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后,理所當然的會招致很多曲折離奇的傳奇故事,但這並非重點,且按下不表,咱們當前的主題,是他所創造出來的一群人。
由於實驗一直都在進行之中,所以,實驗途徑的“樣品”增量一直維持在一個較高的水平之上。雖然不再會像第一輪般呈現出一個幾乎無法應對的爆發態勢,但勝在持久,勝在穩定,綿綿不絕,沒有盡時。
然而穩定只是初期的情況。
隨著豪瑟的年齡的不斷增長,他的心態開始急躁了,個性也變得越來越偏執乖張,贊助者們的建議和客觀條件的限制越來越不被他放在眼內,因此,實驗途徑的“樣品”增長總是時不時地出現不正常的波動——當然,絕不會是往縮減的方向。
並且,成年的“樣品”開始進行繁衍生育了——這是生物的天性,如何能免?但卻更進一步的拉高了“樣品”的總體增長率。
依賴於這種基礎,在相當長的一段時期內,“樣品”就像草原上失卻了天敵的兔子一樣,數量噌噌地往上飆漲,膨脹到一個再也無法抑制的規模,然後才稍稍放緩。
有些東西,失了先機,便再也難以挽回了。資助者們原本預定的規模限制計劃,還沒來得及展開,便宣告破產。這為他們後來的覆滅埋下了禍根。
隨著人口的不斷膨脹,“樣品”所聚居的地方一步步地從集鎮發展為城鎮、城市,最終演化為一個大型城市。當一個地方屹立著一座大城市時,這裡註定難以與世隔絕。
他們發現了外界,又或者是外界發現了他們,無所謂,總之交流開始產生,並逐漸頻繁起來。慢慢地,非常合理的,即使久經洗腦,也再擋不住“樣品”們對外面世界的好奇了。他們中的一些大膽者,決然地嘗試掙脫管制,逃到外頭去,他們想要一番自由地闖蕩。
情況在擴大。
當禁令最終變得形同虛設的時候,意味著“樣品”們對世界的真實有了大量的、充分的、直觀的、一手的瞭解。
他們不再是洗腦能夠轄制的了。
如此,導向的,是民族意識的覺醒。
他們開始真切的感受到,作為人也好,作為生靈也罷,自己是如何與眾不同,並且,與同樣與眾不同的一大批同伴,是屬於同一個民族!同時,他們亦真切的認知到,加在自己族人身上的枷鎖,到底是多麼沉重!
他們知道什麼是奴役,什麼是壓榨了。
然而民族的獨立和解放需要一個契機,既是偶然,也是必然的契機。
一個已“自願獻身侍奉神祇”(其實就是被資助者選作玩物)多年的“神恩者”(“失敗品”)充當了這個契機,逃了出來的她,給族人帶回了所有的真相。
冰冷的、殘酷的、“荒謬絕倫”的真相。
所有族人都無法接受自己是一件樣品的事實,但它確鑿地發生著。震驚,悲傷,然後雪崩般不可逆地轉化為怒火,滔天的怒火。
於是,長達數十年的鬥爭開始了。
就如一部最標準的主旋律電影,佔據正義的一方總是能夠取得最後的勝利,這群可憐的羔羊的自我救贖之路終究是獲得了完滿的結局。他們推翻了資助者對他們的全方位統治,覆滅了其中最大的幾家,並以蘇族之名,正式宣告屹立於世。
緣何是為「蘇族」?實際上,這個稱謂是一個統稱。
過往,他們曾被許多操著不同語言的人以不同的名稱稱呼,像淑妮菲克、淑妮伊路森、淑妮馬克菲斯。。。。。等等等等,大都冠著一個愛與美女神的名諱「淑妮」作為字首。儘管在總體讀音上各個稱呼免不了大相徑庭,可它們想要表達的意思是相近的——總是一些感受不到任何褒義的形容:淑妮的仿製品、淑妮的幻象、淑妮的印記、被創造出來的淑妮、贗品淑妮。。。。。。諸如此類。
作為當事者,這個新生的民族(種族)有理由在稱謂的問題上發出自己的最強音,於是,「淑」,也是蘇,這個簡略的而又統合了一干近似的稱呼的單音節短語,被挑選了出來。「淑(蘇)族」,很快就變成了這個特定群體的公認稱謂。
他們不在意被統合的稱呼中含有的連串近乎歧視的貶斥,因為那些在某種意義上是無法抹殺的事實。如果非要為這個群體尋找一個源頭的話,那隻能是淑妮(而非是確實的執行者豪瑟),儘管他們的血脈並非是來自於這位執掌著愛與美的絕豔女神,但他們就是以淑妮為模板被創造出來的。
他們甚至以火發女士的頭像作為族徽——這是效仿愛與美女神的教會的做法,需知淑妮女神的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