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許多。
但是在紫微斗數中,“南斗主生,北斗主死”,有一元復始、永珍更新之妙,其地位、分量並不比北斗九星來得差上許多。
此時夜空如洗,冬季極少出現的南斗六星高懸半空,璀璨無比,源源不斷的將星辰之力傾瀉下來。
宋書劍仗劍立在南方高臺之上,假方丈之地,以為九重之天;步以斗宿魁罡之象,作六星南斗;以九宮八卦之圖,魁覆其鬥。以罡指前,乘魁履罡,一步步攀上雲路。
東方有一人持雙戟傲立,渾身血光大作,主生死,乃是南斗第六將星七殺陶雙亭。
北方有一人負手而立,單手持羊毫大筆,面色沉靜,主晦明,乃是北斗右弼隱元暗星慕青宇。
西方有一人盤膝端坐,膝上平放一具七絃瑤琴,閉目養神,主幻滅,乃是南斗第三善星天機方少白。
在四人當中,有大片空地霧氣大作,無數星辰不斷閃爍,無論亭臺樓宇、廟寺勝華,盡數被籠罩其中,伸手不見五指。
此時那廟宇之中,人人驚駭莫名,各自手持兵器,把守要地,絲毫不敢妄動半分。
大殿之中,有大慈恩寺住持正慈、五臺山大孚靈鷲寺住持知行禪師二人席地而坐,面帶憂色,不知在想些什麼。
足音踏踏,二人同時抬起頭來,竭盡目力,卻也只能看到丈許方圓的景物,見到一個霧濛濛的高大身影走進大殿來,那人朗聲道:“見過兩位師兄!”
聽清那聲音,知行禪師沉聲問道:“知善師弟,外面的情形如何?”
知善禪師嘆息道:“好惡的陣法,任憑功力再高,也走不出這迷陣,貧僧往外衝了三次,只以為能衝出陣外,卻不料走了許久,依然還在廟裡。”
“兩寺傷亡如何?”
“本寺死了六七名弟子,大慈恩寺也有五人身死,死因都是莫名其妙,貧僧細細探察傷勢,並無外傷,只是七竅都有黑血流出,卻也不知究竟是什麼所傷。”
正慈禪師遲疑片刻,道:“此事因貧僧而起,便由貧僧去會一會這大陣!”
知行禪師一時間也沒有更好的辦法,慨然道:“正慈師兄,貧僧與你一同前往!”
二人起身走出大殿,只見天昏地暗,日月無光,數丈之外有人點起火把,卻也只能隱約瞧見一絲昏暗的光亮,知善禪師跟在二人身後,嘆息道:“倘若熬到明日,此陣豈會有如此威力?”
“玄門奇陣精妙無方,最善藉助天地之力,並不在佛門先天大陣之下,夜晚有夜晚的效用,白日只怕有更加兇厲的手段,也不足為奇。”
知行禪師淡淡的說了一句,知善也無話可說,只是憤憤的一頓足,嘆道:“玄門……唉!”
火燒大慈恩寺一戰,大乘祖庭受創極重,諸多金身大能戰力大損,正晦禪師金剛不壞之體徹底粉碎無形,五大先天功力不足原先一半,沒有年餘之功,決計無法恢復如初,因此大慈恩寺只有正慈住持帶著普因、普心兩大金身首座與三十四名武僧出動,勢單力薄,悽悽慘慘。
原先大乘四山戰力不如大乘祖庭,如今卻反而比大慈恩寺戰力更強,知行禪師一口氣帶來五位師弟,加上一位天資卓絕的先天門人,與四十位最低也是化炁境界的武僧西征,
如今除了兩位住持之外,其餘八位先天佛門金身各自帶領一隊武僧鎮守一方,防備對方借陣發起突襲。
相隔百丈之外,宋書劍忽然神色一動,嘿嘿笑道:“正主兒忍不住了!”
他長劍一指,高臺上的一枚黃紙符籙突然無火自燃,剎那間化為飛灰。
一直靜靜坐在地上的方少白微微一笑,右手輕輕按住瑤琴,五指一劃,一聲金石之音打破了大陣的沉靜。
《九變仙音》剛剛響起,大陣頓時有了變化。
那濃郁的茫茫霧氣,突然無風自動,不停的翻騰起來,迷霧重重,每一處卻都赫然蘊含著大音希聲的強橫力量。
“大音希聲”乃是罕見之極的天地法則。
“大音”乃合道之音,無形無聲,聽不見,聞不到,卻是一切有聲之樂之源。音載虛空,有萬**轉、諸天究竟之妙。
往小說,“大音”之下,無須加持內力,一音攻出,琉璃、玉石盡在共振之下化為齏粉;往大說,一旦加持真氣,對手的五臟六腑都會被這“大音”震成肉醬。傷人於無形,最是厲害無比。之前那死得莫名其妙的幾名僧眾,正是中了這等厲害的手段。
倘若偌大一個陣法都加持了“大音希聲”呢?
在另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