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身材欣長,一個眉目如畫,一個濃眉大眼,服飾打扮也是一般無二,引得不少路人都在悄悄打量,心中只是疑惑,這潼關小城中,何時來了這樣一雙人才如此出眾的青年男女?
“什麼叫偷偷?”郭玉盈立住了腳步,惡狠狠的瞪著郭鵬程,怒道,“你姐分明是光明正大的去喝酒,你少誇大其詞!”
郭鵬程扁著嘴,無可奈何地說:“姐,你在玉虛峰時就經常溜下山去喝酒,還要我替你瞞著謝長老和大師兄他們,也不知為你背了多少黑鍋。如今師父就在附近,你還大搖大擺的去喝酒,被師父知道了,還不知怎麼責罰呢!”
郭玉盈秀眉一挑,剛想發作,忽然想起了什麼,一雙美眸轉了轉,一把攬住郭鵬程的肩膀,笑嘻嘻的說:“老弟,你放心好了,你姐縱橫江湖幾十年,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喝一點小酒有利於陶冶情操,舒筋活血,對練功可是大有助益!”
郭鵬程幾乎被老姐的話氣得背過氣去,怒道:“姐,你才剛滿二十歲,就敢吹噓縱橫江湖幾十年……”
“好了好了!”郭玉盈一拳捶在郭鵬程的肩頭,痛得郭鵬程齜牙咧嘴,輕笑道,“要不,你陪我一塊兒去?在師父那裡我可不敢放開了喝,還是找個僻靜的酒館痛飲一番才是正理!”
“不去!”
郭鵬程一把甩開了姐姐的手,氣鼓鼓的背轉身去,怒道:“我不去,你也不許去,反正……”
他忽然覺得背後靜悄悄的,急忙轉過身去,卻見姐姐已經逃得無影無蹤,不由得心中大急,叫道:“姐!你又跑到哪裡去了?”
他恨恨一頓足,也是無可奈何,只得東張西望,順著道路一直尋了下去。
郭玉盈甩掉了老弟,只覺心情愉悅之極,一眼見到小路邊開著一家小店,斜斜挑著一面黃底紅邊旗,上書一個大大的“酒”字,頓時心中更喜,不由分說,大踏步走進,叫道:“店家,切二斤羊肉,打五斤好酒來!”
“來了來了!”櫃檯後,一個夥計忙不迭奔了出來,一眼見到容顏豔麗的郭玉盈,不由得一怔,賠笑道,“這位客官,一大早喝酒傷身,不如……”
“少囉嗦,還怕本姑娘不給錢麼?”郭玉盈眼睛一瞪,摸出一塊散碎銀子,往桌上重重一拍,“還不快去!”
那夥計不敢招惹,急忙端出酒壺酒杯,又切了一盤羊肉,與小菜一併端了上來,賠笑道:“這是咱們特產的醬菜,是小店專門奉送給客官的……”
郭玉盈“唔”了一聲,抓過酒壺,也不用杯子,往嘴裡倒了一大口,頓覺入口綿甜,醇厚柔和,五味協調,回味悠長,不禁高聲讚道:“好酒!”當下深如同長鯨吸水一般,“咕嘟咕嘟”一口氣將那酒壺中的美酒盡數喝得乾乾淨淨。
“噗嗤……”一聲,卻是坐在牆角的一個老酒客忍不住笑出聲來。郭玉盈秀眉一蹙,目光轉處,喝問道:“你笑什麼?”
那酒客年紀大約七旬開外,身材魁梧,一張長方紅臉,頦下微須,粗手大腳,秋風蕭瑟,卻依然露著肚子胸口,披著一件打滿了補釘的衣服,卻洗得乾乾淨淨。
那老頭哈哈笑道:“老頭子笑你這女娃娃牛嚼牡丹,平白浪費了這般美酒。”
郭玉盈不怒反喜,笑道:“原來你也是好酒之人,你倒說說看,這酒是什麼來歷,又究竟如何喝法?”
老頭呵呵一笑,指著那酒壺道:“想來你也是不知,這酒乃是渭南的上上之品,名為白水杜康。距此地數十里之外有地名白水,此地三山環抱,松柏常青,附近有一條大溝,流水清澈見底,名為杜康溝,溝底有一清泉,乃是釀造美酒的極品水源,故而此酒因此得名。”
他頓了一頓,又解釋道:“欲品此酒,必然先觀色,其次聞香,再嘗滋味。飲酒之時,需靜品慢酌,在口中停留片刻,細細品味方能徐徐嚥下……”
還不等那老頭說完,郭玉盈卻大大咧咧的一擺手,笑道:“非也!”
那老頭正興致勃勃,說得唾沫橫飛,被郭玉盈一語打斷,不禁詫異道:“如何不對?”
郭玉盈哈哈笑道:“喝酒的的韻味,不論是豪飲還是細品,不論是精緻的酒杯還是粗製大碗,各有各的趣味,不在其味,而在其樂。我喝這酒,乃是依足了自家性情,怡然自得,樂在其中。我師父常常說‘性格決定命運’,固執狹隘自不可取,進退得當也未嘗不是一種處世之道。老酒韻味,大口豪飲,這等感悟,想必你這等精細之人自然理會不得!”
她一拍桌子,叫道:“小二,我分明要了五斤酒,你為何只上了一斤?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