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有天下蒼生,雖與唐明信等人志向不同,卻也不屑於做那引狼入室之事。”
蕭千離沉默良久,立起身來拱手道:“謝過唐長老!”
唐明禮微微一笑,道:“此事機密之極,還望掌教慎言!”
蕭千離輕笑道:“這是自然,倘若洩露出去,還不知會引發何等動盪!”
二人言及至此,又寒暄了幾句,蕭千離提出告辭,唐明禮也不挽留,當下並肩來到門口,蕭千離喚來雲淺依,二人乘鷹扶搖直上,轉眼間消失在雲端之中。
唐明禮靜靜的目送二人離去,這才重新回到座位上,長長舒了一口氣,神態也隨之放鬆下來。
只聽帳後有人笑道:“好個唐明禮,蕭千離這等人物,竟然也被你瞞了過去!”
唐明禮似乎早就知道帳後有人,當下苦笑道:“此人當真厲害無比,倘若不是事先想好了對策說辭,勢必難以瞞過此人。”
簾子一掀,一個全身都籠罩在黃色長袍的瘦削老者徐徐轉出,順手摘下布帽,露出一個光頭來,赫然便是白馬寺住持廣濟禪師。
只聽廣濟禪師嘆道:“玄門出了這等人物,當真是佛門不幸。惜乎明性、行悲兩位師兄與貧僧志向不同,不肯與貧僧合謀,否則在金山之戰中,便是此人的死期!”
唐明禮瞥了廣濟禪師一眼,冷笑道:“說什麼志向不同?分明是你當和尚當得厭煩了,打算弄個武林盟主玩玩。你瞞得過旁人,又如何瞞得過我唐門?”
廣濟禪師神色不動,笑道:“我為武林盟主又有什麼不好?你唐明禮野心卻比貧僧更大,那哄騙蕭千離的種種言辭,倒是有大半乃是你的肺腑之言!”
唐明禮坐直身子,盯著廣濟禪師,一字一頓的說:“是又如何?我辛辛苦苦引匈奴入關,無非是替你剿滅純陽宮那數千精兵。至於你與左賢王的交情,原本便是一筆交易。借你一萬匈奴騎兵,已經是將當年的恩情還得乾乾淨淨,倘若大事不成,你也休要怪我!”
“唐長老放心便是!”廣濟禪師含笑道,“一萬騎兵,只要使用得當,天下有幾個門派能攫其鋒?再說我白馬寺精銳未喪,依然還是中原第一流的門派!”
他頓了一頓,試探著問道:“唐長老,這次奪嫡之爭,你究竟如何打算?不如說出來讓貧僧也替你參詳一二?”
“這是老夫之事,與你無關!”唐明禮目中神色漸冷,沉聲道,“我助你借道匈奴騎兵入關,你則替我啟用匈奴布在朝堂中的暗子,事成之後,還你一個金身正果又如何?”
“金身正果?”廣濟禪師頓時目中精光大盛,笑道,“如若鎮國教派落入我白馬手中,他日必然以唐長老馬首是瞻!”
第五百四十八章 噩耗!李承淵垂危
靜靜的聽完了蕭千離的話語,宋書劍沉默良久,忽然開口問道:“這些話,掌教可信?”
蕭千離忽然笑了,他轉頭看著暮色中綿延數里的營帳,微笑道:“說實話,唐明禮所說的,我一個字也不信!”
“是啊……”宋書劍意興闌珊的輕嘆了一口氣,低聲道,“當年我在韓統制帳下時,也多次與唐統制打過交道,甚至在五原之戰中還有過合作,此人雄才大略,多謀善斷,絕非唐明信諸輩所能比擬。”
他頓了一頓,苦笑道:“終於還是野心壓過了理智啊……”
宋書劍口中的韓統領,乃是大燕一代名將韓衛東,武藝非凡,熟知兵事。怎奈此人祖上有鮮卑血統,因此長期不受重用,幸得天下都征討兵馬大元帥長孫雄慧眼識英,將他一路提拔至鎮北軍高層,為四大統制之一。河套之戰鎮北軍慘敗,宋書劍黯然退場,韓衛東也因此被撤職。
宋書劍感慨半晌,忽然正色道:“雖說如此,宋某卻斗膽請戰!”
蕭千離神色不動,含笑道:“宋先生打算如何行事?”
“無論唐明禮如何行事,始終有一個大前提不會有錯!”宋書劍在最初的震驚之後,漸漸恢復了冷靜,聲音雖平淡,卻洋溢著強烈的自信,“他與匈奴相互利用,匈奴始終還是要將一支萬騎放入關內!既然如此,宋某便憑藉手中這五千兵馬,與匈奴鬥上一鬥!”
“至於他要挑起奪嫡之爭,或是挾鎮北軍自立,又與我何干?”宋書劍冷冷一笑,“哪怕是他想要問鼎中原,也由得他去!他若事成,當得好便當,倘若當不好,自然有武學大宗師取其項上首級!”
這一番話倒是大出蕭千離的意料之外,他笑道:“宋先生如何便想通了?”
宋書劍呵呵一笑,左手從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