,嘆息道:“世間竟然有如此神妙的寶物?當真是聞所未聞,掌教學究天人,當真令謝某佩服得五體投地!”
蕭千離微微一笑,並不作答。區區50點兌換出來的傳音石,他恨不得一人發上一個才好。只是這東西必須一對成套,五套傳音石,自己身上便塞了同樣的五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