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老一鞠躬,轉身離去。
帶路的修士沒走多遠,就隨便指了指路就離開了,這裡的人似乎天一黑,就回到寢室都不出來了,陳河和吳詩詩浪費一個多時辰找登記處,差點迷路,皓月當空,山間起了一層薄薄的霧,很冷,還好陳河兩人終於在天變得更冷之前找到了專門安排記名弟子的房屋。一個麻子臉的女修士在哪盤膝修煉,看都沒看他們兩人一眼,就隨手扔給他們一人一個腰牌一件灰色的道服,就讓兩人可以走了,還讓隨便關上門。
詩詩一看這衣服又薄又醜又髒,她那受過這待遇,就要發脾氣,陳河攔住,對方看著也像是個修士,修士一個個成天喊打喊殺的,萬一惹怒了她有風險怎麼辦?危險的事情我們不能做啊,而且對方面善,不像是壞人。於是陳河聽話的給對方關上門,順便在門外恭敬的問了一下他們住哪裡。
麻臉女子見對方這麼識時務,就詳細的說道:“向北走,看到一排房屋就到了,腰牌給哪裡的弟子看,女士還要稍遠一些,女士房的管事是個貪錢的死變態,你們小心,這麼晚回去的新女弟子一定會被她安排到西房,西方的女修士都是婊子和受虐狂,最喜歡欺負新人。你們若是沒有準備,我不如今晚讓她睡男房比較好,不然這位師妹今晚就要睡茅廁了。”
陳河一驚,吳詩詩跟自己來到這星運派,自己男子漢大丈夫,怎能讓吳詩詩受到這種苦,馬上拿出一張銀票順著窗戶塞到女修士面前,女修士一愣,面色變了變,再次開口道:“你若是這麼有錢,倒是可以請她把這位師妹送去東房,哪裡有個女弟子叫做白花旗,他是內門弟子的妹妹,也是雜役處的一姐,她在雜役處女修士中說得上話的。至於男修士,我就不知道了。我是修士,錢對我沒用,拿走。”
女修士一揮手,銀票無風自動,飛出窗外,落到陳河手上,陳河抱拳感謝。
麻面女子又道:“星運派每個人都有修煉的權利,你明早一路向山上直走,在這座山的塔樓第一層,有符書店!你可以去符書店租借《練氣三層》的心法,只要完成練氣一層,就能成為記名外門弟子,很多人進了宗門一年多都不知道這件事,切記,本門符書店只在正午時分開啟,雜役弟子每次借書三日內歸還,否者就是偷書,不允許任何藉口。”
陳河抱拳表示太感謝,師姐果然是好人,果然修士裡也有好人啊。
二人一路向北,高山之上夜空真的太冷了,而星運派的灰色道袍卻比想象中的薄了許多,吳詩詩已經把自己的灰衣服穿上了,還是好冷,其實陳河也冷,但是總比吳詩詩服強一點,於是陳河把自己的灰衣服也披在了陳詩詩的身上。吳詩詩也不知道是感動還是冷,反正鼻子都紅了。
過了不久,兩人看到一排簡陋的茅屋,他們知道陳河的男士寢室是到地方了,但是陳河禮應先送詩詩,因為剛才的話中得知,詩詩的女寢室這邊的麻煩比較大。
果然不遠處,就是女子雜役的居住地點,相比之下女子的房屋確實小了很多,因為女效能成為雜役的實在是少,一般資質不夠就會死心回家嫁人的,想到這裡,陳河知道對於一時衝動跟自己來到這裡吃苦的吳詩詩,雖然是她自己一時衝動,但是自己的責任也無法逃避,陳河的為她做些事情,而且必須保護她在仙界的安全。
敲開了門,他們首先看到自然就是麻子臉口中說的哪位不辦人事的女管事,這女管事挺胖的,陳河房父親教過,胖是權利的象徵!也是不可招惹的警示!於是他讓詩詩千萬不要漏出對她不滿的表情,陳河並先行與其交談。
女管事大半夜的被人攪了美夢,出來就直接惡言相向,接著火光,一看陳河還挺俊俏的!對陳河的小白臉動手動腳,甚至要拉到自己房間裡去,氣的詩詩恨不得一巴掌拍上去,結果吳詩詩這氣呼呼的表情自然還是讓女管事怒了,放言要讓自己的妹妹們好好“照顧”一下吳詩詩,不過陳河掏出萬能的銀票戰術,大呼:“姐姐!今天開始你“妹妹”的稱號我替吳詩詩買斷了!”
人在屋簷下,陳河花了大價錢才餵飽了女管事,一看只剩下三張銀票了,陳河將自己的剩下三張銀票全部都交給了吳詩詩,表示進去之後千萬別忘了去找那個叫做白花旗的師姐,收好自己的小姐脾氣,這是他陳河最後能保護吳詩詩的力量了,希望吳詩詩自己嘴甜一點,否者,陳河只能帶著吳詩詩下山了。
吳詩詩也不是不懂事的人,知道陳河已經做到極限了,將身上的灰色道袍還給陳河,並且要把錢還給陳河,因為現在的時間已經深夜的深山冷如寒冬,沒有錢,陳河都不一定敲得開男管事住屋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