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二人間的第一次見面,但剛剛那一眼,分明是大有深意的啊!
最終,曲通幽的目光停留在了太清門九劍峰首座任滄海身上,淡淡道:“我還以為剛才那驚天一擊,是青陽老道所為呢!原來是你小子。怎麼,青陽他人呢?該不會是怕了,所以都不敢來了吧?”
太清門眾弟子聞言,均是一愣,他們的掌門青陽真人,被人說成是“老道士”、“膽小鬼”,德高望重的九劍峰首座被人直呼“小子”,怎能不為之震驚?
西風道人和冷月大師滿臉怒容,任滄海更是臉色一沉,冷冷道:“妖孽,休得肆意胡言,對付像你們這樣的邪魔外道,有我和幾位師弟就夠了,那既然如此,又何須勞煩掌門師兄大駕呢!”
曲通幽“哈哈”一笑,道:“是嗎?你真以為就憑你們現在這五個人,其中兩個還受了傷,再加上一群乳臭未乾的臭小子,能是對手?”
“哼!”
任滄海冷哼一聲,道:“照你這麼說,你們不也是五個人,其中還有一個重傷,都不知道還能不能活過今夜。”
“哦?”
曲通幽訝異出聲,扭頭對身旁的任天行說道:“任老弟,你身上這傷,真有他說的那麼嚴重?”
“曲兄,我……咳咳……”任天行話音未落,便是劇烈咳嗽了兩聲。
“呵呵!”
任滄海呵呵一笑,嘲諷道:“看我說的沒錯吧!”
曲通幽見此,忙伸手扶住任天行。同時,羅冥則伸手扶在另一邊。
“不用扶。”
任天行甩掉扶住他的兩隻手,似乎很惱火。
曲通幽眉頭一皺,試探性問道:“任老弟,那你的傷……”
“不礙事。”任天行憤然道:“我任天行,堂堂玄冥殿殿主,豈會這麼容易倒下?”
曲通幽聞此,便不再多言,他看得出,任天行的傷勢雖重,但還不至於威脅到性命,至於任滄海所言,完全是在危言聳聽。
羅冥肩膀微微一震,神色間頗為微妙,好似有一股喜悅之情躍然臉上,但他掩飾的極好,在任何人都還沒來得及發現之前,就被他用憎恨之色給掩蓋過去了。
相比較而言,倒是同為玄冥殿三堂主之一的冥羽,臉上的神色頗為複雜,他的目光,一直在殿主任天行和羅冥身上來回掃,不知在想些什麼。
太清門這邊,任滄海扭頭看向同門的西風道人和冷月大師,關切道:“西風師弟、冷月師妹,你二人傷勢恢復的如何了?”
西風道人冷哼了一聲,並不作答,且還撇過頭去,十分不給面子。
任滄海眼神一斂,似也有怒氣。
冷月大師見狀,稍一遲疑,開口道:“多謝任師兄關心,我與西風師弟的傷勢均已無大礙。”
任滄海看了眼冷月大師,微笑道:“沒事了就好,畢竟接下來,可又會是一番苦戰了。”
冷月大師點頭不語。
任滄海亦是點頭回應,然後再次面對西風道人,語重心長道:“師弟,凡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不懼犧牲,你也是活了幾百歲的人了,世間萬物,還有什麼看不透的呢?可莫要因為個人的那點小性子,壞了天下大事啊!”
西風道人渾身一震,正欲反駁,但想起身旁還有外人,身後又是三大派的眾多弟子,便是頓了頓,轉而壓低了聲音,正色道:“萬物皆可明,人心難測。”
“你……”任滄海雙目一瞪,卻是啞口。
石頭雖沒聽清自家師父、任滄海和冷月大師三人之間的對話,但透過三個人的表情,以及旁邊人的神色變化,多少看出了一些端倪,而且那緊張的氛圍,也絕不是無緣無故產生的。
石頭心中一動,不料就在這時,前方突然傳來一聲冷哼,滿是怒意,卻是在魔道那一邊。
石頭抬頭看去,只見魔道諸人身後的黑暗中,忽的一陣陰影晃動,不知怎麼,石頭心裡一驚,下意識鬆開了拉著程彩虹的手。
遠處,從黑暗中走出三個人來,赫然是魔道天魔門的狐姬,以及“盈昃”二使,海大先和乾屍。
曲通幽一見著來人,頓時大喜過望,開懷道:“哈哈哈,我就說魔羅老弟不會在關鍵時候掉鏈子,如今有了狐姬小姐和盈昃二使加入,對面這些個和尚、道士,還不是板上魚肉,任我們宰割了嘛!”
說罷,曲通幽霍然回身,掃視正道眾人,面上滿是得意之色。
然而,狐姬在現身後,就始終對地煞宗和玄冥殿幾人投去的笑臉,視若不見,目光竟是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