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齡尚輕,卻好歹也是在江湖中打滾廝混多年的年輕俊傑,尤其是三大親傳弟子,早已聲名鵲起,被視為玄門出類拔萃的後起之秀。而這位記名弟子池寒桐,武功不見經傳,聲名卻是一片狼藉,更有朝廷頒下海捕公文,言及雙手沾滿血腥,至今還未洗脫罪名。
眾人議論紛紛,唯有諸多名門大派卻置若罔聞,池寒桐的所作所為,在江湖中並不算秘密,他們更多的卻是暗暗猜測此人究竟有何本事,竟然要上擂挑戰這兇名在外的大輪明王。
佛圖澄怪眼一翻,上下打量了池寒桐幾眼,笑道:“小娃娃,你乳臭未乾,佛爺這根禪杖卻是不長眼,倘若擦著碰著一絲半點,便是非死即傷,你若是怕了,還是趕快下臺換人罷!”
他言辭似乎是好意,眼神卻是一片不屑之色,意圖挑釁池寒桐。池寒桐卻只是搖頭道:“和尚,你還是自求多福罷!”
佛圖澄咧嘴一笑,怪叫道:“你要找死,佛爺便成全你!”右手一舉,粗大的禪杖從上至下直劈下來。這一擊勁風十足,若是對手應對稍有不慎,便會被砸得頭骨開裂,死於非命。
第六百六十一章 紅塵傳人
見這一杖剛猛無燾,池寒桐輕飄飄的躍開數尺,同時還了一記劈空掌,佛圖澄不閃不避,挺起胸膛硬接一記,“砰”的一聲悶響,佛圖澄身形紋絲未動,咧嘴笑道:“娃娃,你這是在給佛爺撓癢癢麼?”
池寒桐反而被震得手掌發麻,呵呵笑道:“好硬的外門氣功!”
“沒見識的小鬼!”佛圖澄不屑的撇了撇嘴,笑道,“佛爺這一身銅皮鐵骨乃是天生,就你這點本事,還不足以讓佛爺施展護體神功!”
“是麼?”池寒桐微微一笑,身形展開,飄忽來去,東拳西掌,盡數朝佛圖澄防禦薄弱之處攻去,一時間擂臺上四面八方都是他的身影,煞是好看。
臺下眾人只看得眼花繚亂,佛圖澄起先還以禪杖招架一二,鬥得幾招,索性門戶大開,任憑池寒桐進襲,右手持禪杖,左拳虛握,只等池寒桐露出破綻,便要將其一擊斃命!
“差距太大了……”華陽劍君看得連連搖頭,嘆息道,“到底是隔著一個大境界,但是差距也未免太大了一些,好歹也算是位列化神,卻連人家的一塊油皮都傷不到。但是佛圖澄一旦出手,只怕連一招也接不下來!”
他話剛剛說完,只見人影一閃,卻是佛圖澄左手握拳,重重的一拳轟出,池寒桐剛躍至左側搶攻,突然眼前一花,勁風撲面,一個砂缽大的拳頭已經當面擊到。
猝不及防之下,池寒桐急忙雙臂交叉一擋,砰的一聲悶響,他的身子竟然被轟出十餘步遠,雙足在地上拖出了長長的痕跡,身子往後一仰,險些摔倒在地。
臺下百姓早已震天階般叫起好來,他們不懂什麼佛道傾軋,更不懂什麼大義所在,只看誰打得更加漂亮,便替誰吶喊助威。
見到這一拳之威,明見禪師頓時放下了心,轉頭對明一禪師笑道:“佛圖澄外門功夫天下第一,著實不是虛言,那娃娃好歹也算是先天好手,卻連一拳都接不下來。”
明一禪師也點頭道:“莫說那小娃娃只不過是剛入化神,便是到了你我這個程度,也難抵擋大輪明王鋒銳,只能遊走糾纏,卻萬萬不敢正面對敵。”
陸塵子心急如焚,幾次想要出言,卻都忍了下來,此時再也按捺不住,低聲道:“蕭掌教,令徒能在弱冠之年便踏入先天之境,乃是絕佳的武學天才,卻萬萬不能折損在此地!”
蕭千離瞥了陸塵子一眼,笑道:“道兄儘管安心觀戰,蕭某豈會容忍弟子送死?”
池寒桐身子晃了一晃,咳嗽一聲,吐出胸中一口濁氣,笑道:“和尚,你好大的力氣!”
佛圖澄怪笑道:“小子,你再不滾下去,佛爺就不客氣了!”
池寒桐嘿嘿一笑,不退反進,蹂身撲上,右拳護腰,左掌呼的一聲,向佛圖澄當面劈去。這一掌勢勁力疾,掌未至,風先到,最是先聲奪人。
“穿花手啊?”陸塵子不由得一奇,轉頭朝清虛道君看去,笑道,“你家的乾坤掌,什麼時候被純陽宮的弟子學去了?”
清虛道君呵呵笑道:“左右穿花手本是普通拳招,天下間相似的功法數不勝數,如何變成了我真武獨門絕學?”
只見擂臺上佛圖澄頭歪了一歪,避開這當面一拳,隨即禪杖攔腰橫掃,池寒桐右手上撩,一勾一蕩,架開禪杖,左手畫一大圓弧,彎擊對方腰肋,竟是少林伏虎拳的“丹鳳朝陽”。這一亮招,佛道雙方全都一驚。
“此人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