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隨話音一落,踏塵而起,四周石塔似有地震的震顫感。地上灰塵,石塔外層附著的石頭,在元隨氣機的牽引下,盡數吸附在元隨暗棕色外罩上,束衣為劍,直奔臥雲禪師中宮而去。
臥雲禪師再不能禪坐,拍地而起,拾起《大梵經》拓本後,剛準備收撿手邊的九龍雲紋木盒後,再躲避元隨的攻擊。
哪知元隨攻擊臥雲禪師是假,藉此迷糊臥雲禪師是真,手中靈勁,九分全身衝著臥雲禪師手邊的九龍雲紋木盒而去。
臥雲禪師這一的懈怠失措,便被元隨修士乘了機會,佔了先機。
但元隨剛想伸手去抓取九龍雲紋木盒,怎知木盒卻被一顆烏黑透亮的念珠擊開,斜飛向背後最高石塔的上空。
臥雲禪師與元隨交手露了此破綻,在旁忌憚佛力深厚臥雲禪師很久的納蘭玉闌與獨孤晴雨,自然不會放過此等良機,一白一藍兩道麗影,同速衝向飛在空中的九龍雲紋木盒,元隨接次跟上。
就在納蘭玉闌身法快上一步,以為九龍雲紋木盒就可唾手可得之際,突聞一聲震悸心神的佛號,朝身在半空中元隨、納蘭玉闌與獨孤晴雨三人的心房,猛然撲湧而去。
“明自在如無畏,取譬金剛。”
臥雲禪師不知何時直立三人前方,佛語一字字念來,佛號如金剛怒嗔。
待這句佛號唸完,臥雲禪師手中的《大梵經》,不知何時漂浮在臥雲禪師身前。
繁密的《大梵經》佛文,如渡了層佛光,泛起金光佛字,將舍力去奪九龍雲紋木盒的三人,全都給高塔上空震落下來,納蘭玉闌與獨孤晴雨、元隨掉落在地時,心神久久不寧靜,靈力不住翻湧。
而九龍雲紋木盒再次回到了臥雲禪師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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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九龍雲紋木盒
這下,元隨三人心中甚明臥雲禪師的佛力修為,竟遠在三人之上。
若是三人通力合作,還有打敗臥雲禪師的機會,但玉璽的誘惑,三人互相牽扯、顧忌,自然無聯手的可能。
這般凌厲無倫的交鋒,四周圍攏的修士原本稍稍鼓譟起的勇氣,霎時間內全熄滅了下來。
就在傅千雪以為塔林內的局勢會一時僵持不下時,從修士人群中走出一個人來,這名修士正是京師三人行中的京堂福大人,來自東海珊瑚島幻術一派的傳人。
臥雲禪師的佛家念力加持自身,佛門嗔言的金剛之語,不動安忍如大地歸我。
京堂福大人此刻還敢走出來,直面與臥雲禪師相對,大出傅千雪的意料。
難道在七筠樓青釉閣中,京師福大人與自己在酒席上的交手,也竟未出全力,在隱藏著什麼殺招不成。
畢竟東海珊瑚島隸屬於蓬萊三境,而蓬萊三境之主東海青簫人,於修真界中,也是名動天下十九洲的修真高手,與挽天盟的盟主項戈,神夕宮蒼鷺山莊的劍聖,霸道連橫九連環峰的九峰十八嶺共主九火堯蓮,位數修真頂端的同一級別。
有道是,東海聞達於修真,不僅有讓人琢磨不透的珊瑚島幻術,更有東海青簫臨雲賦。
而東海修真第一人,碧海青簫人的成名絕技,就是青簫臨雲賦,並不差青簫臨雲賦太多的珊瑚島幻術,豈能以平常之術相看待。
難不成京堂福大人,果真有什麼不曾見過的獨門幻術,來對付臥雲禪師。
臥雲禪師望著面前的京堂福大人,也是頗為見外。“沒想到,承天陵的這趟淺水,也能引來東海的傳人。”
京堂福大人笑了笑道:“臥雲禪師,閒居野鶴一般的人物,平日裡甚少見到,能在此幸見,也讓福某深感有幾分佛緣。”
臥雲禪師若有所思道:“恐怕福大人,也是為了老僧手中的木盒而來。”
京堂福大人笑道:“不錯,正是如此,修佛之人不是講究四大皆空嗎,怎麼臥元禪師就是緊攥著木盒不放?”
臥雲禪師嘆息道:“為什麼老僧幾次強調,貧僧手中所帶的木盒內,根本沒有裝有景太宗的傳國玉璽,爾等為何一再苦苦相逼。”
京堂福大人道:“不若這般,臥雲禪師在此在眾人面前,親自當面開啟木盒,讓大家瞧瞧,不就真相大白了嗎?”
臥雲禪師堅定回絕道:“不可以,九龍雲紋木盒內中珍藏著龍藏寺的龍藏雲碑楷書,此書乃飛仙嶺苦守禪師一再相托,得不到苦守禪師本人同意,貧僧絕不會讓任何人沾染此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