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都知道,”德歐蘭連忙側身,堪堪躲過了疾飛而過的盾牌,然後繼續緊步前趨,揮舞重劍,重重劈下,“那麼還死皮賴臉的待在這裡做什麼?是想出醜嗎?是想受傷嗎?是想死嗎?還是——想像剛才那個的蠢貨一樣,展現那無謂的忠勇壯烈?”
薇絲雙眼一寒:“我在等!”
“等什麼?”
“等那個打倒你的機會!”
“哈!還在妄想這個!可笑!”
“別笑了,它來了!”
德歐蘭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了一陣沉悶的“嗡嗡”之聲,心知有異,幾乎是瞬間便想到了後頭襲來的會是什麼——
「那面盾牌!折返都還能攻擊?該死!被算計了!」
又再連忙側身,只能側身了,身穿重甲做不來下腰、俯身等的躲閃動作,幸運的是,盾牌折返的速度並未如射出時的那般飛快,算是給他留了些許調整的時間,於是雖然狼狽,總歸還是堪堪一閃而過。
而此時薇絲已趁其力氣用老身形困鎖無以躲避之際再度搶攻上來,又是一個迴旋,又是一記平平的斜劈!
“嘖!又是這招!”
德歐蘭穩住身體,抓緊重劍,卯足勁道——躲是沒法躲的了,所以他準備重重劈去!
“天真!別以為我真不敢和你正面硬碰!!”
當!
響!很響!響的誇張!似乎遠遠的觀眾席上都能聽到這下誇張的碰撞之聲。
和聲音一樣誇張的,是兩人的動作。
猶是德歐蘭無論是心理還是身體都有所準備,他還是震驚於此次碰撞之劇烈,對方此次的這記斜劈,比從前任何一記都要強橫,非要比較,怕是高出幾倍有餘!於是乎,德歐蘭當即被這次碰撞震得雙臂發麻身體後仰空門大開,「危險!」,然而心中的警訊只提起一瞬又立刻平息,因為他看到對方的手中已失去了武器。
這一劍並不是揮出來的,而是投出來的!是薇絲藉著迴旋的力道順勢將沉重的山嶽之劍一把甩出!
「怪不得那般勢大!怪不得那般沉重!」
「但又如何?你沒有武器啦!——嗯?」
卻見薇絲抓起恰好折返的盾牌猛地就朝他身上砸去!又是脫手而出的兇狠一砸!砸向的卻不是他空門大開的身體,而是在痠麻的雙手掌控中的雙手重劍!
「她想幹什麼?」
當!
盾牌重重地撞上了重劍,德歐蘭再次被強大的力道帶得連番踉蹌身體大幅度後仰,雙手愈加痠麻,幾乎已抓不住重劍,眼看就要脫手而出!
。。。。。。
。。。。。。
場邊。
費雷拉雙目大睜豁然高呼:“有古怪!”
另一邊。
像是突然鬆了口氣般,葉孤雲快速地扯起了嘴角,臉上瞬間釋放出一抹笑意,一邊笑一邊搖著頭,在列特奇怪的眼神的注視下,輕快地走回室內:“呵,這位任性的大小姐啊~!真拿她沒辦法!還自行改動了我的套路,幸好沒有玩脫~!算了吧,結束嘍~!”
包廂中。
一行人攀著欄杆緊張地注視著場中。
其中的羅契突然大叫:“啊!來了!是這個!就是這個!”
。。。。。。
。。。。。。
「她想卸除我的武器!」
德歐蘭搞不清楚薇絲的真正目的,但表面上的最直接的一層用意還是能夠輕易洞悉。
既如此,必須不能讓她得逞。
他開始擺動身軀,他鬆開了一隻手,以一個最自然的姿勢,順著反震之力向後仰躺,就算摔倒也不讓重劍脫離指尖。
只是——
就在此刻,薇絲踩著一串略感眼熟的怪非同步伐快步朝他衝去!
赤手空拳!
「這是。。。。。。」
「不好!」
德歐蘭猛然想起了這股莫名的熟悉感是來自於哪裡了!那是某個男人在某個夜晚曾經表演性地施展過多次的一種拳術!
那叫什麼來著?永?容?詠?。。。。。。鬼知道它叫什麼!
與此同時,德歐蘭也頓悟了身為劍士的薇絲今天為何竟然連鎧甲都不穿——都是為了那套拳術!
馬上,薇絲便趨至德歐蘭的身前,近在遲尺,聲息可聞,德歐蘭甚至能夠清楚看到那張一貫沉靜淡漠的臉上此刻正在雙眼中流動的一絲興奮!
馬上,德歐蘭便感到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