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共同起舞。”
似乎佛族在任何時候,都沒有一個絕對的立場,一直都會認為自己才是最正確的,這或許就是信仰發生了衝突的緣故。
“我在西漠之地的外圍,佈置下了重重場域,可以絞殺數十位的祖境強者,我不知道西漠之地到底有多少的祖境強者,但應該,不會超過五個吧。”
“屍山血海也好,血腥殺戮也好,那都是寡人,帝王一怒,流血漂杵!”魔君笑道。
迦南第一次流露出了凝重的神色,他知道魔君擁有著太粒瞳也擁有著重瞳。
以絕對的瞳力,覆蓋場域,也在情理之中。
以魔族的底蘊,製造出一副只需要注入法力就可以催動的大型場域殺陣,並非難事。
迦南只是沒有想到,這樣的大殺器,魔君竟然帶來了,竟然針對西漠之地。
“陛下這是在造孽。”迦南略微含怒說道。
魔君站起身來,負手而立,看向這西漠之地深處的恢弘蒼茫的廟宇成片,心裡有著太多的感觸,到底是什麼樣的動力,能夠讓佛族無悲無喜,無七情六慾的生活在這樣的淨土。
難道僅僅是釋放自己的信仰之力,還是說,背後有著更大的緣由。
魔君並不清楚佛族的歷史,因為這件事如果去追溯的話,是追溯不到盡頭的。
“儒家給這高遠的天與地,制定了規矩,而道家,主張無為而治,你佛家,慈悲為懷,眾生平等,諸子百家,各有觀念,各有信仰,寡人少年時代,一直有著將諸子百家融為一爐的想法,但後來,仔細想了想,那是不可能的。”
“任何一種事物亦或是生靈,都是獨一無二的存在,既然是存在的那就是合理的。”
“也許世間存在著無數的灰色地帶,可換一個角度想一下,如果這個世間連灰色地帶都沒有了,那該多沒趣啊。”
“你有你的堅持,我有我的主張,不過如此罷了。”
迦南看著魔君的背影,忽然間,這青年的背影,比天高,比地厚。
讓迦南第一次有了所謂的,迷惘的感覺。
走出金光寺,孔耀同水月靈光已經等候多時了。
水月靈光略有些疲憊,或許這枯燥的佛家生活,對於水月靈光來說,實在是反衝,身為慈悲之劍的劍主,水月靈光並未感受到出家人慈悲為懷,倒是感覺到了一股信仰在和人心苦苦抗爭的力量,說不出來,也思不明白。
“我們什麼時候離開這裡啊。”水月靈光眯著眼睛問道,是有些瞌睡了。
可這裡是佛家的地盤,水月靈光不知道自己睡著之後,會遇到多少的事情,也不知道,這佛家法則會對自己體內的魔道法則發生多少的對沖。
“就是現在。”魔君道。
旋即,魔君三人離開,周圍的僧侶不知道有多少,但肯定沒有一個弱者。
魔君能來到這裡,自然就有著絕對的把握,不過魔君知道,如果之前在那浩瀚無垠的沙漠裡沒有佈置下絕世場域的話,或許今日表達出自己的心意之後,將會無法離開這裡。
迦南眼睜睜的看著魔君走出了西漠之地,迦南自己也跟隨著魔君來到了西漠之地外圍,仔細感應一番,那些場域的確存在,魔君沒有遮遮掩掩了。
“陛下可否放下這裡的場域?”迦南姿態很低的回道。
任何人,面對這樣的場域,這樣的無妄之災,恐怕也會非常頭大的。
“也許,還是頭懸利劍,能夠讓你們更加的清醒一些。”魔君道。
下一刻,魔君和孔耀,水月靈光就消失在了茫茫天際裡。
月朗星稀,寂寞的叢林深處,篝火旁,魔君席地而坐,水月靈光在燒烤赤蹩,孔耀則在思考。
“這樣的一石三鳥之計,對於佛族來說,或許效果並沒有那麼好。”孔耀道。
水月靈光在一旁乖乖的燒烤,因為她不懂政治,在追隨魔君抵達祖地的這一段時間,很多時候,水月靈光都覺得魔君也好,還是孔耀這一位神秘人物也好,基本上大多數時候都在神仙打架的狀態裡。
靈秀王也是一位地位不低的異姓王,是有絕對的資格參與朝堂大事的,但是水月靈光不知道該如何插嘴,很多時候都是一頭霧水,恐怕這麼另類獨行的異姓王,也只有水月靈光了。
“我知道或許效果不大,可是總比沒有效果好,其實魔族,仙族,佛族,神族都可以一個制衡一個,只是取決於,到底是怎樣的制衡狀態,誰來制衡誰而已,而誰又不會被制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