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驚天動地的武學大宗師坐鎮。這位貌不驚人的老乞丐,五十年前便縱橫天下,“瘋丐”郭天賜性烈如火,武功剛猛無燾,堪稱打遍天下無敵手,一路積功升遷至護法長老,最終被前任幫主林逸之提拔為當代幫主!
郭天賜笑嘻嘻的圍著八卦雲臺轉了兩圈,笑道:“好個護山大陣,僅僅是看上幾眼,便是一陣心驚肉跳,蕭掌教,可否發動陣法,讓老叫花子開開眼界?”
蕭千離緩緩走下雲臺,豎起一指,一道細細的劍氣在指尖悄然成型,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郭天賜臉色一變,急忙側身閃開,只見一道沛然之極的巨大劍氣從天而降,落在郭天賜剛剛站立的地方,頓時大地轟鳴,碎石紛飛,那堅實無比的地面上,竟然被炸出一個大坑來。
“若護山大陣全力發動,威力不下此劍十倍!”蕭千離笑呵呵的看著郭天賜,含笑道,“郭幫主可要本座發動陣法麼?”
“不要了不要了!”郭天賜連連搖手,又轉頭認真看了那大坑幾眼,撇著嘴道,“忒的小氣,老叫花子只說瞧上一瞧,便用這等狠招來打我,不當人子!不當人子!”
蕭千離呵呵笑了幾聲,從懷中取出一個小壺來,笑道:“適才失禮之舉,權作賠罪!”
郭天賜疑惑地接過小壺,開啟來聞了聞,剛一開蓋,立刻傳出濃郁的酒香,不由得食指大動,急忙仰脖抿了一口,頓時大喜,笑道:“你這人很對胃口,我當你是朋友!這酒喚作何名?”
“土窖春!”
蕭千離又取出一本書冊,輕笑道:“這裡有土窖春的配方與釀製之法,幫主閒暇之時,不如命幾個弟子取君山之水釀造,以備大用!”
“嗯嗯!此物果然有大用!”郭天賜忙不迭將書冊塞進懷裡,喜笑顏開,忽然怪眼一翻,說道,“老叫花子雖說對你神往已久,卻不可平白受人恩惠。如今你純陽宮正是多事之秋,倘若有什麼麻煩事只管說來,老叫花子便還了你這個人情!”
蕭千離神色不動,負手含笑道:“本座小徒的指點之功,便算是還了這個人情!”
郭天賜嘿嘿一笑,饒有興趣的打量了蕭千離幾眼,搖頭道:“一碼歸一碼,你那女徒弟很是對我的胃口,我教了她幾下散手,卻也不算甚麼!”
那日在道隕之地,郭玉盈偷偷溜出去喝酒,卻無意中碰到這老叫花子,得以傳授上乘武學《笑醉狂》,後稟報恩師蕭千離,因此而得知詳情。
單論《笑醉狂》這門功法,蕭千離越研習越覺得奧妙無窮,對那個老乞丐的身份也是諸多猜測,認定此人必然是丐幫中一等一的武學宗師,料想郭玉盈與丐幫能結上一個善緣,倒也是頗為難得。
他細細研摩之後,將其發揚光大,與《坐忘經》相互印證,延伸出一門新的功法《笑塵決》來,與《降龍掌》聯袂施展,實有莫大威力。此後郭玉盈武功修為一日千里,《笑塵決》實有莫大功勞。
此後純陽宮的情報系統在宋書劍的主持下逐漸完善,又有天香、唐家堡的情報也略略接觸了一些,抽絲剝繭,蕭千離這才推測那個傳功郭玉盈的老乞丐,多半便是丐幫當代幫主郭天賜。
這老叫花子抓耳撓腮了好一會兒,又忍不住擰開壺蓋,小小的抿了一口,苦著臉道:“蕭掌教,你這酒釀製還需時日,不知還有沒有存貨?老叫花子不白要你的,便拿東西與你換可好?”
“咣——”不等郭天賜說完,面前突然出現一個半人高的大酒缸,麻布包裹著蓋子,嚴嚴實實,卻隱約有幾縷酒香飄出。
郭天賜來不及分辨蕭千離如何憑空取出這等大酒缸,急忙一個虎撲抱住酒缸,笑得長眉老眼都擠在一起,樂滋滋的說:“蕭掌教莫要吊人胃口,不如老叫花子這便下山,替你斬了唐明禮那小子的狗頭,如何?”
“區區一個唐明禮,縱然掌兵權在手,本座卻也視他如無物!”
郭天賜半個身子都趴在酒缸上,眼睛眯了一眯,似乎是下定了決心,神秘兮兮的說道:“廣濟那禿驢最近很不安分,與呼耳都維沆瀣一氣,不如……”
蕭千離微微一笑,搖頭道:“白馬廣濟比金山昭善如何?土雞瓦狗耳!”
郭天賜猶豫半晌,皺了皺眉頭,搖頭道:“總不至於讓老叫花子殺進皇城……”
“都不用!”蕭千離呵呵輕笑,轉頭道,“宋先生,請你傳喚玉盈過來!”
中衛之戰,宋書劍佈下大陣鎮殺匈奴萬騎,郭玉盈等五人各領一軍,殺敵無數。郭玉盈更是與羽纖柔二女聯手,亂軍中絞殺匈奴大將、先天高手敏塔,二女也因此雙雙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