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會踏實些。
好在變故跌出,結局還不算壞,所以穿山甲越喝起酒更是沒了顧忌。穿山甲越的酒量雖是不錯,卻很快醉了,“騰”的一聲歪倒在酒桌之下,老婦人也不見怪,喚來侍女將穿山甲越扶到客房中休息。
老婦人陪了一會兒也離開了,這裡就剩下傅千雪與夜貓兩人了。
月色迷離教人愁,醇酒香醇使人醉。
縱然兩人甚為投契,酒話也多,但又總有散宴的時候,只餘夜光含羞不語。
次日天色放明,傅千雪醒來之時,頭痛欲裂,渾身痠軟。好不容易起了床,推開窗欞,外面淅瀝瀝下起雨來,靈草蒼翠欲滴,一股新鮮空氣透窗而來,溫潤了昨日的酒氣與疲憊。
回過身伸了個大大懶腰,見到桌上有一紙條,傅千雪輕輕笑了。不用看一定是那隻貓咪留下了,天未放亮就離開了千草谷。
夜貓人如其名,白日裡好像總見不到他的一襲白衣,嬌俏醒目的白鬚。
傅千雪走到床邊,盤腿靜坐在床上,伴著讓人安靜的雨聲,入了定修煉起鳳雪劍意。
這一修煉就到了午後,傅千雪腹中空空,從入定中睜開眼,離開了廂房,穿過兩道迴廊,到了院中亭落中。亭外細雨未歇,落在滿塘各色豔麗睡蓮綠瓣上,蕩起悠悠輕柔的鋼琴曲。
傅千雪丹田有奧妙的驚龍盤,更顯耳目神識靈敏,聽滿院風雨聲,加上剛從入定醒來,腦中空濛,頓時進入了道家玄妙奇異的空空狀態中。
手扶斑駁扶欄,猶未察覺雨的溼意,反而覺得很溫暖,靈氣在經脈裡執行的很歡暢,自在活潑。
這也許是道家寶典所說的悟道吧,在生存與理解中,尋找自找內心最美好的嚮往。
傅千雪無法將這種莫名的狀態描述出來,卻在體會這種自在隨心的暢遊。
昨日疲乏讓人暴躁的傷勢,現在都已不復存在。傅千雪一時說不清傷勢好的如此之快,能恢復如初,到底是體內驚龍盤的原因,還是讓人猜不透來歷的劍書第五。
更或者是道家正宗的玄意,推助自己的修為更上一層樓。
傅千雪不想再思考了,因為腹中空空,已然讓一切都摒棄了,還是滿足口腹之慾比較好一些。
走到吃飯的地方,房間裡的擺設簡約乾淨,還伴有絲縷微微花草的薰香。青青姑娘早已準備好了可口的飯食,香氣襲人,飯菜簡單而精緻,讓人忍不住垂涎欲滴。
現在雖近黃昏,但畢竟不是吃晚飯的時辰,青青卻提前準備好了一切,傅千雪都要點贊叫好了。
像是預料到了傅千雪的詢問,青青姑娘微笑道:“是老婦人吩咐的,這幾日,廚房整天都有人的,隨時待命。若傅大哥酒醒了起了床,廚房就會立刻開動,能及時為傅大哥準備好熱氣騰騰的飯菜。”青青姑娘剛說完,又為傅千雪斟滿剛燙完的淡酒。
傅千雪飲完一杯,酒的香氣甘爽,隨著熱氣直下腹中,渾身隨之一顫,滿意的吐出一口氣。連飲三杯,體內新生衍出的靈氣更為活躍起來,放下酒杯,傅千雪發覺青青姑娘還未離開。
青青安靜跪坐在一旁,小心打理著酒菜。她依舊身著山青色交領襟衣,打扮得頗為窈窕利落,眉如遠黛,笑道:“傅先生為何這樣看著青青。”
傅千雪把玩著手中玉杯,道:“我在想這頓酒,是不是該不該繼續下去?”
青青疑惑道:“怎麼了,是不是怪青青服侍的不好,還是有青青在旁,會讓傅大哥喝得不夠盡興。”
傅千雪搖了搖頭道:“不是,不是你的問題,青青姑娘莫要想岔了。我只是想問喝完這頓酒後,老婦人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吩咐於我。”傅千雪停了停語氣,不待青青回答,繼續道:“如若不能問清楚的話,這酒未免喝得不痛快,青青姑娘你說是也不是?”
青青側向傅千雪的嬌軀慢慢正了過來,正對傅千雪安靜從容的眼眸,本有些忐忑的心情平復了下來,青碧如泉的眸子多了份堅決道:“還請傅大哥不要見怪,這一切都是小女子自作主張,擅自瞞著老婦人為你準備的。”
“那老婦人到底有沒有邀我前去?”
“是的,青青再不懂事,也不敢違拗老婦人的命令。”
“那這裡是?”
“這裡是谷主與老婦人平常吃飯的地方,不僅安靜了些,也比谷中的食堂,味道要好上很多。”
傅千雪默不作聲,神色不動,只是靜靜的看著青青姑娘白淨的臉蛋。
“其實待我踏入這房間的時候,我就有所奇怪了,