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識人不明,又或許是自行其是,反正已不可考。至於指派者,大抵只是總督府裡某位擁有獨立行事權力的顧問、幕僚或者將軍,雖然這群人沒法如卡爾夫般,將每個專案都籌劃的天衣無縫,算無遺策,但他們一旦專注於某件事情時,總是能夠給你帶來巨大的麻煩。。。。。。”
羅迪克晃了晃手中的珠子,說道:“就像這傢伙。”
隨著他的不斷引導,即使是在政治上略顯遲鈍的弗蘭克也不由得被刺激的腦洞大開,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他猜測道:“這傢伙可是一位法師,中階法師雖然不是什麼稀缺的人才,但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招募到的。你們說,指派者,會不會是那位。。。。。。選民女士?”
羅迪克大笑,肯定道:“不錯!我也是這個想法!照我看,這個笨蛋,八、不,九成是那位選民女士派遣過來的!狡猾如狐,肆無忌憚,確實是她的作風,但施展陰謀的手腕總歸不夠老練。她終究只是個高明的法師,而不是真正的陰謀家。”
弗蘭克撇嘴道:“切,反正無論怎麼算,人家的腕兒都要比你大。”
羅迪克狀似無奈地聳了聳肩,苦著臉說道:“啊!確鑿的事實總是會讓人無比懊喪。然而。。。。。。”
“然而無論指派者的身份多麼高貴,只要不是卡爾夫,對你來說,都沒有區別,是嗎?”羅契插嘴問道。
“啊哈!睿智的世子殿下!”羅迪克豎起拇指高聲讚美,“不錯!確實是這個道理!”
“像我這種‘小’人物。。。。。。”
他又朝弗蘭克調皮地眨了眨眼。
“時常要面臨著站隊的選擇。做得多了,也就熟練了。都說站隊是一門學問,我自然不敢否認,不過我認為這門學問既高深,卻也淺薄,歸根結底,無非只是奔著更高的價碼和更好的前景挪腳而已。當然,想要次次做好,不容易,得講究一些,你必須盯準好些個容易忽視的關鍵點,譬如說誠意——想讓你挪步的那一方是不是真的需要你,這很重要,關係到日後。。。。。。唉,不多說了。
於我而言,只要不是來自於卡爾夫閣下的招徠,我就沒有看到足夠的誠意,如此便足以讓我舉棋不定,再三思慮——呵,你們說我是不是個優柔寡斷的人吶?
唔,再加上,原本我正站著的那一邊突然出現了大變化,似乎不再一貫的弱勢,開始出現往上飆升的勢頭。。。。。。”
他瞄了瞄依然面色淡漠的葉孤雲,笑得意味深長。
“一動不如一靜,尚未事到臨頭呢,我為何要急著作出改變?心底裡,我是打定主意了。然而在這個任務瀕臨失敗的時刻,這個笨蛋不但沒有察覺出來,作出挽救,反而是敦促、責令、強制、要挾、逼迫。。。。。。一根筋地就是要讓我按照他的意思,無視風險,不惜代價,向你們動手。哈哈!你們可以想象當時我的心情!本來,礙於其身份,儘管我不準備依照他的命令列動,但我也沒有收拾他的打算,銀月城的面子總是要給的,但後來。。。。。。”
“他對你動手了。”羅契猜到。
“是啊,對我動手了。”羅迪克點頭道,“一支附著了劇毒的嬌豔薔薇。”
“高明的手法,但明顯不夠。”弗蘭克說道。
“自信的傢伙可不這麼認為。”羅迪克一攤手。
“那是愚蠢和自大。”弗蘭克不屑地說。
“正確的評價,很開心我們終於有了共同的觀點。”羅迪克又笑了,露出一個彷彿在回味的表情,“既然他是如此自信,那麼我覺得還是不要讓他失望為好。於是,我死了,如他所願。而心滿意足的他隨即施法變成了我的模樣,發表了一大通精彩的演講,然後,便推門出去了。”
“最後的歸宿,便是變成了這顆珠子?”
“是的。這難道不是應有的懲罰麼?我覺得我還是挺寬宏的,畢竟,我並沒有終結他的生命。”羅迪克答道,然後,他又換上了一副得意的表情,“怎麼樣?我的表演如何?我覺得非常精彩。哈哈!而且我認為自己的演技一直都是很有水準的!職業級,妥妥的!或許,城市劇場裡,也該有我的一個位置。”
“有機會的。”羅契翻了翻白眼,隨意敷衍了一句,接著,他又問道,“那傢伙雖然愚笨,但他終究是來自於銀月城,如此的對待方式,無異於向對方宣告決裂。雖然以立場而言我應該為此感到高興,但同時我也為此感到困惑。你這舉動,是否太過。。。。。。粗率?難道,你就不怕對方很可能會施加的強勢反制?”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