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了一口氣,又繼續沿著彎彎曲曲的羊腸小道艱難的往玉虛峰頂走去。
及至正午,才有人爬上了玉虛峰頂。
只是一眼過去,立刻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在玉虛峰的最高處,山頂地勢極為開闊,有三清殿、呂祖殿與一處不知名的三座大殿,按三才方位建定。
大殿極其壯觀,殿中地板平滑如鏡,佈滿碎星紋絡的大理石鋪滿了整個大殿。極目遠望,除了頭頂上那至少有數十米高、金碧輝煌的屋頂之外,竟然看不到大殿的盡頭,殿中寒風凜冽,似乎還隱約有雪花從半空中飄落下來。
“這真是神仙所為啊……”
即使最不信神仙的人,也被這三座大殿徹底驚住。
玉虛峰是什麼樣子?有誰能比這些土生土長的村民更加清楚?尤其是一些藥客、獵人,常年在山谷裡採藥打獵,更是對玉虛峰知之甚詳。
前來觀看神蹟的村民,不少都是之前參與修建通天之路的工匠和民夫,甚至有不少人還親自參與了這條小路的修建。
一夜之間,這雄偉壯觀的三棟建築拔起而起,倘若不是神仙所為,誰能有這樣驚天動地的本事?
幾乎絕大多數村民都激動得渾身顫抖,不顧雪地冰涼,不由自主的拜伏在地,口中唸唸有詞,幾乎是爬著一磕頭一步的向三清大殿和呂祖殿走去。
還不到小半個時辰,陸續趕來的鄉民已經將這兩座大殿擠得水洩不通,供品香燭也擺得滿滿當當,煙火繚繞之下,更加襯托得聖象縹緲若仙。
三座大殿中,唯有一座“問道殿”始終沒有開放,門上一把大鎖,不少村民扒著大門往裡看,卻一無所獲。
“這位道爺,這座問道殿裡面是供奉的什麼上仙啊?”
朱景陽幾乎快被問得腦袋要炸了,只能無可奈何的搖頭道:“仙人所賜的宮殿,只有掌教才知道用途。掌教不發話,咱們也不知道里面究竟是什麼。”
“可是蕭真人還沒有上來啊……”
朱景陽苦笑道:“掌教要到午時三刻才會上來,其餘的貧道也是不知。”
見這位老道一問三不知,這些淳樸的村民也就不再多問,只是望著幾座大殿嘖嘖稱奇。
上山的村民依然絡繹不絕,卻有一主二僕也來到山下,望著那宏偉壯觀的山門,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這三人與旁人不同,為首的青年公子生得唇紅齒白,樣貌極為俊秀,即使在大冬天裡,依然是一身飄逸的素色長衫,僅僅只在外面套了一層純白狐裘,更顯得風采翩然。
左邊一人是個身穿淡黃衣衫的少女,模樣秀麗,手中提著裝著香燭供果的竹籃,倒像是大戶人家的侍女一般。
右邊那人則是一身黑色勁裝,腰懸長劍,雙目炯炯,虎視眈眈的看著周圍眾人的風吹草動,右手始終按在劍柄上,舉手投足之間顯得剛勁勇悍。
“晴兒,你看這山門,樣式古樸,質地精美,也不知是哪裡的大匠所制,有空你尋人問上一問,咱們也去把那大匠請回去用上一用。”
那侍女點頭答應一聲,剛好被旁邊的村民聽到,忍不住笑道:“三位官人想必是外鄉人,這純陽山門並非人間之物,乃是神仙賞賜的。”
“神仙賞賜的山門?”那青年公子忍俊不禁,“噗嗤”一聲笑道,“也不知是哪路神仙,竟然連山門也要下凡賞賜?想必這道觀是神仙徒弟開的,免得徒弟又多花銀子。”
他原本只是隨口打趣,卻不料那村民笑著回答道:“這位官人說的一點都不錯,這純陽宮掌教還真是神仙弟子。倘若不信,您三位往那功德碑瞧上一瞧,便知端詳。”
功德碑?被村民提醒,三人這才好奇的向旁邊看去,一眼見到那質地不凡的白玉石碑,青年公子不由得點頭讚道:“雕龍砌玉,栩栩如生,果然是手藝精良。”
“哎喲,我的大官人,哪裡是要您幾位看工藝?咱們說的可是這功德碑水火無傷,就連咱們鎮上的石匠都敲不出一點印子。”
“哦?”三人這才來了一點興趣,那黑衣大漢邁步走了過去,上下略一打量,右手似乎滿不在意的摸上了石碑。
“小峰,不可造次!”
那青年公子的聲音剛一傳來,就見到那黑衣大漢神情突然變了。
他突然變掌為爪,搭在石碑稜角處,運力一捏,卻紋絲未動。
“怎麼回事?”青年公子目中微微露出詫異之色。
他分明見到黑衣大漢神色凝重,手背上已有青筋爆起,粗大的手指也變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