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還是個正人君子,也挺懂得憐香惜玉,人家不禁都對你生出愛意了呢!回頭要是想人家了,隨時可以來石柱峰,保證滿足你所有要求。”杜十娘回過身,言語曖昧道。
石頭聞言,一臉訕笑,卻不說話。
杜十娘見此,不再調侃之餘,也收起了臉上的玩味笑容。
“那我可要攻擊了哦!待會你若力有不逮的時候,千萬記得要認輸。”
話音剛落,杜十娘握鞭的那隻手腕一抖,青色長鞭就激射而出,以比方才那一擊更加迅猛的速度直奔石頭面門。
風聲在耳邊呼嘯,石頭腳尖一點,身形輕輕一移,便躲開了青色長鞭的凌厲一擊,並且順勢將其踩在腳下。
“咦?”杜十娘輕聲訝異。
“你這身法倒是有些古怪,怪不得有這份自信,不過,如果僅是身法厲害,可還贏不了我的哦!”
“杜師姐放心,定不叫你失望便是。”石頭笑道。
“好!那我可要好好領教一番了。”杜十娘同樣笑著說道,不過很快她就止住了笑容,只因那被對手踩在腳下的青色長鞭像是被擂臺鎖住了一般,居然抽不出來了。
石頭嘴角露出一絲淺笑。
杜十娘見之,心中微驚,暗道是自己大意並且小覷了對手,收住心神,她手腕猛地用力一翻再一抖,青色長鞭便如浪般起伏前行。
石頭只覺腳下巨震,似有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要將他掀翻在地,急忙一鬆腳,往一側跳開。
拿回青色長鞭的同時,杜十娘已然欺身上前,手腕再次一抖,長鞭如蛇,向石頭腰間纏去。
石頭不敢大意,畢竟剛剛那一掀之力大到出奇,如果此時被纏住腰,再是剛剛那般力道,豈不是要被攔腰斬斷。
一念及此,石頭心中駭然,他急退兩步出去,手中法決一個變化,身前便多出一柄赤色長刀,那刀長三尺二寸,柄長兩寸半,精美絕倫,赤芒一閃,迎向了青色長鞭。
“砰”的一聲,石頭與杜十娘身子都是一震,但又立即都穩住,兩件法寶則僵持在半空中。
“殘陽!”
廣場最中間那座高臺上,石柱峰首座百里石驚撥出聲。
“西風師弟好大的手筆,竟然這麼快就將‘殘陽’傳了出去,看來真的如傳言所說,是要將這小子當成未來百草峰首座來培養了啊!”
“百里師兄哪裡的話?”西風道人憨笑道。
“還不承認嗎?這都將殘陽刀傳出去了。”百里石說道,言語之中竟有幾分怒意。
“承認就承認,你能拿我怎樣?話說我就這麼一個正兒八經的人族徒弟,首座之位不傳給他,還能給誰?”西風道人義正辭嚴道。
百里石氣結不已,但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來辯駁。
而經石柱峰首座百里石這麼一提醒,原本注意力集中在各自門下弟子身上的那些首座、長老們,此時也都將目光投向了最西邊的“離”位擂臺。
“真的是殘陽刀!”有人叫道。
在座眾人不是一脈首座,就是長老之尊,自然都認出了石頭手中的赤色大刀,只是反應不一,有人驚撥出聲,有人則陷入沉思。
“西風師弟這麼早就將殘陽刀傳下,是不是有些操之過急了,或許等到這位石師侄修為再高些,豈不更穩妥?”一個磁性嗓音響起,說話之人正是雲際峰首座雲陽道人。
“雲陽師兄言之有理,不過這般仙家法寶,越早與主人共處,便能越早培養出心神合一的靈性,等到日後我這徒兒修為更上一層樓,或者僥倖進階‘太清境’,不就能更好地發揮出殘陽刀的全部威力了,如此又有何不妥嗎?”西風道人恭聲問道。
“此話也不無道理,只是……”雲陽道人伸手捋須,欲言又止。
“哼!”一身冷哼,只見朝陽峰首座楚南陽臉色陰沉。
“就這小子也能進階太清境?西風師弟可莫要盲目樂觀而異想天開啊!”
“此事用不著楚師兄操心,有這閒工夫,師兄還是趕緊看著你那六位寶貝弟子吧!這般全部捉對自相殘殺的事情,在太清門歷史上也還是第一次呢!哈哈哈!”西風道人捋著鬢角長辮,哈哈大笑起來。
“哼!此事也不用西風師弟操心,依我看,即便你那徒弟有殘陽刀在手,可畢竟修為太低了,勝負可還不好說的。”楚南陽憤憤然說道。
“我的徒弟,我有信心,勇奪大比第一不敢說,但這才是第一場,決然不會輸的。”西風道人自信滿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