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嫌棄。”
蕭千離含笑接過,只覺入手沉重,摩挲得極是光滑,心知此物必然含義非凡,當下笑道:“一飲一啄,莫非天定?”
他環顧四周,從碎裂的木箱中撿出一塊長約半寸的木板來,指尖略一凝力,一道細如遊絲的真氣從指尖激射而出,畫出一道道深奧無比的符文。
木空不明所以,只是見到蕭千離指風如劍,在這小小的木板上一連鐫刻出十餘道符文,不由讚道:“掌教學究天人,難怪純陽宮短短半年之內便能如此興旺。”
蕭千離微微一笑,將已經刻好的木片交給木空,開口道:“區區一個道門符咒,雖是微末小道,卻也隱含我道門法理,時時參詳,或能一窺天道。”
木空也不客氣,將木片放入懷中,向蕭千離合十行禮,又遙遙向南樓峰等人一拜,徑直迤邐而去。
蕭千離這才緩緩走回廣場中,南樓峰、徐方易二人這才反應過來,心悅誠服的躬身行了一禮,道:“蕭掌教當真不凡!”
蕭千離微笑道:“怎麼了?一個小和尚,二位為何如臨大敵?”
孫飛雲搶著說道:“掌教不知,少林執中原武林牛耳,派中高手如雲,先天之境者數不勝數。這木空行者,乃是三代弟子中最為出色的八人之一,故而位列八位行者之中,行走天下,一為歷練自身,二為少林門下代言者,一舉一動皆代表了少林派的意願。”
蕭千離“唔”了一聲,笑道:“那又如何?”
徐方易嘆息道:“人家的三代門人,放在其他門派中,卻最少也是個長老之位,少林底蘊由此可見一斑。徐某一向自認有些本事,兩年前卻被這位木空行者三招挫敗,至今心有餘悸。想我長空雖說也有幾位化神之境的大能,卻無人能將徐某勝得如此輕鬆,足見木空行者功力之深,只怕尚在本派掌門之上……”
南樓峰冷笑道:“你徐方易在長空穩坐第二把交椅,除墨夜離之外,又有誰能勝過你?卻在這裡拼命給長空派臉上貼金,當真是大言不慚!”
徐方易勃然怒道:“南樓峰,你身為陽明第一高手,比木空行者又如何?”
南樓峰臉色陰沉,沉默良久,才緩緩答道:“可支援十招不敗!”
徐方易冷哼一聲,拂袖道:“你也不過如此而已!”
南樓峰一反常態的沒有反駁,徐方易頓了一頓,卻搖頭嘆息道:“功力不如,這也罷了!只是徐某十年前便已達到煉炁化神中階的境界,這木空行者卻只是剛剛踏入先天而已……”
蕭千離微微一笑,轉頭在剛剛圍過來的柳隨風等人身上轉了一轉,笑道:“如何?”
柳隨風微閉雙眼,在腦中細細思忖雙方的差距,突然睜開眼睛,正容道:“五年之後,隨風必然不遜此人!”
楚尋默默點了點頭,他一身修為與柳隨風不相上下,判斷出的情況也大致相仿。
李承淵卻嘿嘿笑道:“師父不必擔心,只需三年,靠著手中這把虎頭湛金槍,我便能與他拼個兩敗俱傷。”
“胡鬧!”蕭千離輕笑著在他腦門上輕輕一拍,“為師教你本事,可不是讓你與跟人家以命換命的!”
師徒四人一番對答,盡數被南樓峰等人聽在耳中,不禁都是悚然而動。
三個化炁境的小娃娃,最年長的李承淵看起來也不過雙十年歲,竟然在這裡大言不慚,說三五年便能與化神境的木空行者相提並論,倘若傳揚出去,只怕要笑掉了眾人的大牙。
但是就連武功最弱的孫飛雲也說不出半句嗤笑的話語來。
柳隨風以一敵二,兩名一身古怪武技的化炁高階對手一死一傷,而剛剛突破的李承淵卻硬橋硬馬,一拳將足足高出兩個小境界的對手生生震死。
三五年之後,這些妖孽又該成長到什麼程度?
看著一臉風輕雲淡的蕭千離,三人突然心中有了明悟。
“有這樣的師父,這樣的掌教,或許並非虛言。”
“倘若一年之內不能重挫其鋒,長空終生不得與純陽為敵!”
蕭千離將眾人的神情一一收入眼底,目光又與站在人群最後的陸無厭一觸,見這個容顏絕美的師妹微微一笑,頓時互相明瞭對方的心思。
“雖有些小小的阻礙,但是純陽這一次大典定然暢通無阻。”蕭千離緩緩道,“些許繁文縟節,想必幾位也不耐去瞧。”
這句話說出來,就連最為嚴肅的南樓峰也不禁呵呵一笑,頗有心有慼慼焉的感覺。
“幾位初來,本座正欲帶諸位前往玉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