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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傅先生早就與雨娘相識,透過七殿下府中特別的暗號,尋到了此處,應該立即與傅先生先商議大事的,不過……”殷姑娘忽然停頓了下話語。

傅千雪道:“我本來就是憑空冒出來的,且七殿下府中多為女,殷姑娘對我有些考量也是應該的。”

殷姑娘道:“傅先生多慮了,女想問的並不是這些,我是很信任雨娘姐的。”

傅千雪道:“我不是心窄之人,殷姑娘不必顧慮,有什麼話但無妨。”

殷姑娘道:“那好,在相議之前,敢問傅先生是如何看出女的藏身所在。吳姑姑平時為人雖太過熱情了些,但也不會輕易露出馬腳。”

傅千雪道:“破綻並不在吳姑姑身上,而是在這牆壁上,《深山草閣圖》的落款,還有古琴後的棋盤。”

殷姑娘大方道:“請傅先生見教。”

傅千雪道:“先這棋盤,落有道,白黑相互絞殺纏連,各施詭道。我想以吳姑姑的棋力,是擺不出這樣的局勢的。”

吳姑姑聽後,不禁耳根一紅。傅千雪還是替她兜了臉面,因為她根本不會下棋。

“傅先生果然眼光獨到,在棋藝上見解非凡,令人佩服。那牆壁上的古畫大作,又有何講究,這《深山草閣圖》乃景朝皇家大師的真跡,是絕對不會有錯的。”

傅千雪解釋道:“這幅少有的壁畫大作,確實是大師的手筆。但在落款的詩句中,‘青城’二字的墨色與收筆,有別於其它的字型,倒像是被人無意間撐開,然後再臨摹合攏上。”

殷姑娘不禁嘆道:“看來傅先生,能讓雨娘如此喜歡和推薦。不僅人品實力上佳,眼界也開闊獨到,實在讓女佩服。”

傅千雪有點臉紅。“殷姑娘太客套了。”

殷姑娘道:“既然傅千雪如此坦白,那麼我們現在,就商量一下有關七殿下的大事。”

傅千雪道:“現在還不可以。”

“為何?傅先生是在怪罪姑姑剛才的欺騙嗎?”吳姑姑一臉緊迫,若梨花帶雨,泫然欲泣。

傅千雪趕忙道:“吳姑姑多心了。”

吳姑姑又道:“那傅先生為何對姑姑不理不睬?”

傅千雪道:“當然不是,為避人耳目,我是隨乘京師東昇鏢行的車隊而來。今晚上半夜,該我值班守夜,晚飯之後,我出來有一段時間了,得儘快回去了。這趟東昇鏢行的車隊中,有不少太府與五皇的耳目,我不能耽誤太久,以免引起別人的懷疑。”

“喔,也是。”吳姑姑按著高聳的豐胸,平復下緊張的心緒。“那就好。”

傅千雪道:“我得走了,後半夜,我再來此地與殷姑娘再商議。”

殷姑娘道:“傅先生慢走。”

“多謝殷姑娘的關心,還有吳姑姑的熱情款待。”傅千雪正要推門離開,似又想到了什麼,回首補充道:“今夜會有暴雨,若是我有事被耽擱,不能脫離車隊來此,我會將訊息收攏在竹筒中,藏在驛站後院唯一一顆棗樹的第二根樹杈上。”

吳姑姑的心驀地緊繃了一下。

京師最近,太與五皇暗地裡的活動與交鋒,越來越頻繁殘酷,不由對傅千雪道:“傅先生一切心。”

“好,我走了。”

剛入戌時,傅千雪回到了東昇鏢局的車隊。

此時午後陰雲積蓄很久的暴風雨,終於如期落了下來。

老刀已經睡下了,睡在鏢貨的車廂後。幾十年的鏢行生涯,這點暴風雨對老刀來講,最為平常不過。

二柳在磨刀,專心致志的磨刀,鏢行的長刀。至於胡公,從天黑開始,就沒見到他的身影,也許在與別家商會的重要人物在談生意,也許在花天酒地,興許他的身份本就可疑。

而傅千雪則臥躺在白紋的車廂內,車廂內暖意融融,風雨不進,藉助純亮的靈石燈光,著渡巖禪師所在聖元寺的佛學手稿。

佛經、佛文,傅千雪略微翻過就可以。而渡巖禪師所記載的佛學體悟,個人修煉心得,其中的一字一行,傅千雪看得很認真,尤其是關於對邪術的驅除,和修道中的心魔考驗、領略。

這些,對驅除蝠鬼明王的鬼影傘宗法,有特別的功效。除此之外,在探星殿中所受的傷勢,也都是外傷,多修養幾日就可以了。

對龍藏寺的至高佛學心法,龍藏內經,傅千雪每次看得並不多,有時甚至只有寥寥幾行。

因為傅千雪深明白,自己的修道境界與“劍韻”生動不到一定地步的情況下,不宜貪多。

適可而止,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