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外細嫩,潔白如玉,卻給人一種當真是玉石的感覺,而且散發著刺骨的冰冷,完全沒有活人該有的溫度。
送獸皮的人顫抖著答應了一聲,悄悄抬眼又看了一眼,卻感覺到,那兜帽之下,根本就沒有一個人的臉……
他心裡隱隱有些發抖,正向後退,就盼著能趕緊逃走,卻聽那帶兜帽的人忽然又說道:“等等。”
送獸皮的人立即站住了腳,就聽那帶兜帽的人說道:“你去,把現在還醒著的人,都叫過來。”
他說話的聲音之中,更似乎是帶著一股隱隱興奮的意思,讓人聽著總有些不安。
幾息的功夫,院中便站滿了人,其中大多數都睡眼惺忪,顯然是已經睡著了,卻又被人硬生生從床上拖起來的。
為首的那個和尚高聲道:“閣下來了這麼久,今日突然說有要事相商,我等便趕來了,只是有什麼事情要說,這時候總可以說實話了吧?”
他說著,自覺說得十分在理,正要周圍人附和,卻聽那兜帽人冷冷說道:“閉嘴。”
和尚愣在原地,少頃,面上流露出幾分不忿神情來。
那兜帽人更根本不理會他的態度,只冷冷說道:“你現在說的這些東西,一點意義也沒有,自在門已經答應了要同我們決鬥,但我們要贏,只有一個辦法。”
他的聲音裡透著興奮,頓了一頓,繼續說道:“況且,林雲那小子,這一段時間以來也未免太過囂張,哪怕是不為了這一次他們膽敢讓自己挺在風口浪尖,咱們也必須讓他們知道知道,佛門之中,他們這樣的敗類,是沒有什麼存在的必要的。”
他冷冷地說道,周圍的弟子們噤若寒蟬,只覺得從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那種溫度,讓人就像是要被凍住了一樣,好不難受。
兜帽人冷哼一聲,道:“記住了,明天晚上,分出一部分人去夜襲。縱然不能夠讓他受傷,卻至少也要打擾到他的心智。”
他環視著底下面色詭異的弟子們,又說道:“你們請我來,不就是為了讓我幫你們贏他麼?現在這幅表情,莫非你們都已經放棄了?”
“開戰之前就偷襲,未免無恥。”沉默了片刻,一個弟子說道。
那兜帽人聞言,冷冷笑了一聲,道:“要是墨守成規,你們也就等著被他吞併罷了,還想求什麼發展?問我今日不妨直接告訴你們,如果不按我說的走,你們要想贏他,制服他,讓天龍寺所謂的名聲在自在門之前,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他這段話一出,臺下眾人議論紛紛,卻又聽見一個人說道:“可要是按照你們所說的來做,我們真的有機會贏他了麼?”
“那也未必。”兜帽人冷冷地回答道。
眼見眾人一個個都向他看去,目光中還帶著滿滿的不屑和不信任,那兜帽人卻冷笑了一聲。
“你們這些人,若是憑藉良心來說,你們一個個,又有誰有本事在他那鎮山印之下還有對抗之力?”他嗤笑一聲,看著面前這些人,緩緩說道:“你們覺得我著方法似乎是有些不仁,可你們怎麼不想想,倘若是讓他做成了,日後這裡,有哪裡還有你們的立足之地?他可會讓你們好過?”
這話一出,在場諸人無不變了臉色,有那等心思靈活的人,早也開始仔細思索起這件事來,林雲的本事,他們在之前的萬法大會上,自然是早就見識過的,也都深知對方這話說得不錯,一個個登時都有些說不出話來。
那兜帽人見了,冷冷地笑了一聲,又說道:“我還沒說完,倘若你們現在還有對我所言不服的,不妨現在離開。”
他話音未落,就見院中果然騷動起來,早有幾個人向後退了兩步,似乎有退出之意,更多的人卻都站在原地,縱然面上有幾分遲疑,腳下卻絲毫沒有動彈。
兜帽人略為滿意地點了點頭,又道:“你們這其中還有幾個能聯絡自在門中人的,可有?”
當即就有幾個人點了點頭,那兜帽人看了他們幾個一眼,又點點頭,道:“好極,你們幾個,明日便與他們聯絡起來,告訴他們,倘若是幫助咱們做成了這件事情,咱們一定不會虧待他們。但自在門這一門派,註定了是沒有什麼前途。倘若是還執迷不悟,那等到自在門覆滅的時候,可就別怪我們不講情面……”
院中有不少人都哆嗦了一下,緊接著,就有人遲疑著問道:“倘若是他們問起要做什麼事情,我們怎麼說?”
“只說是,要做一件大事就是了。”那兜帽人冷冷說道:“他們知道那麼多做什麼?倘若是一不小心漏出了底氣,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