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你這是要去哪裡?”將軍令一臉玩味道。
金蓉渾身一震,險些從仙劍上掉下來。
但她也是果決之人,一咬牙,二話不說,腳下用力一踢仙劍的劍柄,青色仙劍立即向將軍令衝去,錚錚作響。
“呵呵!”
將軍令輕蔑一笑,嗤嗤有聲。
然也不見他有何動作,身前黑氣一卷,青色仙劍只刺入不到一半,就再無法寸進分毫。
金蓉一怔,咬牙嬌喝一聲,手中法訣極速變換。
可是無論她換成何種法訣,怎麼樣加大法力,青色仙劍就是刺不進去。另外等她想要收回仙劍的時候,赫然發現,竟也拔不出來了。
“這……怎麼可能?”金蓉大驚失色。
將軍哈哈大笑,反問道:“怎麼就不可能了?我的小娘子,反抗是沒有用的,不如乖乖聽話,免得受皮肉之苦。”
金蓉沒說話,臉上肌肉一陣抽搐,心念飛轉。但先不管她在想什麼,手中法訣卻是為之一鬆。
將軍令看在眼裡,狡黠一笑,隨即大袖一揮,擊飛了青色仙劍的同時,身前黑氣也立刻散了開。
金蓉招手取回了仙劍,冷冷地望著將軍令,緊張道:“將軍令,你想做什麼?”
將軍令輕輕笑道:“不必這麼緊張,我沒有準備要殺你。”
金蓉一愣,故作鎮定道:“量你也不敢。”
“哦?”將軍令失笑道:“何以見得?”t
金蓉微微沉吟,一本正經道:“我不妨實話告訴你,杜師姐這是去找人……”
“搬救兵來救你。”將軍令搶先道。
金蓉不置可否,頓了一下,道:“算你有眼力見。”
將軍令竊笑不止,情不自禁又開始轉動手裡的山河筆。
而金蓉則繼續說道:“我可警告你,不出片刻工夫,我太清弟子就會全部趕來,到那時候,就算你有通天本領,也照樣插翅難逃。”
“真的嗎?”將軍令似笑非笑道。
金蓉點了點頭,正色道:“我還能騙你不成?”
將軍令道:“既然如此,那麼你說我該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趕緊跑啊!”金蓉脫口說道。
將軍令不說話,當然也沒有跑,嘴角輕輕上揚,微笑地望著金蓉。
然而他的這一臉笑容,在金蓉眼中,儼然成了一副心懷不軌,別有企圖的樣子。
片刻後,太清門弟子一個沒有來,不過金蓉的神情反倒是真的鎮定了。
只見她收起仙劍,撅起小嘴,擠紅了眼睛,扮作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低聲說道:“公子,您既然不是要殺奴家,那麼究竟怎樣,才能放奴家離去呢?”
將軍令見狀,大吃一驚,一下沒能從眼前的巨大反差中回神,不由得愣住了。
金蓉看在眼裡,心中暗喜,又道:“公子,只要您能放奴家安全離開此地,想對奴家做點什麼,奴家都是絕不會反抗的。”
將軍令眼角一抽,豈會聽不懂金蓉這話中的意思?
但與此同時,他卻是有些糊塗了,不明白究竟是眼前這個女人自己傻,還是她將外人都看成了傻子?或者說,這兩者並存於她一身?
然而很快,將軍令心中便有了答案。
聯想起此前金蓉對陣羅冥時臨陣退縮,不久的剛剛躲在杜十娘身後,以及當下的一言一行,將軍令彷彿明白了。
眼前這個女人,沒有什麼大智慧,倒是有不少小聰明,另外貪生怕死,自以為是,還不懂得自珍自愛。與先前逃走那位,也就是她口中的杜師姐相比,簡直一個天、一個地。
念及此處,將軍令雖然尚且不知金蓉的姓名,但是已經對她厭惡到了極致。
不過也正是因此,卻讓將軍令更加堅定了最初的想法。
“好啊!”將軍令忽然道。
他抬起腳,臉上堆滿了耐人尋味的笑容,一步一步向金蓉走了過去。
金蓉低著頭,眼底深處閃過一道精光,似是歡喜,又似是鄙夷。
在她看來,天下間的男人果然大多一個樣,都逃不過一個“色”字,逃不過她的引誘。至於那一小部分對她的主動視而不見之人,估計都是有毛病的男人。
正這般想著,將軍令已經走到跟前。
金蓉緩緩抬起頭,雙目含春,面頰緋紅,喃喃低語道:“公子,請您溫柔一點,起碼別弄壞了奴家的衣……”
話音未落,忽地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