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千離以吞日月氣場封禁了他的輕功提縱術,提起長劍,正要加入戰團,卻見林東來大喝一聲:“起意動念伏夜叉,靈輝照察猛毒心。”突然身子一抖,一道紅光在周身猛然炸裂,就連吞日月也不由得一亂。
趁那短短的一瞬,林東來已經擺脫了吞日月的效果,高大的身軀凌空躍起,笑道:“何必急在一時?待事情準備妥當,你我自有一戰!”說話間,人影突然在半空中一閃,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只那片刻之間,系統已經解析出了林東來使用的功法,蕭千離凝視半晌,喃喃道:“夜叉心?這波斯的武功古古怪怪,倒真是有些難纏。”
望著林東來離去的方向,蕭千離臉上浮起了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自語道:“林東來,你在等什麼?本座並不知道。只是你再拖下去,只會越來越麻煩啊……”
第五百零五章 明教的算計
三人灰頭土臉的一路狂奔回明教總壇,喘息甫定,互相對視一眼,居魯士滿臉的苦澀之意,長嘆道:“如今沒能傷了蕭千離,反而白白賠上了八千信徒,如之奈何?”
素還霏也苦笑道:“辛辛苦苦傳教一年有餘,如今一戰便去了兩成。倘若教主知道,免不得要重重責罰!”
“無妨!”居魯士搖頭道,“教主怪罪起來,自然由我一力承當!”
“右使說哪裡話?”莫君之嘆息道,“我們三人都有份,一起承擔便是。區區一些信徒,死了也就死了,教主何等英雄?想必也不會過於怪罪!”
居魯士苦笑一聲,低聲道:“八千信徒死了倒還其次,荒天副使派拉斯死得才是可惜,連同他押運的輜重也一併化為飛灰。如今山中補給只剩不足半月,過了半個月之後,只怕要鬧出事來。”
被居魯士一言提醒,莫君之與素還霏頓時緊張起來,素還霏急忙道:“怎生是好?倘若任由那蕭千離在山下肆意妄為,咱們的補給隊伍來一支打一支,不出一月,教中必然大亂。”
居魯士一向自命智謀過人,但是如今卻也失了計較,沉吟良久卻也無計可施,搖頭道:“你們也看到了,火神祭陣都傷不得蕭千離。如今左使閉關不出,常明王戰死,古明王功力恢復不到三成。四大掌旗使當中,驚雷旗使圖天重傷,荒天、絕地兩位旗使不在山中,僅餘長風旗使戰北野一人。縱然咱們加上戰北野四人聯手,卻也難敵他的武功。”
莫君之、素還霏也是連連苦笑,素還霏輕嘆道:“都說本教兵強馬壯,左右雙使、四明王、天地風雷四旗,自命高手如雲。打了崑崙戰之後,如今竟然是捉襟見肘……”
三人正在唉聲嘆氣之時,忽然門外有人一路奔了進來,單膝跪地,大聲稟報道:“右使,兩位明王,聖女有請!”
“大約是事發了……”聽到聖女有請,三人不約而同的苦笑對視一眼,居魯士吩咐道,“知道了,我們這便去!”
三人垂頭喪氣,慢慢走到小殿中,只見殿內寂靜無聲,一個白衣少女正背對著門口,恭恭敬敬的對著阿胡拉瑪茲達聖象祈禱。三人不敢做聲,都靜靜的在林夕身後跪了下來,對聖象與聖火行拜火古禮。
祈禱儀式並不長,林夕做完了儀式之後,又起身取了香料、火油,鄭重其事的添入到長明聖火臺中。這才回過頭來,沉聲問道:“八千信徒獻祭,果真沒有傷到他一根汗毛麼?”
三人對視一眼,只能將身子低低伏了下去,居魯士顫聲道:“是……”
林夕輕輕嘆了一口氣,低聲道:“難怪連父親都對他忌憚有加,火神祭陣都傷不得他,莫非只能……”
她忽然住口不言,吩咐道:“都起來罷!”
三人依言站起,林夕沉吟半晌,問道:“你們既然見過他出手,都來說說,純陽掌教莫非全無弱點?”
弱點?
三人回憶當時對手的一舉一動,搜尋枯腸,遲疑良久。莫君之忽然開口道:“當時他破陣而出,我們慌忙逃離,他卻並未追趕,或許是輕功……”
“你想說他輕功是薄弱之處麼?”林夕輕輕嘆了一口氣,搖頭道,“若不是父親前去接應,阻住了蕭千離,你們以為還有命活著回來?”
“教主出手了?”三人齊齊身子一震,互相對視一眼,各自面露羞愧之色,素還霏神色沮喪無比,低聲道:“原以為……”
莫君之沉吟片刻,忽然神色一動,沉聲道:“教主可曾有所示下?”
林夕搖了搖頭,嘆道:“父親回來之後,只對我誇獎道,‘此人功力修為著實不凡,便是竭盡全力,只怕也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