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也決計追趕不上。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這個道理蕭千離還是清清楚楚。
蕭千離將銀票揣進懷裡,又提起大錘,呵呵笑道:“三位,你們單打獨鬥不是對手,莫非還要圍攻麼?”
見到蕭千離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三人一時間也拿不準主意。正在猶豫不下的時候,風不四突然見到蕭千離雙手似乎在……微微顫抖?
他揉了揉眼睛,仔細看去,分明見到蕭千離的雙手已經拿不穩大錘,不禁心中大喜,高聲叫道:“二位師兄,那小子在詐唬咱們,他已經沒力氣了。”
二人循聲望去,果然見到蕭千離強作鎮定,握著錘柄的雙手卻顯得鬆鬆垮垮,不由得喜形於色,馬棟笑道:“小子,你這錘子有些古怪,不過你拼盡全力殺了咱們的高師兄,還剩幾分力氣?”
蕭千離強笑道:“力氣不多,殺你們卻也並不難!”
聽著他色厲內茬的強辯,三人常年在江湖上打滾,哪裡聽不出來?當下齊聲呼喝,二人錯步搶對手的兩側,最後一人卻踏中宮而上,三把刀同時閃電般砍出。
三刀齊出,蕭千離果然臉色大變,急忙拖著大錘連連後退,雖然勉強避開了刀鋒,卻也被當頭一刀劃破了衣服,直驚出一身冷汗。
見到對手倉皇后退的模樣,三人心中頓時大定,更是氣勢如虹,步步緊逼,三把快刀攻勢如同狂風驟雨一般,逼得蕭千離狼狽不堪。
眼見蕭千離不斷後退,那邊陸無厭心中一緊,伸手握住劍柄,猶豫著不知是否該上前援助。
百忙之中,蕭千離卻促狹的朝陸無厭眨了眨眼睛,示意她不必插手。
“哼!這個當口,莫非還要逞強嗎?”
陸無厭微微皺眉,卻不知為何,一顆心卻漸漸安定下來。
三人步步緊逼,蕭千離再退幾步,便是山腹平地邊緣,下面是深不見底的萬丈深淵,形勢危險之極。
絕境之下,蕭千離彷彿是困獸猶鬥,將最後一分力氣也施展了出來,竭力提起大錘胡亂招架,幸好那大錘面積不小,只是在身前一晃,便將三把快刀的去勢盡數封住。
風不四連砍幾刀,刀鋒砍在錘頭上,卻見那黑漆漆的錘頭竟然裂開一道長長的縫隙來,不禁哈哈大笑,大聲叫道:“兩位師兄,咱們都被這小子騙啦!原來這錘是空心的!”
“空心的?”馬棟也發現了這錘子的古怪,不由得大笑道,“不光是空心的,錘子也是木頭所制,只是比普通木頭堅硬一些。”
劉見喜哼了一聲,嘆息道:“只可惜高師兄中了這小子的詭計,實在是死的冤枉之極……”
只聽蕭千離大喝一聲,勢若瘋虎的衝了上來,雙錘連環擊出,藉著錘子的龐大體積,倒也逼得三人只得回刀招架。馬棟叫道:“這小子已是強弩之末,師兄師弟,只管守禦片刻,他自然筋疲力盡。”
二人答應一聲,各自謹守門戶,只待蕭千離力竭,便要變守為攻,出手斃敵。
蕭千離雙錘連擊數記,那三人三把刀連成一片,刀光交織,將錘子一一磕開,眼見那錘頭刀痕累累,支離破碎,即將散架。
三人的眼睛也越來越亮,到底是木頭空心錘,長時間磕碰早已不堪重負,只要再有幾刀,大錘必然裂成一堆爛木板。
四人同時吐氣開聲,兩柄大錘三把鋼刀重重的撞擊在一處,大錘果然應聲開裂,卻不料散落的木片中,突然飛散出無數白灰,頓時迷了三人滿頭滿身。
蕭千離握著兩個空錘柄,嘿嘿笑道:“齊國遠的錘子裡永遠放有石灰,莫非你們還不知道麼?”
三人眼裡不知撒了多少石灰,石灰遇水即熱,頓時扔刀捂臉嘶聲慘叫起來,蕭千離慢慢的走到三人身後,低聲道:“你們倘若活著回去,明日死的就是我和師妹了——”雙手猛然發力,頓時將風不四和馬棟推下了萬丈深淵。
聽到兩名師弟的慘叫由近及遠,劉見喜心知不妙,急忙一個懶驢打滾,滾出七八尺之遠,不顧眼中刀割般劇痛,猛然睜開眼睛,朦朧見到周圍景物,急忙轉身要跑。
他眼傷之後不辨東西,蕭千離幾個大步就追上了劉見喜。聽到身後風聲,劉見喜強忍劇痛,轉身當胸一拳,卻只覺小腹一涼,卻是蕭千離輕輕巧巧的避開了他的反撲,一拳擊在自己的腹部。
“怎麼……回事?”劉見喜激靈靈打了個寒顫,只覺得小腹傳來一道極為冰冷的寒氣,急速地向四肢百骸蔓延開來,頃刻之間,已是渾身僵硬。
“這小子哪裡是什麼手無縛雞之力?這道陰寒內力雖然並不算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