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千雪道:“以後機會有的是。”
“為什麼不叫上我啊,喝酒,我小溝子也能湊個數。”被傅千雪勾吊在七筠樓頂梁之上的小溝子,見到了公子帝白,如同見到了恩人,在半空中不住的晃晃悠悠,手舞足蹈。
公子帝白聞音抬頭望去,小溝子的神色,不見懊惱,反有幾分嘚瑟。
“你掛這麼高,可比我來得有眼福了。”
小溝子欣喜道:“還是帝白幫主懂得我小溝子的意會。”
公子帝白含笑道:“我接掌風雨樓的吉日,你能來宴席上喝上兩杯,已經是對我最好的肯定。只是沒想到那日,酒味正酣,你中途離席,卻沒想到你匆忙趕到這裡,就為了來欣賞七筠樓的姑娘,但不知你被掛到了房頂,是誤闖了哪家姑娘的繡閣深枕?”
房梁之上的小溝子少有的露出慚愧之色,摸了下後腦袋,嘿嘿笑了兩聲,苦道:“七筠樓有雨娘姐這般厲害的姑奶奶,我賊心再大,也不敢在雨娘姐眼底下造次。”
“那是為了哪般?”,公子帝白峻眉一挑道:“莫不是,你也趟了承天陵的這潭渾水。”
“若不是為此,也不至於惹了這位道爺公子的火氣了。”小溝子一指傅千雪,語氣一下子頗為低落了起來。
公子頗為無語,小溝子的父輩,也是風雨樓的初代的老人,雖因為某些分歧,離開了風雨樓,但上一輩間恩重的關係,彼此間還保留著一分香火。
第99章 枺�I漢韉�
怎耐小溝子與他的父輩完全相悖,只喜歡自己單幹,做些既不傷天害理的事,又讓人抓狂反感的下九流。
小溝子可以隨心所欲,但公子帝白掌位風雨樓短短几個月來,勿論修為高低,單單那份胸襟義氣,就已讓風雨樓從上自下,煥發一種全新的神采來。
公子帝白總把小溝子當作半個風雨樓的人,對他分外照拂,讓小溝子很受感動,在公子帝白麵前,有種大哥的錯覺。
公子長嘆一聲道:“你雖不在風雨樓,但樓裡的兄弟隨時歡迎你回來,你在外行走多有不便,照顧自己難免會不周。”
小溝子動容道:“幫主,是我小溝子愧對於你,可我還是想一個人在外走一走,看一看。”小溝子艱難的喘了口氣,下了一個艱難的決定。
公子帝白沉默了一小會,道:“好吧,那就由你性子了。”
小溝子少有哽咽一聲道:“多謝幫主,謝謝帝白大哥。”
公子帝白轉身對傅千雪道:“小溝子的事情,讓傅兄弟為難了。”
傅千雪提劍致劍禮道:“帝白幫主多心了,帝白幫主心懷屬下,義氣蓋然,傅某心底敬佩的很。”
公子帝白正要抱拳致謝,傅千雪連忙制止了。“帝白幫主可別如此,我看小溝子,也是受了花銅小鎮某些人的惑亂,才致此般地步。”
公子帝白道:“那就多謝傅兄了。”
傅千雪左手劍訣一起,一道輕飄飄的紫色小劍,飛到小溝子身後,毫不費力的將鋼索割斷,小溝子頓時一聲驚呼落下樓梯來。急落半空時,小溝子袖口裡突然分出兩個精鋼細索來,索頭的鐵爪牢牢抓住樓梯的把手,借力之下,穩穩的落在公子帝白之後。
公子帝白向傅千雪一擺手,抱拳道:“我看傅兄弟也與雨娘、燕管事相識,今碗不如豪飲一番如何?”
傅千雪笑到:“正有此意,不敢不應。”
公子帝白與傅千雪在前,雨娘與燕管事在後,最後跟著六名風雨樓的精銳好手。一行十人,落落勢眾越過那桂魚與財鷹兩波人,在青釉閣的二樓,分了兩桌,佔據好大一塊地方。
待傅千雪與公子帝白已上了酒桌,那桂魚與財鷹,只得放下一時恩怨,跟了上來。
好在青釉閣的二樓足夠軒敞,即使來了如此多的修真中人,絲毫不顯得擁擠。
美酒饌玉已上,公子帝白舉杯相邀,傅千雪環顧一圈,卻發現只餘那桂魚一人端坐不動。
傅千雪問道:“那千衛遲遲不舉杯,莫非嫌棄在下的良液?”
那桂魚回視道:“酒的好壞與否,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只有想不想喝的問題。我不想喝酒,就算將天底下最美女子喚來,勸我飲最烈最醇的美酒,也同樣是一個道理。”
傅千雪道:“說的很有氣魄,概況來說就是你在等人。”
那桂魚道:“說的沒錯,還有一位正主未到,這酒筵未免開的太早了些。”
傅千雪道:“能讓那千衛都甘心等待的人,想必不同凡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