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吃樹根草皮,就是到同族這裡來打秋風。可要說他們兇悍能打吧,其實也就是半吊子,每到春荒之際,總要在獸人們的聖戰大軍裡面當炮灰,簡直衰到聽者傷心聞者落淚,死了都沒人幫著收個屍——沒準還要被人類切了當豬肉烤來吃……
“臥槽這誰啊!嘴巴忒毒!”隋雄聽得暗暗咋舌,問,“於是就打起來了?”
“是啊,打起來了。”白豬人說,“那些不學好的傢伙們本來就粗魯沒文化,整天只知道打架。沒事都要找事的,找到了機會,怎麼可能不大打出手!”
隋雄點了點頭,手一揮,這白豬人頓時沉沉睡去。然後他又施法將一個黑豬人也抓到了房間裡面來,詢問究竟。
黑豬人的說法則和白豬人大相徑庭,他說黑豬人本來就有吃飽了之後打打架,運動順便消食的傳統。但這種打鬥只不過是消遣而已,當不得真。可卑鄙的白豬人們竟然趁著大家吃飽喝足沒力氣的時候大打出手,簡直陰險卑鄙到了極點,活該一輩子沒出息,成天只能跟泥巴打交道!
隋雄又一揮手,把這傢伙也迷昏了。
他看得出來,兩個豬人都沒有說謊,只是他們的思考重點完全不一樣,兩族人的生活習性也好、價值觀道德觀也罷,都有巨大的差異,縱然大吃大喝,也不能緩和他們之間的矛盾。
“這可不好啊!”他忍不住嘆了口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大家都是豬,野豬何苦要難為家豬呢?”
望著廣場上那一片亂糟糟拳打腳踢的混亂場面,他不由得苦惱起來。
該想個什麼辦法,才能讓這些傢伙老實下來,以後不這樣逮著機會就打呢?
他當然可以現在出手,逼迫這些傢伙老實。但他總不能一直住在這裡,遲早還是要離開的。等他走了之後,這群傢伙豈不是又要大打出手?
坐在窗臺上,隋雄陷入了沉思。
廣場上,黑白兩族的豬人們打得越發熱情奔放,一邊打一邊還在破口大罵。
白豬人的文化水平較高,罵的話也比較有水平,諸如“你這個死了爹媽沒教養的瘟豬”、“你這坨老二小到看不見的蠢油”之類,著實讓人火冒三丈。
黑豬人的教育水平很低,罵人的時候翻來覆去無非那麼幾句,諸如“幹你”、“幹你全家”之類,倒也是剛健樸實,大有重劍無鋒大巧不工的意味。
聽著他們的對罵,隋雄突然眼前一亮,有了主意。
他手一揮,複雜的魔法陣浮現在空中,施展出了一個召喚法術。
淡藍色的光芒亮起,轉瞬間,絲蒂爾的身影由虛到實,出現在了魔法陣裡面。
她臉色潮紅,身上連一塊布片都沒有,卻頗有一些可疑的白濁物,散發出某種很糟糕的氣味。
“陛下啊,您怎麼這時候召喚我呢?”她有些不高興地說,“再遲十分鐘……不,哪怕是五分鐘也好啊!”
隋雄懶得問她剛才究竟在幹什麼,也懶得深思“十分鐘”、“五分鐘”的深層次含義,指了指下方亂糟糟的場面,說:“我記得你有一招‘大發情術’對吧?”
“呦?!您這可真是……”絲蒂爾頓時眼前一亮,拍著翅膀飛到窗外,但隨即就一副索然無味的樣子,嘆著氣說,“原來是豬人啊,沒意思!這些傢伙尺寸雖然大,耐力卻很成問題。一個一個的,也不知道全輪一遍,夠不夠我爽快一回呢……”
隋雄深深地吸了口氣,將心中那不知道是該怒吼還是該吐槽的衝動壓下去,說:“我不是讓你幹他們!我是讓你施法,讓他們互相干!”
絲蒂爾又眼前一亮,猶如被開啟了通往新世界的大門一般,頓時煥發出了閃亮的光彩。
“這個主意好!我以前怎麼沒想過呢!”
說著,她飛到了差不多是村子中央上空的位置,高高舉起了左手,一邊繪畫著奇妙的符文,一邊唱起了奇異的歌謠。
她的歌聲柔軟嬌媚,就像是一雙無形的手,從耳朵裡面一直伸到心裡,牢牢地牽住了聽眾們的心靈。伴隨歌聲而來的,是從那迅速成型的魔法陣裡面蔓延出的粉紅色香味。
豬人們本來就已經被她的歌聲魅惑,陷入了難以言喻的興奮之中,此刻又聞到那具有強大催情效果的香味,哪裡還按捺得住!
一時間他們也顧不得深究身邊族人究竟是白是黑,只要是一公一母,就迅速地湊了對,開始努力地做起繁衍工作來。
“這法術可以維持多久?”等廣場上的戰鬥全部換成另外一種形式,隋雄才滿意地點點頭,飛到了絲蒂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