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斷斷續續聽了烏衣人的唸叨,之前一直以沉靜肅重態度出現的烏衣人,一改常態,變得這般囉嗦的模樣,不停的抱怨著。
傅千雪有些模糊的聽了會,才明白瞭解到,烏衣人來承天陵的根本的目的,除了要尋傳聞當中,承天陵之下水澗之下,天地間無意間生成的一隻水月荷靈。
另一個目標,原來是昔年劍佛與渡巖禪師劍試證道時,將劍佛之道的全部劍學體會,全都刻寫在石塔法陣中的無字劍碑。
龍藏寺舊地的法陣,在時間到了之後,法陣的能力失去的束縛。承天陵之下的水位開始上漲,淹沒了石塔林後,也就將劍佛的要不停歇破解記錄的無字劍碑,真正變沒了,變成了一片空白的普通石碑。
一切繁華如煙,劍佛的無字劍碑,從此消失在修道間,難怪烏衣人這般喪氣怒吼了。
烏衣人很不如意,恰好池故雪在旁。
先前池故雪與傅千雪交手時,一直被烏衣人搗亂,現在有了好機會,當然不會放過,譏刺道:“原來是烏先生要找的是劍佛的無字劍碑,難怪這般深思謀算。不過可惜的是,人算不如天算,某人費盡心機,也不及我等這麼好的機緣。烏先生你看,這是什麼?”
傅千雪順著望去,見到池故雪的手中,正提著一隻荷花一樣的水靈。
原來烏衣人想要的水月荷靈,是荷花精開了靈性,也有了人的一點性格。
此時,這隻水月荷靈,被池故雪提抓在手中,很有人性的掙扎著,扭動著荷花梗的身體與荷花葉。
烏衣人正為劍佛無字劍碑的事而不爽著,見池池故雪如此驕狂,哪能按捺住怒氣,駕起烏沉沉的劍雲,直向容顏盛美的池故雪罩去。
凌厲的烏雲之間,掠過水麵波濤時,濺起兩道十丈水浪,水面之上,如同捲起了一道型的龍捲風,直取池故雪。
在這凌厲的龍捲風劍雲當中,還伴有電火劍光,攝人心魄,讓人畏懼。可見這次承天陵之行的謀劃失敗,讓烏衣人此刻是多麼忿恚怨恨,失去了往日的鎮定。
傅千雪暗暗心驚,看來當日千草谷中自己能勉力抵擋,不只是烏衣人沒有竭盡全力,也是靠了劍書第五中的奇韻劍意,與驚龍盤上的無上劍勢一劍定乾坤,才堪堪留的性命。(
*本*文*/來自v*v/** 。G ZB Pi。 bsp; Om ;更v新更v快無彈*窗**
第一百五十九章 景太宗之御駕
再看去,烏衣人全力撲向池故雪的時候,池故雪也早有準備。
桃花青玉手一出,就是沾著水露的桃花雨,落英繽紛,漫漫飛舞。但在烏衣人的烏雲之劍下,皆是不可阻擋,化為了黑色的齏粉。
池故雪也不驚疑,帶著從高塔底九道石門之一中抓到的水月荷靈,一躍離開了。
烏衣人自然不會放過池故雪,追及而上,復見韋慶枝從池故雪剛才所站位置的水底下,一掠而出。
昔年京師,劍有枝韻慶京師。
韋慶枝的左手快劍,一別景朝京師十餘載,重出修真界便對上了烏衣人。韋慶枝從水底下的這一劍,位置、時機、劍理,三者皆可算得上是快且準字。
韋慶枝的快劍,佔了先機瞬時洞穿了烏衣人的劍雲,闢開了烏衣人這一凌厲劍雲上的烏雲之勢,但韋慶枝自身,也付出了一根手指的代價。
烏衣人停住了劍雲,見韋慶枝並沒有繼續亮戰,而是沉下了水面,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水下的韋慶枝,有若劍魚一般,急疾朝承天陵的深崖北岸游去,那是眾人剛進入承天陵時,景太宗在承天陵中所建造的忘仙殿。
烏衣人停在原地想問題的時候,傅千雪凝神間忽然聽到,從承天陵北陵忘仙殿的方位,傳來一陣宏麗的禮樂聲,傅千雪知道,那是景太宗生前早朝時所奏的禮樂。
想來是承天陵內陵中的石塔林,被山澗地下的水淹沒後,帶動了承天陵忘仙殿的最終機關,露出了承天陵的真面目來。
傅千雪剛才從石塔林高塔法陣水下浮出時,不見納蘭玉闌、獨孤晴雨、煙茶女三方的一眾人影,估摸著也是提前去了忘仙殿。
不提烏衣人現今作何感慨,傅千雪攜著謝先生乘著大葫蘆法器,順著浪頭,再次穿過承天陵南陵與北陵之間的無底深澗,踏上了直通忘仙殿的莊嚴皇道。
時隔兩日,忘仙殿的皇室群早已不同。
原本忘仙殿看似富麗堂皇,極盡皇家的貴氣,但太過沉鬱、死板,不顯靈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