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隨時來找我。”
翁孔陽也是覺得自己再呆在這裡顯然有些不合適了,他對顧浩抱拳,也是化作一道長虹,消失在天際。
看著二人離去,顧浩內心卻是沒有多大的波瀾。
“都走了,二哥,我與你對飲。”
顧浩從懷中掏出酒肉。
酒,是吳東海酒館裡的酒,還剩下很多,顧浩全都裝到了儲物袋中,小心的儲存著。
肉,是顧浩特意再入狩獵場,擊殺了一隻六階靈獸,來給吳東海送行的肉。
擺好兩副碗筷,顧浩靠在吳東海的墓碑上,雙眼中閃出追憶。
他與吳東海聊了很多,包括自己的身世,自幼的奮苦努力,還有很多很多
有一日,顧浩大笑,自己殺了人,已然如書中記載的惡霸無異。
又有一日,顧浩迷茫,不知道自己以後,在沒有朋友與兄弟,在弱肉強食的修真界中,如何存活,還有誰是他的依靠。
顧浩陷入了深深的迷茫,終日飲酒為樂。
時間眨眼,就是過了三個月。
百花崗,吳東海的墓碑前,躺著一個醉漢,他毛髮俱長,很是邋遢,渾身散發惡臭,路經此地的人見到他都不由露出厭惡的神情。
“這醉漢是誰呀,怎麼老是見到他在這裡,他都不用上交貢獻點的嗎?”
“哎呀,別理這麼多,這裡好臭呀,快走快走。”
一對想來此處偷情的弟子,大好的雅興被這醉漢打斷,只覺得掃興,速速的離去了。
又是三月,那醉漢依舊在此,他的毛髮更長,更邋遢了。
越來越多的人留意到這個醉漢,只覺得此人很是神秘,從來不修煉,也感受不到此人身體中有任何的修為波動,且更為奇特的是,他從未上交過貢獻點。
但是,很快,這些人的注意力都被從這裡遷移了,因為,一年一度的外圍弟子入門比試,還有一個月就開始了!
這無疑是除了內門弟子選拔外,宗門的又一盛大儀式。
雖說,在雜役院的弟子中,只要修為達到了練氣六層,都可以進入日九宗外門弟子行列中,但是,凡事都會有個高低!
即便是達到了練氣六層的雜役弟子中,也要必出一個第一第二來,宗門的資源才得以有一個確切的方向得以供給。
所有弟子對這決定無可厚非。
誰的拳頭大,誰就擁有更多更好的資源,在這片大地上,已然成為一條不容讓人質疑的鐵則。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
修仙,也是這樣。
外圍弟子選拔,更是這樣,若是在外圍弟子選拔中,摘得第一的名次,怕是在宗門的新生弟子中,一飛沖天,日後更是有豐厚的資源做修行保證。
光是想一想,就讓人覺得瘋狂。
這一個月,註定會有些人難眠。
許多積攢了數年的老弟子,也會決定在此次選拔中,一舉突破,摘得第一桂冠。
原本,他們就可以進入宗門外圍弟子,但是每一屆都會有妖孽,黑馬,以及各種各樣的變故出現,他們多次鎩羽而歸,都選擇了隱忍,只為了,一朝,一飛沖天!
伐木場中,一赤著上身的光棒大漢哦不,應該說是巨漢,他身高一丈,與巨人無異,手中輪動的大板斧,只需要一斧子,就可以砍斷一顆與成人腰一般粗細的大樹。
狩獵場中,灌木從裡,隱藏了一雙眼睛,他在此隱藏一月,一動未動,只求一擊必殺,而在他面前的,居然是一隻七階靈獸。
黑暗的木屋裡,一個大漢身上,爆發出整整八個氣旋!
其中,自然也包括了,在管事山中,被打成豬頭的穆圖。
這半年來,他的豬頭早已變回原先的冷峻模樣,一雙丹鳳眼緊閉,渾身散發出讓人發顫的冰冷氣息,在他的身上,已然出現七個冰藍色的旋渦!
而在他的身邊,坐著一個黑袍人,此人身材魁梧,散發出一股可怕氣息。
一切的一切,都在預示著,一場一年一度的風雨,即將要到來!
而在那已經漸漸被人忘卻的百花崗,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正在朝那醉漢前進。
“嘿嘿,這傢伙,在這成日吃酒,定是睡死過去。”
“他大半年都在此,從不去宗門上交貢獻點,顯然十分富裕,不然斷不可如此任性且三個七日都沒人來管。”
那黑影露出面容,長得很是老態,尖瘦面容,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一看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