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數百年來的不斷積累而自然而然孕育而出的一個必然的結果,而穆庭·貝西克,就是被時代選中,親手將其帶到頂峰的那名大英雄。
穆庭的血脈是高貴的,但他的身份是卑賤的,他是一名早被託古奧皇帝遺忘的私生子,就如每一段以私生子為主角的狗血勵志劇,穆庭的崛起也充滿著讓人振奮的傳奇色彩。
起於微末,少有大志,富有才幹,然不被正視無有機遇,於是毅然投入軍伍,克服重重磨難,建功立業,逐步攀升,扇腫了包括皇帝在內的一大堆人的臉後,最終得以不受掣肘的盡情飄灑自己的才華。
由於託古奧帝國的底子足夠好,實際上穆庭自始至終只幹了兩件事:改革軍隊和統一思想。他成功地建立了一個在當時所向無敵的重步兵軍團——紅日衛隊,成名之戰是以三千之數大破西面的諾薩同盟的三萬主力軍隊。一朝得勝,名震天下。其後,紅日衛隊的對手往往只要一見到標誌性的紅日旗,便心神動搖不戰而潰。威風如斯,當世僅有。同時,經過不斷努力,穆庭終於將內部的所有反對聲音消滅,讓帝國上下整體往軍國主義的方向轉變,專注、渴求於對外擴張。而逐漸癲狂起來的這個國家,它的終極目標,正是身旁那誘人卻虛弱的龐然大物——格雷特斯帝國。
一場無可避免的侵略戰爭爆發了。
戰爭初期的態勢是令人震驚的。
託古奧人震驚於己方的破竹之勢,格雷特斯人震驚於向來瞧不起的小老弟的如今所展示出來的強大,而所有的第三方觀察者則震驚于格雷特斯光鮮表皮被拆破後顯露出的根本是病入膏肓的衰敗。
三個月,首都失陷;五個月,皇帝被俘;七個月,半壁淪陷;一年後,十失其六。(囿於有上限的消化能力,進度必然是越來越慢的。)
格雷特斯一方,無論是帝國正規軍,還是地方貴族的私人武裝,抑或是來自各個方面的起義軍,都無法抵擋託古奧軍隊的鋒芒。數目龐大,幾乎十倍於侵略者的這些武裝,有的因愚蠢而無路可走於是順勢投降,有的面對絕境剛毅不屈寧為玉碎,有的以退為進遁入鄉間持續周旋——伊斯特率領的起義軍正是這樣的一支轉入遊擊的勢力。
原本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格雷斯特帝國貴族,被迅速糜爛的局勢嚇壞了,他們非但不奮起抵抗,反而為保身家甚至將領地大肆擄掠留下一片白地然後往後方撤退——好吧,這些白地一定程度上確實阻止了託古奧軍隊的前進步伐。
戰爭的第二年,雙方進入了名義上的相持階段。所謂的相持,不在於格雷斯特是否已穩住頹勢蓄積力量籌謀反撲,而在於託古奧一方忙於消化龐大的佔領地而不得不暫時停止了攻略的步伐。所有的觀察家都不看好格雷斯特,認定兩國間持續了千年的強弱態勢會就此發生不可逆的變換,託古奧將邁入輝煌,而格雷斯特則終將湮滅,退出歷史舞臺——這一切,只是時間問題。
顯然,當時的穆庭正處在自己的人生巔峰,功成名就,難逢敵手,志得意滿。。。。。。然後,很合理的,開始變得驕狂,變得目中無人,不知不覺就踏上了令人瞠目的花式作死之旅。
在一次例行的剿匪(其實就是清剿不斷騷擾的各路游擊隊,游擊隊很多都是從前的起義軍)行動中,大意驕傲的穆庭遭受了生平的第一敗,正是敗於命中宿敵伊斯特(儘管後來他連續擊敗了伊斯特九次)。作為報復,穆庭開始對為伊斯特提供了一定幫助的提爾教會(伊斯特自稱是提爾的信徒,和提爾教會關係良好)進行打擊。
打擊教會這種事情,一旦起了個頭,就很難收得住手。愈發驕狂感覺找不到對手的穆庭更是漸漸將目光轉向了神祇,他開始認為神祇才是自己這一生的真正敵手。
打擊教會的行動很快便不受控制地擴大化,而不再僅限於提爾教會。儘管遭遇了極大的阻力(因為大陸上幾乎人人都是信徒),但穆庭的意志還是得到了落實。為此,他不得不常常親身示範。搜捕教徒、囚禁牧師、查抄神殿、搗毀神像,打擊的力度越來愈大越來越過分,開始時還會動用諸如違反律法等的各種藉口,到後來乾脆連藉口也省了,只要他覺得有必要,便會展開無情的打擊。
隨心所欲,肆無忌憚。
終於,穆庭親自趟入了那個直接導致其自我毀滅的漩渦。
在追逐一敗再敗的伊斯特的過程中,穆庭來到了幻星谷。幻星谷是一處法師聖地,是大陸上為數不多的幾個建有密斯特拉(萬法之母、魔網女神、神秘女士,簡而言之,就是一切法術的根源,是魔網的化身,她的主要信徒當然是法師)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