柄紅褐色的彎刀,暗沉沉的彎刀快速旋轉開,猶如一條飛行的蜈蚣,恰似章堂主眉頭上的那道疤痕。
章堂主與邀柳女俠的激鬥,枝條落葉飄飛,更激起滿齋的灰塵,而作為石頭齋的主人司空禮,好像並不在意。
四散的碎葉,泥土中帶起的泥土,在靈氣的帶動下,應該勁道非凡,還是在如此暴風般場景下,應該如刀鋒般劃過園中的滿地奇石。
不過讓傅千雪想不到是,被猛烈風暴襲擊下的園中風景,像絲毫未受到來自中央兩人的比鬥。靈氣的鋒芒割裂在奇石之上,只留下淺淺的劃痕,對於園中的奇石,多以循石來講,影響微乎其微。
不知是被邀柳女俠牽扯太久,丟損了大男人的臉面,一直處於被動挨打局面下章堂主,晦喝一聲,一圈沉沉暈黃的光芒倏然急閃了一下。
傅千雪神念一動,念如九天鳳鳴。
章堂主手中暈黃的物體,是一盞略顯破舊的燈籠。剛才那道沉沉的黃暈,就是燈籠靈氣點燃了其中的燈芯,因此法令一出。
沉沉暈黃光圈亮起,站在外側的傅千雪,只覺得燈籠裡的燈芯閃了一下而已。而上空的邀柳女俠,若受重擊,左手中的柳條化為灰塵,右手中的柳枝劍也不復青綠之色,呈現出深秋裡敗落的蒼黃。
漫天的柳葉柳枝風暴瞬間消弭無蹤,邀柳女俠扶風弱柳般倒掠而回,下落之時,手中的柳條纏上園中高大奇石几次,方勉強落穩在地,柳條之上還殘留數點豔紅血滴。
章堂主奇絕燈籠法器一出,邀柳女俠一式敗退,縱使園中眾人有了心理準備,目光疑慮之色,始終不離章堂主的燈籠。
但那盞燈籠剛釋放一次不俗的法力,便被章堂主收藏了起來,隔絕了眾人想要探究的目光。
燈籠法器的威力彷彿在章堂主預料之中,能夠一式退邀柳女俠,也不併放在他的心上,章堂主臉上的勝意也不明顯。
情勢一時有點詭譎。
第116章 翠花白尾
“邀柳女俠的脾性,果然如傳言一般急性了點。章某有心提點兩句,邀柳夫人身為人婦女俠,還是矜持點好,打架的是是非非,太過浪費邀柳夫人的絕麗容顏了。”
邀柳女俠圓滾的美峰被氣得起伏不斷,道:“拿了先夫的翠花白尾,還如此口是心非,真是厚顏無恥。”
章堂主面不改色,道:“邀柳女俠此言差矣,先不說令夫的死,與章某沒有任何的關係。但論翠花白尾來說,章某背後的一氣簫劍閣,從令夫手中得到翠花白尾的過程,也並非如邀柳女人所想象。”
邀柳女俠道:“任你怎麼胡謅都行,反正時至今日,據我得到的訊息,當日與外子從萬草谷返回的人當中,只有你章堂主一人而已。”
章堂主道:“就是因為只有我章某一人,章某今日才來此地,好讓司空齋主來為我做個見證。”
邀柳女俠把懷疑的目光移向了司空禮,司空禮避讓不過,只得苦笑道:“原以為事情不會如此僵持,可如今的局面,在下也得厚著臉面,說上兩句了。”
傅千雪也奇了,有關翠花白尾,牽連其中的人,越來越繁雜了。
這花中女神,果真不是那麼容易到手的。
司空禮想問問邀柳女俠的傷勢如何,當被邀柳女俠一口回絕了。
邀柳女俠女俠要強好勝的性格,一如她未出閣時,還是那般讓人喜歡的執拗。
司空禮平復了下心緒,道:“章堂主此來黑坊,算是最早的一批人。就在昨夜夜半子時,就有名自稱是一氣簫劍閣的精英幫眾,接了令狐老閣主的命令,將一方四尺奇石,讓在下一觀。”
王公子對司空禮的性子很是瞭然,笑著開啟摺扇搖了搖,道:“論起對天下奇石的通曉程度,黑坊之中,你司空禮說第二,沒人敢稱第一。令狐老閣主有渠道,上門找你老石頭,那是自然的事。”
司空禮謙讓一聲,道:“哎,怎麼說來,都是在下有辱家門,貴為一榜進士,卻嗜好玩石。”
傅千雪道:“司空齋主多慮了,是人都會有些特別喜好。依在下看來,觀石,可觀山水波瀾起伏,也是靜心凝心的雅事。能秉持本心不為惡,便是大善。”
司空禮沒想到傅千雪年紀輕輕,感喟之言卻老成有加,不由向傅千雪作揖表示感謝,倒是邀柳女俠對此很不感冒,鼻音輕哼了一聲。
“那奇石是何物?”寧幕道人問道。
司空禮接著講道:“起先在下也敢奇怪,在下於奇石一道有點盛名,也不敢說名聲大到,讓一氣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