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遏制的自心間升騰。
好在天心王柳輕輕震動,道道光點灑落,掩蓋了一切異動。
妙風自他識海中大喝一聲:“醒來。”
神識震動,林雲猶如醍醐灌頂般霎時清醒。
妙風暗自抹了把汗,說道:“你小子當真是不要命了,辛虧這小東西關鍵時刻掩蓋了你的氣息,咦,難道是上次吞了那狗屁王護法的迷香,讓它多出了新神通……”
林雲遙望著法智,眸中戾氣未消,卻多了一抹平靜,說道:“一、二、三……十八?足足十八個天龍寺禪宗長老,外加一個神通境強者守候在此。”
沙通天眉頭一皺,說道:“你們守候在此,可看到有人出入?”
“沒人啊!”法智皺眉,掃過身後,眾禪宗長老俱是搖頭。
法智道:“沙長老可是發現了什麼?”
“無他。”沙通天擺了擺手,皺眉道:“可能是老夫看錯了。”
法智合十一禮,說道:“此地有我和十七位師弟守候,縱使有人闖入,也破不了那玄鐵牢籠,沙長老儘管放心。”
“除掉密宗那幫負隅頑抗之輩,是你我兩家共同心願,這個我自然放心。”沙通天陰鷲的面龐擠出一抹難看的笑容,更顯陰冷,說道:“只要勞煩幾位再守候數日,我自會找到滅殺那小子的辦法。”
“有勞沙長老。”法智頓了頓,又道:“倒是普相師侄的安危……還要多多仰仗沙長老的幾位門人,以防密宗餘孽報復。”
“呵呵,普相師侄關乎貴宗傳承,本長老自會小心。”沙通天望著法智,眸中炙熱一閃而沒,說道:“既如此,你們且小心守護。”言罷,他整個人便化作一團暗金氣霧,眨眼遠去。
沙通天離開後,有長老對著法智不岔道:“法智師兄,我天龍寺禪宗偌大威名,今日為何還要藉助一個小小的極樂宗辦事?”
“不得妄言。”法智面色微沉,心中卻也暗惱,若非禪宗那幫子九戒長老都自持身份,不肯對密宗一脈下手,自己何須求到別人?
好在普相師侄和極樂宗的人有聯絡,要不然還真不好對密宗這幫小崽子下手。
密宗一脈四大傳人,林雲已死,無花被擒,兩個已被拿下,只剩大師兄無生、三師兄無果,這兩個一去,極樂宗便沒了利用價值,到時候門中那些老傢伙不再有顧忌,他們全力出手,佛門有哪一脈能抵擋?
念及於此,所有的不甘俱化作隱忍,十八名長老重又隱身四方。
“禪宗,他們居然聯和極樂宗對付我密宗一脈……”林雲將他們的對話一字不差聽入耳中,只氣的七竅生煙,恨不得將這群無恥之徒當場斬殺。
天龍寺萬年來,能夠鼎立於玄黃世界,高居佛門第一,與密宗肉身無敵、戰盡天下不無關係。
也正因為密宗一脈肉身強悍,妖魔大戰都衝在最前面,數千年來才會人才凋零。
想不到同為佛門,禪宗這般無恥之徒居然趁著密宗傳承衰弱之際要暗下殺手,更不惜聯和外人?
“祖師為我授業解惑,傳我大道,對我有再造之恩,三位師兄於我細心呵護,關愛無比,不亞於親生兄弟。”
“密宗就是我的家,我且能讓它毀在一群自私自利的小人手中?”
“禪宗……普相……法智……你們不會得逞的。”林雲眸間戾氣一閃而沒,斂息凝神,轉身衝入地牢。
眼下,救出二師兄才是最重要的。
或許是外面有十八位靈臺境修者守護,內裡守衛反倒鬆懈許多。
林雲很輕易的潛入地牢深處,這是一間偌大的石屋,裡面石桌、石椅,還有一堆喊不出名字的東西雜亂無章的擺放著。
當中正有一個青年,屁股朝外,在一堆莫名的東西中挖掘著什麼,一邊嘴中唸唸有詞。
望著這個熟悉的背影,林雲眼圈微紅,眼前之人正是他二師兄無花。
聲音沙啞道:“師兄……”
“誰?”青年陡然警覺,翻身躍起,只見他蓬頭垢面,腦袋上不知何時蓄起的長髮面髒兮兮的,唯有雙目晶亮有神,透著一股凌冽寒光。
四下無人,青年眸中寒光漸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絲沉著冷靜,說道:“是誰?既然到了此處,何不現身相見?”
“二師兄,是我!”林雲收起身上的隱形衣。
看到林雲,青年雙眼霎時通紅,忽地大笑起來,說道:“我就說小四你個崽子福大命大怎麼會死?那般禿驢還想謊言騙我,下次見著他們定將他們打個屁滾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