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的鼻子。此舉大出狄熊的意料,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傅千雪將蠻熊的鼻子刺的稀巴爛。鼻子乃蠻熊全身最脆弱處,被大傷後,直立起熊軀,雙掌不住的拍擊,熊吼不斷。
傅千雪第二劍亦到,這一劍凝聚了全部的靈氣。蠻熊的脖頸被紅色劍芒擊穿,慘吼一聲後,轟然倒下,激起陣陣塵埃。
而手中的劍,也被蠻熊亂擊拍成一堆廢鐵,手臂亦痠痛不止,那是擊殺錢爺留下的傷口撕裂了。
擊殺蠻熊後,傅千雪氣力已竭。一陣猛烈的殺意從後而來,傅千雪知道那是狄熊跟了上來。
此時已再無抵擋的可能,只能用餘力將斷翎招至身前。
狄熊的黑影轉瞬到了,帶著熾熱,那是中級神力符籙的效果。傅千雪霎時像被從高山飛跌而下的巨石砸到,飛出很遠。
傅千雪如同一灘爛泥般趴在地上,聽到狄熊的腳步聲漸漸臨近,十分艱難的翻了身,用左手拄著斷劍,歪歪扭扭的站了起來。
是的,靈劍斷翎真的斷了,只餘半截插在土中。右臂周圍的半身全都動彈不得,傷口的疼痛如同烈酒澆油,越來越重。
狄熊身法不足,修為卻是傅千雪的兩倍有餘,再加上中級神力符籙的效果,其中的差距可想而知。
傅千雪雖預想到各種狀況,還是沒想今日局面如此的慘烈。
狄熊走到傅千雪面前三四步處,面露譏笑。他了解自己的出手有多重,雖死了蠻熊,可傅千雪這幅摸樣,還如何繼續與他對敵。
傷很重,傅千雪一顆報仇的心未成熄滅,反而越來越烈。
狄熊居高臨下望著傅千雪不停的喘息,像是在聽美妙的天音。道:“傷勢如何。”
傅千雪傲著頭顱,道:“一時死不了,多謝關心。”
狄熊拊掌大笑:“是條好漢子,可你越是掙扎,我就越是開心。”
傅千雪道:“開心什麼,開心殺人嗎,就如同十年前那樣。”
狄熊的回憶被勾起,摸著斗大的頭,道:“原來你是找我報仇來的,可我殺過的人無數,一時都記不清了,不知你指的哪個?”
傅千雪神色冷的如同冰塊,指尖被捏的發白。冷冷道:“千峰山小村的那把火你可記得?”
狄熊輕蔑道:“你終於還是把自己的底細都抖了出來,我可以認為這是你最後遺言嗎。”
傅千雪一身冷哼:“不是,我只是告訴你殺你到底是為了什麼,不會讓你死不瞑目。”
狄熊笑得更狂:“就憑你現在的模樣,也想殺我,真是痴心妄想,自大無邊。”
傅千雪立刻站直,如同標槍般直立,從小到大沒這樣直過,兩肩平行,雙腿緊繃,好似沒傷過。雙眼輕看著狄熊,道:“你知不知道我師父的名號。”
狄熊心下一驚,道:“你師父就是元嬰之輩,現在也遠水救不了近火。”
傅千雪道:“我師父是元嬰境如何,不是又如何,何況他老人家已尋友多日。你害怕什麼。”
還有一句話沒說,傅千雪一向是個驕傲的人,藉助他人的手報仇,從來未想過。
狄熊譏笑道:“這跟你師父的名號有何關,難不成你師父是挽天盟盟主項戈,或者是神夕宮宮主謝煙幕,讓狄某聽了就會屁滾尿流,俯首稱臣。”
傅千雪搖了搖頭,道:“我師父的來頭沒那麼大,只是曾有一次,他老人家閒來無事教了我一手劍訣。”
落下的兩塊中品靈石碰地之後碎為廢石料,恪守了為修真之人提供靈氣的使命。
傅千雪左手一捏劍訣,挽了個樸實無華的劍花,堅定有質的眼神,彷彿讓人覺得手中握著是一把神兵利器,而不是隻餘半截的靈劍。
“這劍訣就叫做‘左手衍氣劍’”。剛說完,傅千雪大步飛躍而來,比之鷹之撲食,鶴之炫舞。有過之而無不及。
狄熊愣神的功夫,傅千雪劍勢所帶的紅芒貼身而來。劍勢靈動絢麗,若飛舞的紅色雪花。繞得狄熊眼前暈乎乎一片。
狄熊想要抓住那舞動的紅色精靈,將之撕成碎片,卻怎麼也觸控不到,堪堪摸到之時,又被劍上生出的奇怪力道牽引到一旁,唯有無盡的嘶吼才能稍解心中鬱悶。
這並不是傅千雪左手衍氣劍的威力驚人,而是狄熊的身形緩慢,總是慢了一拍,被傅千雪牽著鼻子走。
狄熊見這局面已不受控制起來,立即改變了計策。傅千雪身形雖快捷無比,但此刻靈氣不足是最大的缺點。遂在傅千雪每次落地借力的時刻,使用法訣‘虎熊震’,全身的靈氣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