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大惡極者立斬不赦。”
“純陽門規有三品九戒,一品行無慾,行知止足,行推讓;二品行無名,行清靜,行諸善;三品行無為,行柔弱,行守雌勿先動。此三品九戒乃持身之本,持法之根,凡本門弟子,一體遵行。”
眾人齊聲應諾,只聽蕭千離緩緩道:“本座得呂祖傳藝,以太清道統廣大純陽,太上以虛無為宗,廣演宏敷,有道、經、師三寶之分。追溯萬年塵劫,非究源以求流,必忘本而逐末。如今佛盛道衰,正值我輩奮發之時,純陽當廣開玄門,凡有志之士,皆可一展宏圖,光大玄門之宗,各宜勉之!”
這番話卻有些晦澀,眾人當中,倒有一大半聽不懂,卻有陶雙亭若有所思,問道:“敢問掌教,我等當如何行事?”
蕭千離呵呵一笑,沉聲道:“若有阻我純陽者,好言勸之,若不聽,殺之!”
這句話眾人頓時都明白了,當下群情紛湧,熱血沸騰,不知是誰率先高喊一聲,眾人齊聲叫道:“阻我純陽者,殺之!”
大廳中呼喊雷動,聲震四方,蕭千離卻已經悄然退去,僅留牆壁上那巨大的陰陽魚,靜靜散發著幽暗的玄奧氣息,“純陽”二字卻越發光華絢爛。
夜深人靜,秋涼如水。
立在後院中,揹負雙戟、一身黑衣的陶雙亭整個人都彷彿融入了黑暗之中,只有面具下的一雙眼睛閃爍著異樣的神采。
“掌教,陶某初掌武威,百廢俱興,尚需掌教多作提點,且盤桓幾日再走也不遲!”
蕭千離白衣若雪,靜靜的看著身前的陶雙亭。
“陶先生,如今你重現真我,區區武威一郡,又豈能難得住你?”
陶雙亭張了張嘴,卻不知說什麼才好。
見到他的模樣,蕭千離微微一笑,輕輕拍了拍陶雙亭的肩頭。
“西北諸郡很快就不太平了。武威郡並非必爭之地,你在此地已經站穩了腳跟,尚需儘快夯實基礎,為純陽打造一個安定的後方!”
陶雙亭點了點頭,嘆息道:“大慈恩寺被掌教一把火燒得七七八八,佛門豈會輕易吃這樣的大虧?接下來必然行雷霆一擊。掌教遠在崑崙,可千萬要小心些才是……”
“哼!”蕭千離冷笑道,“倘若在中原腹地,純陽的勢力尚且伸不到如此之遠,但是在西北諸郡,豈是這些和尚所能輕易撼動?”
陶雙亭欲言又止,低聲道:“佛門反撲,非同小可,尤其是少林……”
“少林不會出戰!”蕭千離沉聲道,“大乘祖庭被本座付之一炬,小乘佛教卻未必大舉出動!更何況少林如今……”
他頓了一頓,並沒有接著說下去,而是將目光投向西方,森然道:“冬季將至,這莽莽崑崙雪山,便是他們的喪生之地!”
想到那一望無際的巍峨崑崙,陶雙亭也多了幾分信心,點頭笑道:“本門有地利之便,縱然佛門發難,也教他來得去不得!”
“還是時間太短啊……”蕭千離輕輕嘆息一聲,卻立刻又打起精神,呵呵笑道,“遠征崑崙,豈是倉促能行?等他們趕赴西北,純陽便足以將西北諸郡經營得如同鐵桶一般。縱然傾盡佛門之力,又有何懼哉?”
面具下的陶雙亭緊緊咬著牙,半晌才沉聲道:“掌教自去便是!陶某這一對弧月戟已有三十餘年未發過利市,如今也該痛飲鮮血,以慰平生!”
蕭千離微微一笑,從懷中取出一對傳音靈石來,一枚扣在衣領,一枚交到陶雙亭的手中,解釋了幾句用法,笑道:“武威便託付給陶先生了……”
他在陶雙亭肩上一拍,身子凌空躍起,一隻巨大的蒼鷹展開雙翼,將他的身子托住,轉眼已經消失在雲端之中。
陶雙亭目送掌教離去,右手不知不覺伸向身後,握住了冰冷的戟身,目光深邃無比,不知在想些什麼。
第三百四十一章 殺!破!狼!
武威之行,蕭千離可謂損失極重,儲存數月之久的兌換點消耗一空——為兌換出那本正宗的《太陰羽化心經》,辛辛苦苦存起來的上萬兌換點,轉眼之間化為烏有。
同時,為挽救陶雙亭的天人五衰,蕭千離借用萬物終始母氣,以星辰之力調動諸天道藏,將《太陰羽化心經》的無上心法直接傳至他的意識之中,助他重立法則,所耗費的先天真氣不計其數,甚至在傳功之後的兩三個時辰裡,他丹田空空如也,幾乎提不起半點力氣。
但是這一切都是值得的,陶雙亭破而後立,重立生滅法則,戰力猶勝昔日,距離化神中階也僅有一步之遙。等境界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